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一聲煞有其事道:
“如果那位秦先生保證此類事情以後永不再犯,而且願意在綜藝結束後用一頓豐盛大餐來交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好啊。”
秦堂瑾使壞似的突然用力,一把將須黎拉到懷裏。
兩人就這樣倒在了落地窗旁邊的懶人沙發裏。
須黎隨着慣性落在秦堂瑾身上,與此同時她感覺纏在自己的後腰的手臂暗暗鎖緊。
下一秒,一個好似羽毛般輕盈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我們都活着,這真的太好了。”
低得近乎嘆息的聲音在須黎耳邊響起,秦堂瑾緊緊抱着須黎,用力之大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
好像他生怕須黎如同泡沫一不留神就消失了似的。
只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才知道,和相愛的人一起活在這世上是多麼幸運的事情。
須黎沒有說話,她摟住秦堂瑾的脖頸,閉上眼把頭埋在他懷裏默默享受此刻的溫存。
就在這時,門鈴不解風情的打破了此刻溫馨的氣氛。
門外傳來節目組工作人員試探性的聲音:
“沈小姐,秦先生,你們還好嗎?”
聽見門鈴聲後須黎嚇得立刻鬆手,她從秦堂瑾的懷抱裏掙脫開來,白皙如玉的耳垂上緋紅未褪。
相反,秦堂瑾躺在懶人沙發上半撐着身子,俊臉上一臉被辜負的表情,彷彿在譴責須黎方纔“提起褲子不認人的行爲。
被這種眼神看着,須黎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以前行走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薄情郎,莫名的心虛讓她耳垂的那抹紅色更深。
她輕咳一聲壓下心底荒謬的想法,走過門廊去給外邊的工作人員開門。
見須黎終於出現,工作人員這才鬆了口氣:
方纔天生異象,整座小島的網都斷了,海水平靜後隔壁島才傳來信息,現在他們根本不知道網絡上有什麼反應。
“我沒事,可能只是低血糖犯了。等下還要繼續拍嗎?”
須黎側身讓工作人員進門。
當衆人在客廳沙發落座後,秦堂瑾默不作聲地將一杯倒好的溫水塞入她微涼的手中。
“直播被迫中斷了,但隔壁島的直播沒有斷。”
“我們的想法是今天剩餘的時間我們照常拍攝,在直播結束後再通過剪輯加入節目後續彩蛋中,只是不知道您的身體有沒有恢復。”
工作人員見須黎問起連忙提出商量好的結果。
看着須黎蒼白的臉色和緋紅的耳朵,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從耳垂不正常的紅色和毫無血色的蒼白臉色來看,須黎可能是在發燒。
如果她拒絕拍攝的話也是正常的,所以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對須黎堅持拍攝這一點並沒有抱多大希望,只是來問問看。
畢竟人家是沈家的大小姐,偌大商業帝國日後唯一的繼承人,若是須黎因爲節目組堅持拍攝出了點什麼事他們根本賠不起。
“我沒有意見,大家照常拍攝就好。”
須黎喝了口溫水後將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見須黎這麼配合,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立刻喜出望外道:
“那太好了!今晚我們計劃拍攝您和秦先生共進晚餐的畫面,那三十分鐘後我們在餐廳見。”
送走工作人員後,須黎剛把門關上,她就被秦堂瑾困在了大門前。
秦堂瑾用指腹摩挲着須黎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幾分不符合他外在形象的委屈控訴道:
“聽到聲音就慌張鬆手,我們的關係就這麼見不得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