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認真一點，不要兒戲。
劉雨蒙的意思。
孟西洲點頭，“知道，所以我說，以後不要來華夏看病了，反正癌症看不好的，死在這裏多影響咱們醫院的聲譽，我介紹他去濱城人民醫院。”
劉雨蒙差點脫掉鞋照他的臉砸出去。
“先別生氣，我跟你說，咱們那個科研，要加快進度，院長給了準話，批給我三百萬的科研經費，你要不要分一杯羹？”
“沒空！”
嘭！
劉雨蒙有力甩門。
孟西洲揉揉額頭，“心外科專家，臨牀醫學水平也很高……沒有誤診……劉雨蒙這個女人還挺有眼光。”
……
陸輕晚昨晚大半夜想去醫院看晏河清，被程墨安給攔了下來，她去了醫院幫不上忙，反而會給患者造成心理負擔，更因爲他不想讓晚晚折騰的太累。
一大早，陸輕晚爬起來，“老狐狸，我先去看看晏河清，你自己去公司吧！”
程墨安再一次阻攔，“你要是真的希望晏河清好好地，就不去看他，他現在的心情狀態都不好，的，他不會希望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狽一面，你不去，是對他最好的尊重。”
陸輕晚眨眼睛，不太理解，“爲什麼？生病的人都希望得到關心照顧，反正我是那麼想的啊，爲什麼晏河清不希望？”
他不是喜歡喫荷包蛋嗎？她可以再給他煎啊。
程墨安手指按摩她眼瞼下的臥蠶，晚上翻來覆去像個蟲子，人沒去，心卻翹班沒有好好睡覺，一圈熊貓眼，“男人在生病時，更希望一個人舔舐傷口，不想被打擾，等他恢復好狀態，會主動聯繫你，你當做平常就好，不然他會覺得自己是個廢人，病人，需要被人照顧。”
程墨安看她眼睛腫了，很是心疼，“他是男人，要面子，要尊嚴，懂了嗎？”
陸輕晚哦了哦，“我懂了，還好你跟我說了下，不然我真的會過去，然後還想給他買日用品什麼的，坦白說，我真把他當成弱勢羣體了，忍不住想照顧他。”
“把你這份心用在我身上多好，嗯？”程墨安剝開雞蛋，軟嫩的蛋清在她眼睛下面滾動。
陸輕晚撇嘴，“不要，我不希望你生病。”
飯後，陸輕晚接到了外公的電話。
“晚晚，你和程墨安那小子下班來家裏一趟，今天Neil拜師學藝。”
“外公你認真的嗎？拜師？？誰啊？學什麼？”
“問這麼多幹什麼？來了就知道。”
陸輕晚一頭霧水，將外公的通知告訴程墨安，“外公想幹什麼？你能猜到嗎？”
“暫時還不知道，下班我帶你去外公那裏，大概是好事。”
陸輕晚撓頭，呵呵呵。
她兒子人氣這麼高，剛被周夢蝶那貨強行逼着學邪門歪道，外公又給他找了個師父。
“老狐狸，人家說，小孩子不能太累腦子，不長個兒，你看咱們兒子，五歲了跟別人家三四歲孩子差不多高，我很怕。”
程墨安掙扎了下，目光看窗前，“別擔心，他只是隨我。”
“你是說你小時候也不長個頭，然後就……那麼矮？？”
她比劃自己大腿高度。
程墨安決定不再回答，另外，他得跟母親特別說一聲，小時候的照片還是不讓晚晚看到比較好，七歲之前，他好像都沒怎麼長個子，智商和情商倒是百米衝刺。
“哈哈哈哈！老狐狸你怎麼那麼可愛呢？我要看照片！”
程墨安：“……”
……
葉知秋出差回來，給同事們帶了特產，大家一邊開會一邊喫東西。
陸輕晚看完她拍攝的照片，統計的氣溫、海拔、地形、植被類型等等一大摞資料，當即決定，“我跟田野聯絡，讓他先帶着攝影組去取全景鏡頭，人造雪成本高，小範圍的可以，大全景不行，先把要用的大全景搞定，備用。”
葉知秋認同，“我跟當地人聯繫過，村民很願意當臨時演員，這樣咱們就不需要另外招聘，沒有臺詞的死屍他們可以，當地的收入很低，預算相對可以減少。”
西河一聽到預算，眼睛閃了閃，“非常好。”
葉知秋怎麼看西河都不適應，“你確定，你聽得懂？”
西河坐陸輕晚右手邊，目前他的身份跟葉知秋平起平坐，“你說的是人話，我沒理由不懂。”
葉知秋哂笑，“呵呵，我還以爲你只懂畜生的語言。”
西河不跟她拌嘴，公事公辦的把文件擺開，“服裝需要咱們自己製作，這是清單，備選項有十個，不同的布料成本差別很大，直接批發比零購節約兩萬五，我已經簽了字，咱們批量購買，服裝一共五百套，我說的是制服、軍裝禮服，常服。非軍人的服裝淘寶買。”
陸輕晚以爲自己聽錯了，特麼，西河你不是換了魂兒吧？
“你自己看的？布料？廠家？”
西河嘩啦把小賬本打開，計算機拿出來，“對，一筆一筆非常清楚，我特意逛了幾個淘寶店，有一家店鋪，他們的倉庫就在濱城，咱們自己開車拉貨，可以節約五百塊郵費，燃油費、高速公路收費，租車，下來七百五。”
葉知秋：“……”
秦政和一大波人：“……”
陸輕晚不可置信把小賬本打開，大致覈對，“靠……精確到了小數點後面，西河你是會計出身嗎？”
西河又嘩啦拿出一摞小賬本，“餐飲、食譜，我大致算了下飲食，每個拍攝地都有特色菜，應季蔬菜新鮮便宜，不要從商店購買，聯繫菜農送貨，商場白菜一斤八毛到一塊，菜農的白菜只要三毛錢斤，胡蘿蔔六毛，芹菜……西藍花……”
西河像個老農民在那邊彙報菜價，會議室喫東西的聲音戛然而止。
陸輕晚蒙圈兒，臥槽我在聽什麼？
“下面是肉，女演員普遍減肥，咱們不要喫豬肉，主要買牛肉、魚和蝦，再者，女演員們可以多次水果，水果的話，冬天喫橘子、橙子，春天喫草莓，枇杷果，夏天喫荔枝……”
總之，西河長長的單子羅列了很多備選項，還標註了可以購買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