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是孔悠子有孕了。
煩惱的是他們的關係被李娟和花俊知道了,一天天的威脅他們要錢,一人要一百萬!
簡直獅子大開口!
不給錢就把他們偷情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在學校廣而周知。
滕柏湛和孔悠子一開始堅決不承認他們有私情。
花俊卻把他們的偷情別墅地址都說了出來,還拿出一張兩人極度親密的照片,讓他們無從反駁。
他們的事不說還好,一旦說了出去,立刻就會有人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敏銳察探,到時候兩人都是被指點的對象。
更可怕的是還會讓計瓔這個老女人提出離婚,到時候家裏的財產幾乎三分之二都會被她分去,誰讓他是過錯方!
滕柏湛反過來威脅他們,不讓他們順利畢業,但也沒用,兩人吃了鐵秤砣子一樣鐵了心。
給錢,否則沒得談!
兩個小逼崽子還讓他在十天之內將錢交出來,滕柏湛的火氣是蹭蹭蹭的漲,他的錢憑什麼給別人?
孔悠子日日擔驚受怕,生怕哪一天那兩人把事情暴露出去,這喫不好那也喫不下的,又有早起嘔吐現象,人都瘦了一大圈。
滕母第一時間就知道孔悠子懷孕了,打包行李直接搬到別墅裏,美其名曰要照顧孔悠子。
孔悠子不想每天面對老太太,但是她現在的狀態太差了,滕柏湛不放心,對老太太搬過來的做法樂見其成,她不願意也沒轍。
離滕柏湛的生日就只差三天了,而離給錢的日子也只剩五天了。
滕柏湛半點生日即將到來的快樂感覺都沒有,這些日子他愁得頭都禿了一塊。
心情不順暢,在計瓔飯菜裏下的料更多了,是往常的十倍,邊下藥邊嘀咕爲什麼計瓔這個女人還沒得癌?她要是死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嗎!
次日中午,滕柏湛趁着計瓔中午不回家喫飯,來到別墅和孔悠子、滕母一起喫飯。
滕母看到兒子愁眉不展的樣子,順嘴一問:“柏子,你做啥呢?一天天苦着一張臉,有兒子了,你還不得勁兒?我告訴你,你可別嚇着我孫子!”
孔悠子對着滕柏怯生生的說道:“阿姨,親愛的是遇到難事了!”
滕柏聽到孔悠子對兒子的稱呼,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反問:“什麼難事啊?說出來或許老孃我可以幫忙解決啊!”
滕柏湛轉念一想,也對,俗話說得好,老人家喫過的鹽比他喫過的米還多,跟她說一說或許能找到辦法!
於是,滕柏湛和孔悠子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給說了。
滕母聽完,指着兒子罵他蠢。
然後拉着他往一處房間走。
孔悠子一個外人,不配聽她的主意。
滕母壓低了聲音:“柏子,你不是說你給計瓔下藥了嗎?那你也給那兩個小崽子下藥啊!一回生,兩回熟,死了不礙事!”
滕母此時齜着牙咧着嘴,面目無比可憎!
一縷暗光從他眼眸中一閃而過,“媽,我認同你說的,但是藥不能由我下,反正計瓔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讓她在死之前爲我做一件好事。”
滕母的心也是烏漆麻黑的,聽到兒子的話,眯着眼笑了起來,“柏子,你不愧是老孃的兒子,就是聰明!只是你打算怎麼讓計瓔爲你做‘好事’啊?”
滕柏湛拍着母親的手,語氣低沉道:“媽,這就需要你幫忙了!”
滕母疑惑的看着他,她要怎麼幫忙?
滕柏湛對滕母嘀咕一兩句,滕母雙眼蹭亮,連連保證自己一定做到。
——
彭芃下午剛上完課,拿出手機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滕柏湛的媽打過來的。
這個老太太平時不輕易打給兒媳婦,今天倒是不知道搞什麼幺蛾子!
彭芃猜想應該是爲了她兒子生日的事。
她打了回去。
“喂,媽,我剛下課,你有什麼事嗎?”
彭芃多留了個心眼,按下手機的通話錄音鍵。
“沒什麼大事,就是要你幫我買一瓶農藥,我在家種的菜被不知什麼蟲子霍霍了,不用農藥不行。”說着,她給彭芃發來幾張菜地圖片。
老太太是鄉下來的,到了城裏定居後承襲在村裏的習慣,最開始先是把小區的花壇改造成菜地,後來被人舉報,退而求次把自家陽臺弄成菜地。
彭芃沒有去細看,只是問她:“媽,我記得你住的小區下面就有小賣部,你不能自己去買嗎?”
滕母聽到推諉的話,跳腳道:“咋地啦,老孃我平時都不需要你們伺候,關鍵時候要你買個東西推三阻四,老天爺啊!我怎麼這麼命苦,要孫子沒孫子,兒媳婦也不願意聽我的”
“行了,媽,我知道了,我幫你買行了吧!買完什麼時候送過去給你?”
滕母停下假哭,“先放你那,等柏子生日那天我順道去拿,對了,柏子生日,你這個做妻子的得親自給他準備好喫的,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平時都是我兒子伺候你,好不容易他生日,你這個做妻子的也得體貼下他。”
“好,我知道了!”
彭芃掛斷電話。
她讓花俊他們惹怒滕柏湛,最初是想要逼得他對她大起殺心,畢竟兩百萬不是小數目,只有計瓔死了,家裏的財產他才能自由支配。
剛好在跟秋峯涆聊天的時候,聊到羅亮門下的一個學生對舍友投毒一事,她暗忖,滕柏湛也知道這件事,那麼,他極有可能在情急之下有樣學樣做出類似的案例。
可據現在的情況,滕柏湛似乎另有謀算,甚至還把他老孃拉進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彭芃去店裏買了一瓶農業殺蟲專用劑,仿照它的樣子,做了另一瓶無毒的“農藥”,她不確定老太太是否要用農藥殺她,如果她真的有這想法,她得做好防範。
如果她真出了事,老太太可以說她是自殺,畢竟藥是她自己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