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漣的肩膀也中了一槍,但所幸子彈沒有進到骨頭裏。
他捂着肩膀,警惕的盯着對面的敵人。
目前敵方意圖不明,若是貿然逃跑無異於將後背暴露在敵人面前,到那時反而一絲倖存的機會都不可能會有。
“長官,我們是否乘勝追擊?”
副官低頭恭恭敬敬的向一旁的黑衣軍官問道。
“殲滅所有……”
被稱爲長官的人向身後軍人示意,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一道極快的影子便從他們的身前閃過。
下一秒,原本還在頤指氣使的軍官突然倒地不起。
他的喉嚨被劃開了一個極細的口子,不仔細看甚至沒有發現。
由於喉嚨被劃開,軍官只能在嗓子裏發出鮮血翻涌一般咕嚕咕嚕的聲音。
接着,他的整個頭顱竟然從項上掉落,鮮血頓時從脖頸噗嗤一聲噴涌而出。
鮮血濺了一旁站着的黑衣軍人滿臉,他卻像失了魂魄一般完全不敢動。
軍官掉落的頭顱震驚的看着自己還在抽搐的殘軀,過了良久方纔完全死透。
一旁的人全部都看呆了,自家的長官竟然在重重包圍保護下被人直接殺頭了?!
這一擊頓時震住了緬方所有人,包括遠在對面拿着望遠鏡的馮漣。
竟然是直接砍頭!
最古老,最血腥的殺人方法!
原本已經放下心來的依敘卡頓時恐懼的望着周圍。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依敘卡如同暴風雨拍打的單薄樹葉一般,他渾身都在猛烈顫抖着。
“是……是誰?”
雷東結結巴巴問道,完全沒有先前在寨子裏的威風樣子。
“撲哧,你大費心機抓我來,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衆人被頭頂的聲音吸引,他們擡頭望去,看見一個皮膚極白的黑衣少女正坐在十幾米高的樹杈上晃着腳。
少女看着約莫十幾歲的年紀,她嘴角上揚,如同神造的面容令人不忍呼吸。
須黎坐在樹杈上把玩着一把碩大的砍刀,四十釐米左右的大砍刀在她的素手間冷光閃爍,方纔斬下頭顱的銀色刀鋒卻不見一絲血跡。
下一刻,她便自樹上凌空一躍落在目光呆滯的雷東面前。
她用刀面拍了拍雷東被嚇得滿是汗水的臉頰,饒有趣味道:
“我該說你膽大,還是該說你無知呢?”
這個有着天使面容的惡魔少女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本就被如此血腥場面嚇呆的雷東此時更是抖得體如篩糠。
“你……你你……”
須黎看着眼前直接被嚇尿了的雷東,茶褐色的眸子寫滿不屑。
就這種貨色,竟也能成一方地頭蛇?
若不是自己替玉機過天劫受了重傷,就這羣烏合之衆連碰到自己衣角的機會都沒有。
但須黎沒想到的是,現在的文明社會早已廢除從前的各項酷刑,就連最基本的砍頭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有機會親眼目睹。
他們直視須黎這種乾脆利落的殺人方式後還沒被嚇暈過去的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