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偌大的藍家難道會少了你那三瓜兩棗?”
還未等她把話說完,藍羽便將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輕飄飄的一甩,隨後言語威脅道:
“拿了我藍家的錢,事情可要給我辦好了!”
隨手丟出的支票如同廢紙一般落在地上,對面的女人雖然感到羞辱,但卻依舊咬了咬牙,蹲下身子奮力去夠飄到茶几下的那張支票。
起身後,女人的臉上依舊掛着討好的笑容道:
“藍姐,我一定會給您辦妥……”
還未等她說完,藍羽便擺了擺手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被人視若無物,女人的臉上是墨鏡口罩都掩蓋不了的尷尬。
但在金錢面前,她能做的只不過強撐着笑臉拿起包起身離開。
藍羽望着女人狼狽離開的背影,眼底寫滿了厭惡。
她對一旁的僕人頤指氣使道:
“去,凡是她剛纔碰到的東西,全部給我扔掉。”
“是,大小姐。”
看見面前全部被換過的沙發墊和茶杯,藍羽的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了些許。
一個私生女罷了,她家領養的孩子實際上是三兒的女兒的醜聞現在首都哪個家族不知道?
這麼噁心的東西若不是她對自己還有用,自己也不會屈尊降貴和她打交道!
但須黎那個賤人即將萬劫不復,這讓藍羽近期都不美麗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她突然又有興致想去拍戲,於是便吩咐一旁的女僕道:
“去,通知李導,就說我等會去拍戲,讓他把替身什麼的都準備好。”
“是,大小姐。”
此時正值盛夏,柏油馬路上炙熱的溫度讓人站都站不住腳。
首都近郊一處老破舊小區中,與藍羽交易的那名神祕女子帶着滿頭大汗推開面前佈滿鐵鏽與小廣告的大門。
進門後,她將身上與屋內陳舊腐朽的氣息完全不同的名牌包小心翼翼的放在特製的盒子裏,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放鬆了下來。
這正是首都名流圈曾經風光無限的鐘家大小姐—鍾婉苑的臉。
看着自己身處的狹小擁擠的出租屋,再想想方纔藍羽的對自己的態度,鍾婉苑憤恨的將手裏的帽子墨鏡狠狠砸在污漬斑駁牆面上。
要不是鍾須黎回來,鍾家就不會倒,自己也還是那個鍾家唯一的大小姐!
而不是現在鍾瀾上不得檯面的非婚生子!
這些財富與地位本就是屬於她鍾婉苑的,是鍾須黎搶走了自己的東西!
“鍾須黎,你就珍惜這段時間僅剩的美好生活吧!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和我一樣,不,到時候的你會比我更加骯髒低劣!”
想到鍾須黎即將迎來的下場,鍾婉苑攥緊拳頭,臉上露出了地獄惡鬼一般的癲狂笑容。
首都最近的幾個月都是近幾十年來夏日的最高溫,悶熱的天氣讓風華絕代劇組的衆人紛紛叫苦不迭。
因爲須黎和其他的幾位主演經常會買冷飲給全劇組人員,就連影視城打掃她們這邊衛生的叔叔阿姨都有,所以即使天氣炎熱,劇組的大家也沒有偷奸耍滑。
“好,卡!這段過了!”
坐在攝像機後的關德君拿起喇叭對着遠處大殿上的詹倩等人喊道。
這是風華絕代的最後一幕,女主歷經千辛萬苦後登基成爲本朝第一位女帝的場景。
而須黎扮演的司長贏卻不在女帝的身邊。
按照劇情,司長贏爲了報仇世仇故輔佐身爲公主的女主在亂世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後就再次歸隱了。
即將登基的女帝千方百計找到的須黎歸隱的住處,留給她的卻只剩一間空蕩蕩的竹屋和一張壓在司長贏貼身玉佩下的紙條。
“吾仇怨已了,莫忘善待黎民百姓,自此你我二人一別兩寬,天涯陌路。”
“我宣佈,咱們風華絕代,現在正式殺青!”
隨着喇叭裏傳來的關導一錘定音的宣佈聲,劇組衆人紛紛高聲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