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得肚子都空了。”
魯格揉了揉肚子,忍不住埋怨道。
房間中,除了魯格還有六個衣着打扮異於常人的傢伙,他們是恩佐手下最後的一支小隊。
實力在組織當中,也算是中上游。
雖然比不過暗殺隊,但至少能夠和現在的布加拉提小隊相媲美。
“不可能,恩佐老大的實力你又不是沒見過,就算真的打不過,他要是想跑可不是區區的幾個暗殺隊成員可以攔下的。”
魯格的話剛一落下,就有人反駁了起來。
其他人聞言,相繼點了點頭。
“而且,就算恩佐老大打不過,他難道就不會用聯絡器聯絡我們麼?”作爲隊長的夏亞說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心更是放回到了肚子裏。
畢竟,恩佐的實力之強,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敵人能夠和他打的有來有回,難不成連使用聯絡器的功夫都爭取不出來?
除非敵人能夠在一瞬間,秒殺恩佐。
但他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勢均力敵和一擊斃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程度。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天邊已經泛出了一抹白色。
可恩佐卻依舊沒有聯絡他們,這下就算是對恩佐實力最爲相信的夏亞,也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難不成恩佐老大真的被麻煩纏上了?
想到這裏,夏亞直接調整通訊器的頻道與恩佐對接,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聯繫恩佐。
都始終沒有收到迴應。
“其他人留在原地,魯格,你和我去找恩佐老大。”思索片刻後,夏亞下達命令道。
再不走等到天一亮,那就更走不了了。
要知道,在意呆利,組織的身影可以說是遍佈一切。
小到路邊的計程車司機,大到政府要員,基本上都有組織的身影。
要是真的讓那些傢伙反應過來,那他們即便是想逃也不太可能了。
“好,我知道了。”魯格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同時臉上還有一抹尷尬神色無法散去。
他只是口胡一句,沒想到竟然真的一語成讖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最終齊齊點頭。
......
......
等到夏亞和魯格找到恩佐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街上的計程車司機也已經活躍了起來。
“恩佐老大!”
看見小巷中坐着的身影,夏亞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小聲的叫了一聲後,便朝着恩佐的方向跑了過去。
魯格見狀,召喚出了替身,在巷子口手了起來。
等到夏亞來到恩佐面前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只見恩佐竟是靠坐在牆壁上,胸口處多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通透的洞,心臟已經消失不見了。
整個人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他的表情,也是定格在死前的一剎那,臉上寫滿了詫異。
顯然,他是在疑惑中死去的。
“究竟是什麼人,能力竟然如此詭異。”短短的幾個呼吸,夏亞就已經從現場的環境,分析出了恩佐的死亡時間,以及屍體上的傷勢。
而兩處傷口顯然不是一個人造成的,而是有着一個明顯的先後順序,不然恩佐的表情不會這麼的驚訝。
而從他詫異的表情上來看,顯然敵人是悄無聲息的接近了他,然後一擊斃命。
他的脖子處還有回頭的動作,顯然,恩佐臨死前還要轉過身,想要看一眼敵人的真面目。
不過他還沒有做到,就已經嚥氣身亡了。
“這是什麼?”
忽然,夏亞在恩佐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張紙條,隨後他緩緩的念出了上面的字,“恩佐已死,我可以給你們個機會,證明你們的忠誠。”
字跡無比的工整,很難從筆記上識別出那人的身份。
不過,從恩佐臨死前的動作也不難推斷出來,應該是boss親自動的手。
“願意給我們一個機會麼......我們似乎也沒有拒絕的選項。”夏亞沉吟了片刻,將紙條收好,接着恩佐的身上取走了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隨後便帶着一旁戒備的魯格,離開了小巷。
至於恩佐的屍體,有人會來處理的。
一場背叛,似乎還沒有掀起什麼風浪,就已經被boss平息了下去。
熱情組織內的人也迎來了一次大換血。
組織內幾乎大半的替身使者,都死在了昨天夜裏。
不過,組織的力量卻沒有絲毫的削弱,相反,一些原本在組織內名聲不顯的傢伙,在經歷了這次的事件後,成爲了組織的中流砥柱。
而作爲這件事情的功臣,布加拉提小隊和暗殺隊除了得到了一筆頗爲豐厚的獎金外,並沒有什麼職位上的調動。
......
......
那不勒斯市中心的醫院當中。
重傷的福葛等人已經住進了重症病房,在醫生的急救下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就是身體嚴重受損,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離開病牀。
病房當中。
“boss還真是不公平,明明我們纔是犧牲最大的吧,到頭來連個幹部都沒有得到。”
“喂,圈圈頭你看你來似乎也很不爽,罵兩句吧,罵兩句就舒服了。”
躺在病牀上,身上纏滿了繃帶的米斯達不滿的說道。
“我......還好吧,都有些習慣了。”加丘嘆了口氣,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要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了。
況且,他們這次本來也沒有對boss的獎勵抱有太大的希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所以他們心中的落差感並不是太大。
“咚咚——”
忽然,病房的門被敲響,暗殺隊的其他成員相繼走了進來。
“我們來了。”裏蘇特帶頭打了個招呼,隨後將目光看向了躺在病牀上的安娜蘇,“這次的傷就當做是個教訓吧,以後不要再大意了。”
說完,找了個位置坐下,緩緩地摘下了兜帽,繼續說道:“至於你的手臂,以及他們身上的傷勢,我有聯繫江舟先生,他現在應該已經坐上飛來那不勒斯的飛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