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芃見兩人終於伏法,有那麼一瞬間是惆悵的,爲了原主那個可憐的女人,她最後還是死了的啊。
站在府衙外等候多時的王翾看到彭芃低下頭站在衙門外不知道想什麼,看起來十分低落,急忙走過去,鼓起勇氣擁抱了她:“芃芃,你怎麼了,是結果不好嗎?你不要擔心,不管做什麼,我都會陪着你的。”
彭芃的惆悵也只是一時的,畢竟原主早就投胎去了,還可以有下一世,應該爲她的新生感到高興,而且現在原主的心願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自己可以好好的做自己,享受在古代的生活,這麼一想,彭芃就開心起來,感動地擡手回擁王翾:“謝謝你啊,王翾,結果很好,壞人終有惡報,我只是一時沒想開,我沒事的。”
王.害羞大王.翾一如既往的禁不住撩,被彭芃的主動鬧了個大紅臉,不湊近看,還不能看清他發紅的臉蛋,彭芃打笑道:“你留這麼多鬍子,莫不是爲了遮住你那張容易發紅的臉?”
王翾囧,解釋道:“其實也不全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着,偷瞄了下彭芃的臉,像只偷腥了的貓。
彭芃好笑:“好啊,那我等着你告訴我,現在我們回去吧。”
“好!”王翾膽子愈發大了,拉起彭芃的手就走,不過也時刻注意彭芃的反應,只要彭芃露出丁點不願意的神色自己就放手。
這對彭芃來說才哪到哪呀,更勁爆的自己都看過,於是也回握住了他,兩人十指相扣,相視一笑,夕陽下,相依相靠的一雙影子映射在平坦路面上,被陽光拉的很長很長。
一切塵埃落定,彭芃終於能潛心研究繡技,不僅是爲了完成原主林家繡莊聞名天下的願望,也是因爲想要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在這期間,彭芃爲林父林母女兒以及王翾各做了一套衣服,讓衆人欣喜不已,林父林父誇讚彭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臉上滿是自豪,而王翾更是高興地飛起,時不時約彭芃出去約會、喫飯、遊湖、登山,他這頻繁的動作還是讓林父林母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情愫。林父一個男人不好意思開口詢問,讓林母過問女兒的心思。
這天彭芃遇到疑惑,又呆在書房研究繡譜,林母敲門進入,迫不及待問女兒:“乖寶啊,你與那王翾進展到哪了?娘也不是反對你們在一起啊,只是這交往這麼久了,名分的事還是得定下來了,不然,別人就該議論你們的閒話了,哎,愁死爲娘了。”
林母自是道好:“那你可要提前跟我說,我得做些準備。”說着,捋了捋自己的衣服,屁顛顛的出去給林父傳話。
彭芃搖頭失笑。
......
會面的日子轉瞬即到,這天林父林母穿着體面,端正地坐在正堂的主座上,若無意外,這可就是準女婿了,本來預想還挺順利的,沒想到剛開頭就是一個大烏龍,王翾今日爲了見林父林母,特意把自己蓄在臉上的須颳了各乾淨,順着小廝的指引就往正堂而去。
林父林母看到逆光而入的男子,只見那男子濃眉大眼,鼻子俊挺,嘴脣紅潤,微微抿嘴便能看到臉頰兩側的酒窩,分明像是個還沒長大成年的少年,這也是王翾往年不剃鬚的原因,做屠戶卻長者一張娃娃臉,誰能信服?
看到王翾的長相,林父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以爲自己女兒老牛喫嫩草,暗中撇向自己女兒,給了個“女兒你可真有本事”的眼神。
彭芃扶額,攤手錶示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王翾,她也很喫驚好不好,要不是那魁梧的身材,她也不見得能認出來...,轉而又暗蹬了王翾一眼,惹得王翾雙手合十暗中討饒。
林母更是誇張詢問:“小夥子幾歲了,今年成年了嗎?”
王翾知道自己的臉蛋很是與自己的年紀匹配,忙作揖實話實說道:“伯父伯母初次見面,你們好,在下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
林母暗中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已經成年了,真怕女兒受了李家人的刺激想不開找個小少年.
林父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又故作嚴肅道:“你與我女兒往來許久,女兒家名聲重要,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對我女兒負責嗎?”
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嗎?王翾暗喜道:“是小子的不是,我應該早點來拜見伯父伯母的,改日小子再找個好日子上門提親,請伯父伯母放心,我對芃芃一片真心,能與芃芃結成連理是我修來的緣分,餘生定珍而重之。”
林父林母見他態度真誠,又得知家中只剩他一人,女兒又心悅他,他與女兒成親的話,想必是可以住在家裏的,沒啥不好,不過還是要敲打一下他。
林母又道:“相比你也知道我女兒嫁過人,前夫還是個狼子野心的,我女兒受過婚姻的苦,對你可能沒有那麼投入,你能保證日子久了你不會不耐煩?還有我那孫女你能保證視她爲己出?”
王翾答道:“芃芃能用一分待我,我便欣喜不已,我願用十分待她,她心有舊傷,我便用一年二年三年乃至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時間來撫平她的創傷,只要她好我便好,我心悅她,也心喜她所愛之人,所謂愛屋及烏,不外如是。”
林父林母相對一笑點頭:“希望你可以做到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