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忽然推開了，略帶不善的冷沉聲音傳了進來：“誰要磕破腦袋？你嗎？”
蕭令月：“……”
她臉色僵了一下，本能地轉頭看去。
戰北寒不知何時到了門口，正毫不客氣地甩上房門，朝她走過來。
蕭令月抿了抿脣，“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背後抱怨本王是‘暴君’的時候。”戰北寒語氣涼涼的。
他本就人高腿長，步子也大，一句話沒落音便走到了軟榻上，正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蕭令月撇了撇嘴，也不覺得心虛，“難道你不是嗎？暴君都沒你這麼固執專橫，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的。”
“就你長了一張嘴會說？”
戰北寒橫了她一眼，側身在軟榻上坐下，伸手抓着她的小腿拉過來。
蕭令月一時沒防備，還穿着白襪的腳就擱在了他的大腿上。
透過布料都能感覺到男人腿上精實的肌肉，偏高的體溫很快熨燙過來。
“……”
蕭令月不自在地動了動腿。
然後就被戰北寒一掌按住了，蹙眉道：“還動什麼？嫌扭得不夠厲害？”
說着，他又半諷半嘲地說了一句：“你這腿要是有你嘴這麼硬，也不至於扭傷了。”
“……”蕭令月那點不自在的心思，瞬間全沒了。
她恨不得擡腳踹他一下，“不會說話你就閉上嘴，我不會把你當啞巴！”
有他這麼會氣人的沒有？
她不小心扭傷就夠鬱悶了，自己躲在房裏上藥，他還專門跑來冷嘲熱諷。
她嘴再硬，也沒他這麼氣人的！
他一手按住她的小腿，另一隻手乾脆利落地除了她的襪子。
蕭令月頓時感覺腳上一涼，腳丫子光溜溜地露在了外面，淡粉色的腳指頭下意識蜷縮了下。
這本來也沒什麼。
但是除掉襪子後，戰北寒直盯着她的腳，還順手將她的褲腿往上掀了一截。
“……你幹嘛？”
蕭令月有點忍不住了，伸手按住差點捲到膝蓋上的褲腿，睜大眼睛看着他。
幸虧她跟蹤太子妃的時候換了套衣服，現在穿的是男裝。
這要是換成女裝的裙子，戰北寒都能給她掀到臉上——糊她一臉的那種。
戰北寒沒搭理她，一手按着她的小腿，另一隻手直接捏到了她明顯紅腫的腳踝上。
“嘶！”
蕭令月疼得一激靈，倒抽涼氣，忍無可忍地用另一隻腳踹了一下他勁瘦的側腰。
“你倒是輕點啊！”
“現在知道痛了？踹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痛？”
戰北寒語氣仍是冷涼的，被她踹了下也沒生氣，右手的力道也沒減輕，壓着她的小腿，修長有力的五指沿着她的腳踝骨上下左右摸索了一遍，確定沒有錯位才鬆開。
蕭令月疼的沒脾氣，乾脆仰頭一倒靠在軟榻上，心裏直翻白眼。
但她也沒有強行掙扎的意思。
因爲傷在腳踝關節，第一步肯定要檢查骨頭，免不了要疼的。
換成她自己來也一樣，只是戰北寒檢查得更細緻……
下手也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