佘嬌嬌一身疲憊,直接在將軍府裏睡了一整天。
醒來時,已經是十四這天的晚上了。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她,她要上班的呀,按理說,她十一號就要去馬場了。
“完了,完了...”佘嬌嬌慌亂的穿好衣服,套起鞋襪,“遲到了,遲到了。”
一邊走一邊穿好鞋子...打開門就往外走,嘴巴里念念叨叨的...“遲到了...”
結果!
又結結實實的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唔!”佘嬌嬌捂住鼻子往後退,又來一次,好在她的鼻子是原生的...
“沒事吧?”褚風穩住她的身影,然後一手擡起她的下巴,低頭查看她的鼻子,“還好,沒事。”
佘嬌嬌被他擡着下巴,連呼吸都忘了。
她的眼裏只有褚風俊雋的容貌,他的睫毛,他的鼻子,他的脣...
她的腦中想起...‘完了,你墜入愛河了。’
“嬌嬌,你急吼吼的準備去哪?”褚風放開她,偷偷的調整亂了的呼吸。
“我...”佘嬌嬌低下頭,舔了舔乾燥的脣,“我,我要去皇家馬場啊,十一號就該去了...”
說着,她又要往外衝。
褚風無奈的拉住她的手臂,“不用去了...”
“額?什麼意思?”
褚風的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我替你告過假了。”
“元宵節以後再去,也就是後天。”褚風說。
佘嬌嬌撫了撫胸口,“那就好。”
她慢慢的走回桌邊,安心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喫飯了嗎?”佘嬌嬌問。
褚風搖頭,“還沒有,等你。”
佘嬌嬌摸了摸鼻子,“那,叫上董文傑,去君又來喫吧。”
她可不是因爲想董文傑了,而是...年後這批蔬菜在前兩天應該送來了,按照董文傑的效率,這會兒應該已經換成銀票了。
“看來,你和文傑很投緣啊。”褚風說完就有些懊悔,他這話怎麼聽着有些...酸味?
可佘嬌嬌卻點點頭,“是啊,我和他真的很投緣。”
畢竟他很會賺錢啊,她總不能和銀票作對啊。
“走吧。”不等褚風說什麼,佘嬌嬌站起來往外走。
褚風跟上去,他其實剛和董文傑商談完正事,董文傑要留他喫飯,但是被他拒絕了。
沒想到...還是逃不脫要和董文傑喫飯的命運。
果然吧,董文傑在君又來坐下後,便擠眉弄眼的嘲笑着褚風。
說什麼回家找鐵牛,不和他喫飯了,結果不還是和他一起喫?
“阿風...”他湊到褚風身邊準備說什麼。
佘嬌嬌正好點完了自己想喫的兩道菜,“褚公子,董公子,你們看看喫什麼。”
董文傑卻擺擺手,讓夥計先出去。
然後在佘嬌嬌和褚風都很奇怪的眼神中說,“哎,我們都這麼熟了,還叫什麼公子不公子的?”
他朝着褚風挑眉,“你就叫他阿風,叫我...文傑,就行了。”
“叫什麼公子不公子的,多生份啊。”
“再說了,你和阿風還有過命的交情呢,更該親近一點。”
“是不是?”他說完便噙着笑看着佘嬌嬌,等着她的迴應。
都是男子...佘嬌嬌想想也是啊,在董文傑看來,她是男子,而且大家也這麼熟了。
“阿風,文傑。”佘嬌嬌乾脆挺坦然的改口。
雖然兩個名字連在一起,但是褚風還是心動了片刻。
“啊,額,那我們再點兩個菜。”他趕緊的轉移話題。
把夥計從外面叫進來,褚風和董文傑又點了幾個菜。
這頓飯由董文傑做東,最後他還另外給了佘嬌嬌一萬五千兩的銀票。
到此,冬日蔬菜的生意就結束了,來年再繼續。
臨分開的時候,董文傑還和他們約定好明天一起逛元宵燈會。
“阿風,明天的元宵燈會很熱鬧嗎?”回去的路上,佘嬌嬌好奇的問褚風。
褚風欣然頷首,因爲她的稱呼而美滋滋的,“嗯,有很多熱鬧可以看。”
“花燈、遊湖...還有很多表演可以看。”
“那是要好好見識一下。”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也就是元宵節當天的下午。
還是和董文傑一起約在了君又來。
因爲晚上的燈會,君又來的晚餐也比往日準備得早一點。
“阿風,一會兒喫完了先去做什麼?”董文傑問。
褚風看向佘嬌嬌,“鐵牛,你說。”
佘嬌嬌聳聳肩,“我第一次來京城,哪裏知道該做什麼呢?你們決定吧。”
“喫完再說吧。”
從君又來出來,天色已經暗了。
街道上的花燈陸陸續續的亮起來,人羣也開始多了起來。
三個人來到湖邊,董文傑拉住褚風,往湖看去,“阿風,你帶她,你帶鐵牛兄弟去遊湖吧,還能放水燈。”
他挑着眉頭,遊湖啊,一條小船上就坐兩個人...最適合談情說愛...啥的了。
“咦?文傑,你不去嗎?”佘嬌嬌好奇的問。
董文傑嘿嘿的一笑,“這種遊湖的船啊,只能坐兩個人,你要麼和阿風去,要麼和我去,你自己選...”
佘嬌嬌一愣,然後看向湖裏,還真是...都是很小的船,只能坐兩個人啊...
“那你們去吧。”她秉着謙讓的美德,決定把機會交給他們兩個。
“我們...”董文傑都被她的回答給氣笑了。
他的眼睛轉了轉,又想到了一個說辭,“我不行,我,我暈船...你和阿風去吧。”
褚風詫異的看向他,他暈船?
“那好吧。”佘嬌嬌看向褚風,“阿風,我們去。”
董文傑朝着褚風又是一陣擠眉弄眼,然後趁着佘嬌嬌沒注意的時候小聲嘀咕,“怎麼樣,做兄弟的爲了你夠賣力吧?”
褚風怕佘嬌嬌聽到,趕緊的將他推離自己。
兩人交了銀子,上了一個小船,進入船艙裏。
船艙裏放着兩盞水燈...
這種小船上並沒有划槳的船伕,離開岸邊以後完全是隨波逐流,回來時纔要划槳。
褚風和佘嬌嬌坐着,完全沒注意到小船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