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的男人,他還是很信任的,便把可能遇到的情況告訴了他。
關雲卻有種像在聽天書的感覺,不過他還是滿口答應下來。
“放心,連一隻蚊子都別想靠近你家。”關雲雙手插兜,走出了林然家門。
關雲會在六點的時候叫醒林然。
林然打開書卷,彷彿再次回到了夢中。
他站在黑色的大鐘前,心中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讓他今天來就是爲了克服這種恐懼,寧了寧心神,他用手觸碰大鐘。
“咚”
大鐘突然自己響了起來。
林然感覺頭有些暈,一股血腥味傳來。
摸了一下鼻子,感覺有鮮紅的液體滲出,流鼻血了。
如果這是夢境,也太真實了。
大鐘一直在響,彷彿要擊穿林然的耳膜。
林然並沒有捂住耳朵,而是怒吼道:“在我夢裏,你還想支配我?”
他不顧一切,用手頂住大鐘,不讓它繼續晃動。
只不過每次振動,都會讓他的全身抽搐。
林然並沒有退縮,而是保持着這一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林然都快昏厥了,整個人暈乎乎的。
大鐘的響聲終於消失了。
他站起來,感覺身體都有些不穩,彷彿大地在晃動。
用了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他驚訝得看着自己的手,再次觸摸黑色大鐘的瞬間,有一段信息就印入了他的腦海。
“鑑寶祕術,分爲五卷。
“分別爲:尋、修、鑑、仿、造。”
“尋,即尋龍點穴,爲卷一,習得此卷,再隱藏的陵墓也能找到,同時學習機關術,有助於考古;”
“修,即文物修補,爲卷二,習得此卷,文物修復完好如初,同時掌握材料調配方法。”
“鑑,即文物鑑定,爲卷三,習得此卷,僅通過聞、見、觸三種方法就能瞭解文物的背景,至高境界,能遁入幻境,見證歷史”
“仿,即文物仿製,爲卷四,習得此卷,照貓畫虎,無往不利,除非故意留下破綻,絕對看不出問題。”
“造,即文物製造,爲卷五,亦是最難之卷,和仿品不同,製造出來的物件與真品無異。”
僅僅是解讀這段文字,就讓林然感到無比震撼。
前面三者還算能理解,鑑寶的聞色技巧,林然也已經掌握了最基礎的入門了,並非空穴來風。
但是從第四本書開始,簡直是玄乎其玄。
光是仿照文物能栩栩如生,就已經達到了近乎無敵的水平。
這“造”也實在是太難理解了,不僅僅是仿品,而且和真品無誤?
難不成它還能賦予歷史意義,穿越時空?
如果真有人能學完這本書,豈不是說明,在現實之中,有大量的文物,實際上就是現代人制造的,只是被當做了古玩進行研究。
卷五的存在也太恐怖了,不過林然始終覺得有誇大的成分,朱旭要這麼厲害,爲何沒有聽唐蘭軒提起過這人。
先前在港城並不方便,明天就去圖書館看一看。
只不過現在的他不知何時才能從夢境裏脫出,只得繼續往前走。
在往後,竟然出現了一片像是虛空一般的區域。
林然正準備踏進去,卻感覺強烈的頭疼襲來,彷彿要將他的大腦撕裂。
“啊!”一聲驚呼,林然從牀上坐了起來,頭上不斷的剩下冷汗。
旁邊坐着的是他的父母,見他消耗巨大的樣子,母親一把抱住他,帶着哭腔說道:“兒啊,你終於醒來了。”
看向外面已經完全黑了,這次又不知道在夢裏待了多久。
“關雲呢?”林然問道,他沒有看到關雲人,以他對關雲的認識,應該不會拋下他獨自離開。
“他去叫醫生了。”
“現在幾點?”林然擦了把汗。
只有客廳當中有時鐘,林父看了一眼,答道:“九點半了,你到底睡了多久?”
林然是中午十二點喫過飯就開始看書的,過去了整整九個半小時。
但這一次和先前不同,他明顯能感覺到在大觀園裏轉了很久。
只不過,可能書中的內容有違天和,掌握起來極爲困難,導致他一時難以從夢境裏出來吧。
半小時後,一名醫生急匆匆的跑進了林然房間。
是關雲從醫院裏直接帶過來的,據說是京城最好的主治醫生。
關雲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強行把他從值班室帶了過來。
本來主治醫生還有些反對的,但關雲通過楊建龍的關係,找到了他的熟人,他才勉爲其難答應下來。
“你把我當什麼了?”林然有些無語。
醫生對林然先是量體溫,然後用聽診器聽了一會兒,皺眉道:“你沒有發燒,但是你的心跳太快了,是剛做噩夢了嗎?”
林然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噩夢。
但他隨即站起身來對醫生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麻煩你特意從城裏趕過來。”
醫生擺了擺手:“救死扶傷乃醫生的本職,目前來看,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你的精神有些問題,明天早晨到醫院來,我給你拍張X光。”
診斷結束,關雲也是客氣的把醫生送回了醫院。
但父母聽到醫生的話,都急哭了。
林母安慰道:“小然,你不要壓力太大,工作太多了就少做一些。”
林父也是嘆了一口氣:“唉,整天去古墓。確實容易精神緊張,以後你就好好經營你的工藝品店,別再到處跑了。”
林然卻像沒事人一樣,拍拍哭泣的母親背:“我從未聽說過下墓的人得精神病的,要做這一行,起碼都是無神論者。”
他當然不會把看書的事告訴父母,這件事說出來他們不會相信,而且也不利於保守祕密。
只不過經過這一次,他決定以後不再在家裏看書了。
以後就找出差的藉口,去店裏把書看完。
對於那一片虛無的幻境,林然充滿了好奇。
但他還是答應父母,明天會去醫院拍個X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