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傳出去之前,可從來新藥副作用大的傳聞。”石楊道。
“還有,那天可是剛剛通知有新特效藥,齊紅當天就在說新藥副作用大。”
林聽春沉默許久:“這些都不能完全說明齊紅有問題,證據不夠。”
若說聽前半句,石楊還心生絕望,覺得林聽春等人就是被齊紅迷惑,死了心要包庇齊紅,聽到後半句,石楊又心生希望。
石楊努力回想,試圖再從記憶中找到齊紅的問題。
齊紅見石楊許久說不出話,以爲石楊沒話了,神情越發淡定。
她就說她行事這麼謹慎,怎麼可能被石楊一而再再而三抓住把柄。
衆人見齊紅神色淡然,神態自若,在心中越發都覺得是石楊存心污衊了。
這會他怕是正絞盡腦汁想,有什麼地方還能繼續污衊人吧。
想到這,大家不由面露鄙夷。
遇上這種人真是晦氣,大家心中唾棄起來。
除了林聽春和顏月,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被齊紅帶着情緒走。
顏月是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看錯,齊紅大概是真的有點問題,只是不知道問題大不大。
林聽春則是職業素養了,能坐到這個位子,她可不是喫乾飯的,對待所有人都要客觀平等這點,幾乎鐫刻在她心中。
就在衆人以爲石楊沒話說了,石楊卻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事。
石楊大聲:“我知道了!齊紅有跟一個男子接觸過。”
齊紅一瞬間肌肉緊繃,怕石楊又抖出什麼,急忙辯解道:“那是我出了五服的親戚。”
齊紅反應這麼快,顏月和林聽春的眸子同時加深,深如寒潭看不見底。
石楊像是抓住了把柄,更大聲道:“我都沒說是誰,你怎麼就說你親戚!”
“林處,這可以說明她有問題了吧!”
林聽春的眸色深深。
“齊紅,你怎麼說。”
齊紅慌張擺手辯駁:“不是啊,我們兩家是鄰居。”
“我接觸的人,石楊大多都認識,既然說我和一個男子見面,不指名道姓,那必然是他不認識的,我也就只能想到我那個親戚了。”
齊紅的話聽着沒什麼問題,於是衆人又看向石楊,看他怎麼說。
石楊聽齊紅辯解卻不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齊紅,那爲什麼你的親戚腳踝有個紋身。”
衆人不解,有紋身不是很正常嗎?
連顏月都有些不明白,石楊爲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顏月納悶,腳踝圖案,難道是…?
現場林聽春和齊紅面色卻是變了變。
石楊笑了起來,坦言道:“我承認,我是曜日教打探消息的探子。”
他話音一轉:“齊紅,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你親戚腳踝的那個紋身,和我接應人腳底的紋身是一樣的嗎?”
林聽春:“石楊,詳細描述紋身圖樣。”
“是兩個倒三角加一把火。”石楊道。
顏月聽了這個描述,馬上就懂了。
這演技拿一個影后獎不過分吧?
儘管石楊幾乎都將齊紅真實面目揭露,但齊紅仍是嘴硬道:“我那親戚小了我幾歲,年輕人紋個身有什麼可驚奇的。”
“以前那什麼愛家族太流行,年輕人就愛那套。”
石楊卻道:“那你和他聊什麼66號別墅?”
說到這,石楊怕林聽春不清楚這事,還特意解釋道:“這66號別墅在我們小區可有名了,掛着兩個骷髏頭招搖過市,誰見了不害怕。”
聽到66號別墅,顏月一下站直了身體。
這不是她家嗎,特別是兩個骷髏頭,特徵明顯,她絕對不會認錯。
萬萬沒想到喫瓜居然喫到自己頭上了。
看來她家當時遇襲,和這個齊紅還有點關係嘍?
顏月看着齊紅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
這下齊紅徹底坐不住了,“什麼66號別墅,我就是說66號別墅骷髏頭有點嚇人而已,這不是大家都在討論嗎?”
“石楊,你不要什麼事都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齊紅聲音越發大,但卻難掩面上心虛。
石楊:“如果只是討論骷髏頭嚇人,那爲什麼在爲什麼要說給他帶路?”
“大家都在過年,你大晚上跑出去?”
“齊紅,你說沒問題你自己信嗎?”
這下石楊是徹底將齊紅的真面目揭露。
齊紅面色煞白,幾乎站不穩。
明明已經做得夠謹慎了,但還是沒有想到石楊居然聽到了這麼多消息。
顏月目光灼灼,聽到過年時,她已經明白一切。
她家第二次遇襲就是在過年晚上。
齊紅不死心,委屈道:“這…這還不是平時都要幹活,也就過年那兩天鬆快點,就那天方便出去啊,而且那麼熱,都是晚上出門。”
顏月的眼神如炬,像針一樣紮在齊紅身上,她出聲諷刺道。
“呵呵,那爲什麼在你帶路後,第二天晚上就有曜日教的人來我家。”
“這你還要說和你沒關係嗎?”
齊紅臉色一下青白,沒想到被襲擊的當事人居然也在現場,這一下直接將她捶死。
話都說到這了,剩下的也不用再等雙方來回辯駁了,直接將齊紅一樣抓起來問話。
石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
對齊紅和石楊兩人一番嚴刑拷打後,得知了兩人罪行。
衆人直接被齊紅行爲驚呆。
原來是賊喊捉賊,齊紅早就看出石楊有問題,一直把石楊當做替死鬼,只要出事,她就推出石楊,說出石楊的罪行。
誰會想到,一個主動舉報曜日教奸細的人,居然也是一個奸細呢。
齊紅想燈下黑,現實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齊紅被抓後,爲了減刑,戴罪立功,主動說出了好幾個被她察覺有問題的人。
顏月沒想到在齊紅說出的人裏,居然抓出兩個平日裏專門監視她的人。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少了監視的人,她出門總是能放心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