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銘迴歸這件事,要說得選出一個最高興的人是誰,那他肯定能跟蝴蝶忍一較高下。
在產屋敷耀哉眼裏,陳銘便是這千百年來未曾有過的希望。
但他比蝴蝶忍更沒有立場留下陳銘。
所幸,陳銘又重新回來了。
一想到這,產屋敷耀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當初安排忍來教導你呼吸法,果然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陳銘聞言翻個白眼。
產屋敷耀哉這人什麼都好,但就是有一點,偶爾笑起來會給人一種姨母般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隻針對陳銘一人這樣。
蝴蝶忍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彷彿什麼也沒聽懂似的,不過通紅的耳垂還是將她內心的情緒給暴露了出來。
“趕緊說正事吧”
陳銘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他是絕對不可能給產屋敷耀哉看自己樂子的機會。
“我已經將所有的柱都召集了回來,準備進行最後的決戰,千百年來,可能再也不會有像這次如此絕佳的機會了”
產屋敷耀哉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恢復到了那個讓所有柱都爲之敬重的領袖模樣。
“你有辦法將那個老鼠給找出來了?”
將鬼王視爲老鼠,聽起來明明是如此傲慢的說辭,卻從陳銘嘴裏如此的自然的說出來,讓產屋敷耀哉的神情微微一動。
“不過只是幾天沒見,卻感覺你身上好像發生了很驚人的變化”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陳銘瞅了產屋敷耀哉一眼,明明失去了視力,卻看的比視力正常的人還要準,他將茶杯放下,隨意的解釋了一句。
“你就當我這是頓悟了”
“真是敷衍回答”
產屋敷耀哉空洞無物的雙眼落在了蝴蝶忍的身上,彷彿是再問“你就不打算管管嗎”。
蝴蝶忍嘴角帶着笑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爲陳銘重新將杯中的茶水滿上。
頗有幾分夫唱婦隨的味道在裏面。
“好吧,其實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有什麼好的想法沒有”
“你這主公當的還真是輕鬆”
陳銘的語氣略帶嫌棄。
但不得不說,這個問題還真是問對人了。
鬼舞辻無慘的力量對於如今的陳銘來說不值一提,真的麻煩的是如果這個傢伙一直龜縮在“無限城”裏面不出來。
那陳銘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了。
“鬼舞辻無慘這傢伙一千年以來,一直都在追尋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克服陽光的力量,而唯一能實現他這一願望的就只有藍色彼岸花了”
那樣的話,炭治郎肯定會跟自己拼命的。
事關自己妹妹的生命,哪怕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炭治郎也不可能去冒險。
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沒必要把自己弄的跟反派人物一樣。
怎麼說陳銘也是“人理的守護者(代理)”。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藍色彼岸花的所在了?”
產屋敷耀哉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便能猜出了陳銘的言下之意。
“沒錯,只要這個消息落入鬼舞辻無慘的耳朵裏,那他肯定會現身”
陳銘對於這一點無比的堅信。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能讓鬼舞辻無慘這個一向從心的傢伙甘願以身犯險的話,那大概也就只有這積累千年的執念了。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產屋敷耀哉說是這麼說,但卻未見他臉上露出什麼難色。
比起鬼殺隊至今遭遇過的艱難險阻而言,這點困難根本不值得他爲此皺眉。
“動作最好快些,現在是鬼舞辻無慘最虛弱無力的時刻”
陳銘提醒了一句。
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還是比較趕的。
“這個自然,我會抓住這個最佳時機的”
產屋敷耀哉一臉嚴肅。
他絕對不會允許在這即將達成夙願的時刻出現任何一點差錯。
結果,說話的語氣稍稍重了些,害得自己咳出一手的血出來。
“咳咳,讓你見笑了,放心,我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倒下”
“你都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讓人放心的了,先讓我給你加點Buff再說”
陳銘擡手,勾畫出可以用於抑制詛咒的盧恩符文,銘刻在了產屋敷耀哉的眉心。
“誒?!”
明亮的光線撕破產屋敷耀哉眼前的黑暗,讓他得以再一次的清眼前的世界,一股溫暖的力量將身體的病痛鎮壓了下去。
呼吸變得從未有過的輕鬆自在。
產屋敷耀哉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龐,因疾病而產生的病斑徹底的消失不見。
“只是暫時壓制住了詛咒的力量,想要根除的話,依然只有那一種可能”
陳銘淡然的說道,裝的一手好逼。
“……真是神奇的力量”
產屋敷耀哉感慨了一句,隨後看向陳銘,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看來,我還是有機會可以爲你們兩位主持婚禮了呢”
“……”
陳銘差點沒有被茶水給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