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意見。”
須黎沉吟片刻後果斷回答道。
畢竟不論是姓沈還是姓鍾,百年之後都與她無關,況且從生母沈清來看,沈家的人也算是和善明事理的,成爲沈家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因爲下午還要拍戲,所以沈老爺子也沒有再說什麼。
沈家人和秦堂瑾一起將須黎送到片場後便又離開了,沈老爺子帶來的一堆禮物都派人送到了龍泉宮。
須黎轉身朝他們揮手告別,隨後被工作人員簇擁着便消失在層層疊疊的佈景中。
望着孫女消失的背影,沈老爺子拄了拄手中沉甸甸的金絲楠木柺杖,沉着臉再次對一旁的秦堂瑾警告道:
“秦家小子,黎兒是我沈家現在唯一的小輩,不日我就將爲她宴請各界名流廣而告之。
若你有朝一日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勸你到時候多掂量掂量。”
自己的女兒沈清已經因爲婚姻吃了大虧,相比從前沈老爺子自然會更加謹慎小心些。
這些秦堂瑾都懂,他沒有因爲沈老爺子再三戒備的態度而惱羞成怒,而是語氣敬重道:
“您的考量晚輩都懂,晚輩也相信,事實勝於雄辯,我會用行動讓您看到我的誠意與決心。”
“記住你今天的話。”
沈老爺子顯然沒料到秦堂瑾會說的如此真誠,微微一怔後便冷哼一聲嚴肅道。
他原本以爲這個後生會討好或是因爲自己的態度略顯不悅。
畢竟身爲秦家掌權人的秦堂瑾平日裏都是萬人追捧前呼後擁的,已經很少會有人會去主動拂他的面子。
但畢竟在場幾人都是掌握家族命脈的大忙人,於是簡單寒暄後便各自散了。
秦堂瑾那邊最近正在拓展新領域,所以相比之前會更加忙碌。
而沈家人那邊先前聽沈清說須黎住在龍泉宮,便想着去看看,須黎今天收工後也會回去。
“藍姐,藍姐?”
一隻什麼首飾也沒有的手在藍羽的眼前晃了晃。
而這隻手的主人正關切的出聲喚道。
“怎麼了?”
坐在沙發上的藍羽好似不滿自己的思緒被打斷一般,皺緊眉頭語氣不善道。
“沒……沒什麼,只是……”
對面沙發上的女人從頭到腳的服飾上都印着誇張的奢侈品標誌,但她自己卻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了個齊全,就連頭髮都紮起來藏在了帽中。
“還有什麼話趕緊說,我時間可寶貴着呢!”
藍羽理了理頭髮,眉眼間的厭惡配上滿臉的紗布創口貼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一絲滑稽。
若不是那個賤人不按套路出牌,自己怎麼會傷成這樣?
而且,還不能將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公之於衆,只能自己忍氣吞聲,這對於從小養尊處優的藍家大小姐來說也太憋屈了!
不過巧的是,自己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想到這,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對面如坐鍼氈的女人。
這不,眼前立馬就有人眼巴巴的來給自己遞刀子了。
“藍姐,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咱們先前商量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