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瑾頓時愣住了,臉上面具一般恰到好處的微笑出現了一絲裂痕,從裏透露出少有的錯愕。
緊接着如玉般的耳垂上泛起一絲紅暈,心口彷彿有無數只蝴蝶在撲扇着五彩斑斕的翅膀。
很新奇的感覺。
秦堂瑾如是想着。
但他並不討厭。
“這樣相信了嗎?”
須黎緩緩鬆開手中暗紅色的絲綢領帶,對着秦時敬冷冷道。
眼看就要到手的鴨子竟然被一句話整飛了!
她須黎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嗎?
那不可能!
一旦想到如果到這裏被看穿的話不僅不能抵債,以秦堂瑾奸詐的商人本性來說自己毀掉了他的計劃或許還要還更多的債!
板上釘釘的虧本買賣她可不做!
再說了還債要緊,秦堂瑾長得如花似玉自己也不虧,反正閉上眼睛就當自己親了塊蘿蔔!
於是須黎衡量得失後果斷出擊親了秦堂瑾的臉頰。
秦時敬完全沒料到須黎會這麼做,他愣了半晌後突然撫掌大笑道:
“哈哈哈哈,想不到堂瑾你竟然找了這麼個女中豪傑,真是後生可畏啊!哈哈哈哈……”
“三叔過獎。”
秦堂瑾一邊心情大好的整理皺掉的領帶和衣領,一邊好整以暇的看着身旁恨不得挖個洞躲進去的須黎。
因爲先前的化妝師爲了搭配裙子,所以給須黎塗了一點蜜桃色的脣釉。
而此時,一枚蜜桃色的脣印就這麼明晃晃的掛在秦堂瑾俊逸的側臉上。
配上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縱橫情場的斯文敗類。
作爲“始作俑者”的須黎此時卻眼神飄忽,白皙的臉龐上透露着一片可疑的緋色。
就在這時,秦時敬一句話打破了旖旎的氣氛:
秦堂瑾聞言恢復慣常溫柔從容的模樣,微微頜首道:
“也好。”
於是便拉起一旁臉上燒得快要熟透的須黎去了一旁秦時敬安排好的空房間。
臨走前,須黎望着那扇昂貴富麗的屏風,蜜桃色的嘴脣勾出一絲冷笑。
果然,這才過了多久就忍不住了?
就在兩人離開會客廳後,一個身着黑袍的人佝僂着身子從寬大的屏風後緩緩走了出來。
秦時敬方纔還慈祥和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暗。
他捻着手裏的翡翠珠串對一旁的黑袍人沉聲問道。
“是她嗎?”
“沒錯,就是她!”
黑袍人惡狠狠的答道。
就是這個女人三番五次壞自己的好事!
上次她甚至還毀了自己耗費大量心血製造的分身!
要不是有秦時敬給自己源源不斷的提供活人,否則身體也無法這麼快恢復。
想到這黑袍人心底更是恨意如浪翻涌。
今天晚上萬事俱備,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另一邊的房間裏,秦堂瑾將須黎拉進房內後,轉身、關門、上鎖一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隨着鎖釦的“咔噠”聲,須黎彷彿才意識到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勁。
她有些心虛的悄悄瞅了一眼面前之人。
方纔情急之下自己不得已主動出擊。
雖然她承認秦堂瑾的確長得很好看,不論臉還是身材都恰巧踩在自己的審美點上……
但先前自己那麼做都是因爲害怕演戲被拆穿以後外債加倍!
纔不是因爲自己預謀已久打擊報復!
誰叫他先前沒有和自己商量就叫什麼“黎黎”!
沒錯,這都是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