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隨在自己身後的言峯綺禮,衛宮切嗣的眉頭就沒有一刻是舒展開的。
聖堂教會的幫助,可不是無償的。
衛宮切嗣必須允許言峯綺禮跟隨自己,觀摩整場“聖盃戰爭”儀式的完成。
這其中到底有何目的,他無從得知。
直到現在,衛宮切嗣都不知道自己讓聖堂教會這一方勢力入場的舉措是否正確,是否是在引狼入室。
但無論如何,也總比自己獨自一人直面陳銘,要來的更有勝算些。
看着聖堂教會的代行者緊鑼密鼓的指揮着神職人員在中央公園進行着佈置,他也只能選擇性的忽視身後如芒在背的目光。
言峯綺禮眼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炙熱,實在令衛宮切嗣這個直男感到汗毛直立。
都說聖堂教會的神職人員,尤其是神父,在性取向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之前還以爲是敵對勢力在誹謗他們。
現在看來,似乎外界的評價沒有任何問題。
也不能怪衛宮切嗣有所誤會。
事實上,就連愛麗絲菲爾在目睹了言峯綺禮對自家丈夫的執着之後,也曾一度懷疑這裏面是否存在愛情的原因。
言峯綺禮在看自己妻子時,也未曾有過這樣火熱的目光。
具體這個傢伙爲何會如此重視衛宮切嗣,或許是以爲找到了同類,而感到興奮不已吧。
畢竟即便是心理變態,也應該有孤獨這一種情緒。
“讓代行者加快速度,要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衛宮切嗣對着身後的言峯綺禮說道。
他給陳銘的戰書中,有明確過決戰的時間與地點,但誰也沒辦法保證,對方就一定會按照這個時間抵達。
萬一提早了一些,豈不是大傢伙都玩完。
在場的代行者也好,御主也罷,在那傢伙面前,都只能說普通人。
誰能想的到,在魔術隱匿、諸神退散的現代,還有人能擁有與從者比肩的身體素質以及武道技藝。
“教會所佈置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完成的,眼下他們的速度已經是最快了,與其去催促他們,你倒不如想想怎麼去吸引那傢伙的注意”
言峯綺禮開口提醒道。
衛宮切嗣沉思了片刻,隨後拿出了對講機,對另一頭的阿爾託莉雅說道。
“按照我們的約定,開始吧”
說起來,阿爾託莉雅與其他從者有一點不同,她並不能進行靈體化。
這是因爲阿爾託莉雅並非是死後成爲英靈而參加“聖盃戰爭”的,而是臨死前與某個存在簽訂了契約得以參加。
因此平時行動,都是需要交通工具。
通常都是以摩托作爲坐騎,再配合上騎乘技能,可以大幅度提升摩托的行駛速度。
只是在很多場合,難免有些不便。
“我知道了!”
身處公園人造湖中央的阿爾託莉雅迴應道,她穿着的男式西裝眨眼便替換成了閃耀的盔甲,隨即毫無顧忌的展露出自身的氣勢。
衛宮切嗣在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與阿爾託莉雅約定的。
當時聽到這一句話時,阿爾託莉雅都懷疑衛宮切嗣這是在自暴自棄。
擊殺對方御主?
這件事情,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衛宮切嗣對此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讓阿爾託莉雅照做,他清楚這位騎士王的性格,是不可能同意自己這樣卑劣的行徑。
阿爾託莉雅這樣釋放氣勢的的做法,不比舉着個喇叭呼喊斯卡哈的名字高明到哪裏去。
但有時候,解決問題的方法往往就是這樣簡單,要是整的複雜了,反而會失敗。
阿爾託莉雅相信,作爲一名戰士,斯卡哈怎麼也不可能會無視自己的邀約。
在公園外的陳銘同樣感受到了遠處來自阿爾託莉雅的那股熟悉的氣息。
不由輕笑一聲。
這明擺着這是在用直鉤釣魚!
“看樣子,衛宮切嗣是準備了一份大禮,在公園裏面等着我”
陳銘衝着夜夜懷裏的愛麗絲菲爾說道。
如若不然,以衛宮切嗣的性格,是怎麼也不可能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
愛麗絲菲爾可以說是最瞭解衛宮切嗣的人,但正是因爲了解,她才清楚陳銘所言很有可能就是事實,也不好昧着良心爲自己的丈夫解釋。
關鍵是,也不可能騙的到陳銘。
要是能的話,她倒是不介意說上一兩句。
“那我就先過去了,可不能讓那位小姑娘久等了”
斯卡哈現身說道。
感受到阿爾託莉雅那股昂揚的鬥志,她也有些興奮起來。
這一位Saber,無疑是個非常好的對手。
“小心點,可別一不小心輸了”
陳銘慢悠悠的提醒了一句。
倒不是他不信任斯卡哈的實力,但有時候運氣這種東西真不一定能說的準。
不管怎麼說,阿爾託莉雅可是女主來着。
越到關鍵的時候,越有可能爆發出常理之外的力量。
“那我對此可是期待的很”
勝利對於斯卡哈而言,早就已經麻木了,反而失敗才更能給她這具身體注入新的活力。
說完,斯卡哈便沖天而起,消失在了阿爾託莉雅身處的方向。
“那麼就先讓我將太太你安置好吧”
明知道前面有問題,陳銘怎麼可能頭鐵硬往裏面衝。
有足夠時間跟施法材料的魔術師跟沒有任何準備的魔術師,完全就是兩個職業。
前者能撬動的力量,可以超過自身所有用的數倍不止。
陳銘可不想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給自己增加任務難度。
說話間的功夫,小紫悄然現身,都不需要言語,與陳銘心意相通的她直接使用“八重霞”隱去了幾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