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之病嬌都想獨佔我 >第37章 渣了病嬌正夫後37
    高楚並不知道,蘇荷並不打算管他死活。

    反倒是那個被他嫉妒的第一個被蘇荷救上來的男人,替他求了情。

    “妻主,就算他有再多的過錯,至少未有殺人之心,不妨幫他一幫,也算是積德。”

    聽了蘇荷講高楚的心機後,青梧雖說也很生氣,但冷靜下來後,又覺得可悲。

    若非這世道對男子那般苛責,何至於以命相搏一條出路。

    高楚未曾讀書明理,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找一個好的妻主,才能逃離原有的一切,過舒坦日子。

    他是可恨過分,但人無完人,諸多道理都不懂的人,怎能鄙夷他愚昧。

    蘇荷站在他身後,替他梳着頭髮,耐心十足地回答,“將他留下也並無不可,但這人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你就不怕被此人恩將仇報?”

    銅鏡裏倒映出來青梧有些憂鬱的眼神,心疼得蘇荷一把從後面摟住他。

    “好吧,你說得也對,世俗之人,總會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前提,也需要多加引導,雖然我們沒有義務這樣幫一個外人,但你若想積德,覺得那樣會開心,這便有了意義。”

    鼻尖縈繞着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青梧有些不受控制地紅了臉,溼漉漉的眸中一片感動。

    他知曉蘇荷的體諒是站在爲他着想的立場上。

    “我會教他讀書,學醫,讓他有安身立命的本錢。”

    蘇荷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不想打擊青梧的善心,但有時候,自己所想的那種好,很有可能並不是受惠人心裏想要的那種好。

    應該告訴青梧,無論怎樣,都讓高楚自己來選擇。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

    因爲在選擇能看清的時候,所謂選擇,不過就是形勢所迫的權衡計較。

    當青梧將自己所想跟躺在牀上咳嗽的高楚說了之後,高楚看了眼船艙外的方向。

    蘇荷避嫌地沒有進來,這也說明了她的態度。

    眸中光芒黯淡下來,高楚只覺得渾身都冷得像冰坨子一樣。

    他原以爲蘇荷會是他的救贖,她明明也可以對一個人那麼好。

    不,現在是兩個人。

    眼前這個面容清俊的男子,顯然是她新納的夫郎,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緊張他。

    “你可想好?若是不願,我們最多給你些許銀錢,讓你自謀生路。”

    青梧見高楚低着頭,許久未出聲,以爲他不想做他的侍從,有更大的野心,漸漸打算放棄了。

    他是想積德行善,也同情高楚的遭遇。

    但如果對方貪得無厭,想要的是他給不起的,那他自然是要拒絕。

    神佛應願都不是有求必應,他也只能量力而行。

    當青梧解下腰間的錢袋子,要遞給高楚時,高楚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虛弱踉蹌地從牀上爬下來,跪在青梧面前,腦袋磕在船板上,散落的髮絲遮住大半身形,看不清面容和眼底情緒。

    只聽他嗓音嘶啞又恭敬。

    “高楚給夫郎行禮了,謝夫郎收留之恩。”

    青梧聽見他叫他夫郎,眼神略微不自在。

    “你稱我公子就行了,現在還不必喚夫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籤賣身契,侍從只是你待在我身邊的一個藉口,以後我會教你讀書明理,若你願意,我還會傳你醫術....”

    耳邊傳來真誠的話語,高楚低垂着眼簾,遮住眸底的一絲嘲諷。

    男子讀書有何用?

    還醫術,難不成學會了就可以像女子一樣去懸壺濟世了嗎?

    不過是被人罵下賤玩意不要臉,誰都可以欺辱鄙夷。

    荷姐姐竟然讓這樣清白不明的男人靠近她,難不成是被這僞善的男人蠱惑了?

    瞥了眼對方那天真又愚蠢的臉龐,高楚諷刺之餘,又覺得嫉妒辛酸。

    憑什麼他千方百計都得不到的青睞,這樣的人卻能輕而易舉得之?

    實在是不公平。

    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軟肉中,高楚咬着牙,儘量用疼痛來麻痹自己。

    不暴露出更多的心思,讓眼前人瞧了去,引起忌憚懷疑。

    慢慢來,只要他現在留了下來,以後總會找到機會。

    到時候,他一定要將眼前人踩在腳下,也冠冕堂皇地說這一番可笑的話,嘲弄他,可憐他。

    船艙外,蘇荷聽着裏面傳出的說話聲,眉眼間皆是縱容的無奈。

    看來謝枝虞只教了青梧如何殺人僞裝,卻沒有教他一些人心叵測的東西。

    也是,對謝枝虞而言,青梧只是一把稱手的刀,沒必要懂得太多。

    “上鉤了,魚!”

    旁邊傳來小彩的驚呼聲,蘇荷手中拿着的魚竿稍微用力,一條肥美的大鯉魚就甩在了船板上。

    看起來至少有七八斤的樣子。

    怕魚跑了,小彩急忙去抓,嘴裏還誇讚蘇荷,“夫人你也太厲害了,都沒有用餌料,就釣上來這麼大一條魚,這魚吃了不會變傻吧?”

    “拿去廚房,紅燒。”

    這魚吃了自然不會變傻,因爲蘇荷是用內力技巧釣上來的。

    不是魚動的嘴,是魚鉤飛了過去,直接把魚給勾住了。

    只是這些蘇荷沒必要解釋,她將魚竿隨意別在旁邊,敲了敲身後不遠處的船艙門,把還在絮絮叨叨的青梧帶了出來。

    她怕青梧再說下去,高楚要忍不住變臉了。

    唉,她這天真又單蠢的小阿梧啊,滿眼都透着一股純良好騙的清澈。

    蘇荷想着要不要提醒提醒,雖然她覺得大多時候說的,都沒有實際喫過虧,上過當管用。

    “你....”

    剛開口,眸光一冷銳,將青梧推向旁邊,掌心抓住了一隻飛箭。

    看箭頭,還淬了毒,可見射箭之人,有多歹毒。

    “水匪來了,水匪來了!!!”

    敲鑼聲慌中有序,大嗓門傳遞着緊迫的訊息。

    蘇荷將青梧護在身後,抓着飛箭的手朝着來時的方向,用力一投擲。

    毒箭破空飛去,穿過湖上遠處白霧,將射箭之人的心臟直接貫穿。

    “滾!”

    氣沉丹田,蘇荷用了九成的功力喊這一聲。

    自家船上的人沒什麼感覺,但遠處冒頭的船上的人,卻被震破了耳膜。

    有些反應慢的,不僅耳朵出血,就連眼睛,都充滿了血絲。

    手捂着臉,覺得頭痛欲裂,很快就躺在地上翻滾起來。

    水匪頭子有武功底子,用內力抵抗,也很不好受。

    那一聲暗含威懾的“滾”字,如烙鐵般,印刻在每個水匪的靈魂上。

    “有高手,遇到硬茬子了,撤,快撤!”

    常在湖上飄,水匪們貫會欺軟怕硬,審時度勢。

    隨着一聲令下,幾條大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懵了蘇荷船上那些嚴陣以待的護衛和敲鑼人。

    這就完了?

    說滾就滾,什麼時候水匪如此聽話了?

    沒點兇性的嗎?

    蘇荷也覺得這波水匪慫了些,她都準備好跳到對面船上去大開殺戒了。

    結果,就這?

    逃出一段距離的土匪頭子心有餘悸。

    想當年他大哥就是因爲不聽勸,喜歡剛,結果劫了艘運貢品的船,沒幾日,就被官府剿得渣渣都不剩了。

    還是他有先見之明,見規勸不行,自個先詐死,攜銀逃跑。

    今日這場景,跟當年何其相像。

    他敢肯定,當時他但凡猶豫個片刻,讓船靠近了,對面那個高手,一定會飛到他船上來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