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司馬雅楠盯着祝超,一字一頓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嫁給你?”
祝超嘿嘿傻笑:“我已經說過,我是祝家人!”
司馬雅楠俏臉上因爲酒的緣故,浮起一抹紅暈,但是雙眸明亮,銳利如刀:“是那邊的祝家人吧?”
能知道聖天大陸的存在,肯定是軍方信得過的人,並非因爲司馬雅楠是司馬家族的人!
司馬雅楠身爲軍情局一員,因爲犯錯被安排去炎黃城,何嘗不是一種保護?
偏偏在陸航基地那邊,參加能否成爲武者測試時,遇到去瞧熱鬧的祝超,結果一見誤終身,就此被死纏爛打到現在,甩都甩不掉!
笑話,想甩開一名地武者,司馬雅楠至少得修煉到地級境界,纔有那麼幾分可能。
祝超點了點頭,憨笑着道:“是!反正你嫁過去,遲早會知道!”
司馬雅楠惱羞成怒:“誰要嫁給你?信不信我去找你那個家主告狀?”
提起祝紅陽,祝超縮了縮脖子,隨即挺起胸膛道:“那他也不能不讓我娶妻生子吧?”
八字都沒一撇呢,都扯到娶妻生子上,司馬雅楠臉更紅了,不是羞的,純粹是氣的。
然而,不愧是搞情報工作的,通俗點說就是特工或者間諜,司馬雅楠忽然就恢復平靜,直視祝超問道:“那就說說你的身份吧?要知道,你那位家主,真論起來,我還得喊一聲姑父!”
祝超徹底傻眼了,啥?這是祝紅陽的姑侄女?
畢竟,司馬雅楠和祝紅陽通電話時,祝紅陽還遠在江南,祝忠根本不知情。
這姑表親,事實上根本是胡扯。
司馬端蓉固然和司馬雅楠爺爺是兄妹,理論上也是徐若琳的後媽,但一來徐若琳不認可,二來也沒有血緣關係。
司馬雅楠稱呼徐若琳爲姑姑,根本就不搭調,就更別說祝紅陽這個姑父了。
但是祝超不知道啊,這要真是祝紅陽的姑侄女,那還真不能娶回去。
武者最重血脈,所以,聖天大陸沒有華國古代那些亂七八糟親上加親的說法,因爲那樣誕生的後代,成爲武者的概率微乎其微,早在上萬年曆史中被摒棄。
但凡司馬雅楠血脈中,和祝紅陽沾點邊,他都註定與司馬雅楠今生無緣。
祝超根本沒發現司馬雅楠眼眸中閃過的狡黠,更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騙他,雙目無神愣愣看着司馬雅楠,漸漸透出一股悲涼。
司馬雅楠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剛喂了一聲,祝超忽然身影閃動,直接消失不見。
“今生既然無緣,那就最好不見!”
祝超的聲音遠遠傳入司馬雅楠耳中,就這樣落荒而逃。
司馬雅楠愣了一下,忽然撲哧一聲笑了,這傻大個不會是當真了吧?
最好不見?想得美!
明天就去祝家,還不信搞不清楚這個傻大個,究竟在祝家是個什麼人物!
司馬雅楠搖了搖頭,走過去輕輕攬住女子,低聲細語撫慰,順手從桌上夾起一塊燒雞,送到女子嘴邊。
女子漸漸恢復平靜,只是雙眼中依舊一片茫然無助,直接伸手抓過那塊雞肉,機械地塞進嘴裏。
看着女子吃了兩塊雞肉,重新扯着羽絨服蜷縮回沙發,司馬雅楠忽然深深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陽臺上,遙望祝家莊方向,秀拳緊握。
同一時間,範忠勝和楊宣武對坐品茶閒聊,話題恰好就是司馬雅楠。
楊宣武好奇問道:“司馬家那個丫頭,究竟犯了什麼錯?”
範忠勝長嘆一口氣:“那丫頭,在扶桑國執行任務時,遇到一個可憐人,擅自調動行動組,從當地黑幫手中救出一個人,導致一個情報站被摧毀,九名諜報人員陣亡。”
扶桑國的黑幫,比較有特色,在全世界黑幫都是各國政府打擊對象時,能夠合法存在,而且論起與軍政商各界的關係,猶勝號稱能影響政府更迭的黑手黨。
甚至有人嘲諷,扶桑國有兩個首相,一個是明面上的執政黨首相,一個是黑幫魁首的地下首相。
所以,軍方情報人員,離不了與扶桑國的黑幫打交道。
但是司馬雅楠擅自行動,導致情報站暴露,九名軍方精心培養的特工死亡,這已經是重罪,夠上軍事法庭了!
若非範忠勝力保這個得力手下,軍方近段時間注意力又在祝紅陽手下的天武者身上,哪怕司馬雅楠出身世家大族,也逃不過這場問責。
楊宣武沒有問具體經過,只是有點疑惑:“你就不怕,她過去會讓徐若琳不高興?只要她吹點枕頭風,祝紅陽八成會拿這件事刁難我們。”
範忠勝笑道:“首長,祝紅陽雖然在女人面前,一向沒什麼骨氣,但是那幾個女人,卻不得不讓人說一聲服!”
頓了頓,範忠勝道:“天武者展現的手段,現在我們也都清楚,籠罩幾十裏方圓的雷電暴雨,飛行千里甚至比戰鬥機還快,你說,讓曹天龍離奇死亡,是不是比讓周老病故更容易些?”
楊宣武啞口無言,若徐若琳鐵了心,弒父爲母報仇,曹天龍涼涼已久,還用等到現在?
最後,範忠勝總結道:“把司馬雅楠送到那邊,一個是那丫頭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另一個,炎黃城總不能成爲光棍城吧?”
“國家正在遴選一批女兵,大約五百人左右,準備進入那邊,主要負責醫療後勤等工作,司馬雅楠,未來會是這批女兵的指揮官,總要先過去適應適應。”
老者和薛老將軍的心思,自然不好對人明言,擁有強大武力的人,女人相比男人要更好控制一些,這批女兵,既是試驗,也是爲將來第一個天武者鋪路。
楊宣武自然不會反對這個安排,點頭道:“可行!只不過,得防着點那個小子,別又被他挖走!”
可惜,他們再如何預防,也不知道,司馬雅楠過來的第一天,就被祝超盯上,只要她點頭,就是祝家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