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好像他們做的事情是那樣理所應當。
看到如此殘暴恐怖的一幕看到這幕,花衫男的眼睛裏面充斥着濃烈的恐懼之色。
他拼命掙扎,想要逃脫這一切,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反而是那些鬼判的手段越來越重,讓他疼痛難忍。
最終他承受不住痛苦暈厥了過去。
這次,他沒再從什麼恐怖場景中醒來。
警局審訊室。
只見被警察摁在地上的花衫男幽幽轉醒,失神的眼睛也逐漸聚焦。
他看了看周圍的警察,彷彿劫後餘生一般大口的喘着氣,好像終於活過來了一般。
方纔如同煉獄一般的恐怖場景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我……我又活過來了?”
花衫男有些茫然四顧,他的眼神渙散,顯然還未從恐慌中恢復過來。
“現在相信我的話了?”
須黎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晲着滿頭大汗,彷彿剛從水中撈出來的花衫男。
“我......我......“
花衫男驚恐的仰望着身着紅裙的須黎,先前囂張的氣焰早就不見蹤影。
“我......我願意認罪,我願意認罪,求求您放過我,放過我……“
花衫男的聲音顫抖,臉上的神色極爲蒼白。
他奮力向前爬着,不住的向須黎磕頭,甚至額頭都磕出了血。
須黎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花衫男,絲毫不爲所動。
只見她偏頭對一旁身着制服的的警察道:
“他現在安分了,你們審吧。”
隨後須黎便轉身離開,和秦堂瑾一起跟着另一位警察去做筆錄。
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
死後入拔舌地獄。
死後入剝皮地獄。
花衫男身上命債無數,須黎只不過讓他提前看到了他死後的景象罷了。
“求求你了神仙,饒我一條狗命吧!求求您了……“
花衫男的慘叫聲還在不斷從審訊室裏傳來,門外的人們都趴着窗子往裏面看。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剛纔還囂張罵人的無賴混混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沒過多久,須黎和秦堂瑾那邊的筆錄就做完了。
“麻煩您多跑一趟了,秦先生。”
局長恭恭敬敬的對秦堂瑾道。
秦堂瑾微微頜首,便帶須黎走出警察局。
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已經停了,冷白的月亮又從黑幕中鑽了出來,略微有些吵雜的蟲鳴聲在空氣裏飄蕩。
看着須黎與秦堂瑾遠去的背影,局長的目光閃爍,他站在警局門口默默的點了根菸。
“這次的案件可真夠詭異的,就像小說裏的那樣!“
一個新進隊的小警察頗有些興奮的走到局長身邊。
他才從警校畢業不久,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玄幻的案子。
“這世界遠沒有表面上看着的那麼風平浪靜,不簡單的還在後頭呢。“
局長緩緩吐出一口煙,意味深長的說道。
小警察愣了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們該回去了。小吳,你也趕緊去宿舍休息吧,明早特情部的人到了我們還有得忙。“
局長將菸屁股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他對着小吳囑咐了幾句後便打着哈欠進了警局。
唉,人老了,不像年輕人那樣能熬了。
局長搖了搖頭,內心暗暗感嘆。
“我怎麼總是感覺今晚有什麼大事情會發生呢?“
小吳揉着太陽穴,嘀咕了一聲後便也轉身向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