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這才意識到什麼,又啊一聲尖叫……
這真的挺尷尬的。
幾分鐘後,師徒二人從山林裏走了出來。
洛陽走在前面,他感覺身後的女弟子正在用眼睛殺他,不然他怎麼會有如芒在背的感覺?
石飛也從帳篷裏鑽出來了,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洛陽回了一句:“剛纔有一條蛇把小白嚇到了,我過去看看。”
“多長的蛇?”石飛又問了一句。
“三米多長,手臂那麼粗。”洛陽還有點心有餘悸的感覺。
石飛笑了笑:“那還好。”
洛陽:“?”
“我睡了,我睡得很死,有什麼情況叫我。”石飛又鑽進了帳篷裏,麻溜地拉上了拉鍊。
洛陽原地發呆。
他覺得石飛有點奇怪,可哪裏奇怪他卻又說不出來。
白淨悶悶不樂地鑽進了帳篷,帳篷裏又傳出一點抽抽噎噎的聲音。
洛陽也不管石飛了,他來到了白淨的帳篷旁邊,關切地道:“小白,沒事了,別哭了。”
“我就要哭,我偏哭。”
洛陽一個頭兩個大了,他硬着頭皮安慰她:“那條蛇已經死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把它拖過來讓你鞭屍,然後把它烤了吃了,你看好不好?”
“不好,我不想理你。”白淨語帶哭腔。
洛陽一個頭三個大,他愣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轉身準備離開。
“你說過給我治腳的。”白淨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幽怨。
洛陽轉身過去,猶豫了一下,撈起帳篷的簾子鑽了進去。
帳篷裏沒燈,黑黢黢的,可洛陽卻將白淨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角還殘留着淚痕,臉有點紅,看上去還有點緊張。
白淨把鞋襪脫了,露出了一雙玉足,不大,也就36碼的樣子,皮膚出奇的好,白白嫩嫩,甚至還有點玉蘭一般的質感,給人一種吹彈得破的感覺。
這樣的皮膚只能是天生,哪怕是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護膚品也養護不出來。
“師父,你真的看不見嗎?”白淨試探地道。
洛陽說道:“真看不見,這裏這麼黑,我哪裏看得見,剛纔在樹林裏我也什麼都沒看見。”
白淨眨巴了一下眼睛:“師父,你在樹林是怎麼看見那條蛇的?”
“那個,蛇那麼大,不過我也只是看見了一個模糊的東西,估計是蛇。”洛陽昧着良心說謊話。
他這其實也是想讓女弟子不那麼尷尬,不要有什麼喫虧的想法,感覺上好受一點,所以自願承受這種因爲撒謊而帶來的良心上的折磨。講真,像他這樣的宅心仁厚的老師父,真的已經很稀少了。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白淨還是有點不相信。
洛陽攤了一下手:“徒兒,你竟然不相信爲師?”
“我當然相信師父,只是……”白淨嘆了一口氣,“好吧,我來開燈。”
喫虧是福,這樣想就對了。
再說了,又沒便宜外人。
一盞戶外照明燈亮了。
白淨的臉更紅了。
當師父的心虛,不敢去看她,伸手捉住她的一隻腳開始給她治療。
柔柔軟軟,膚若凝脂,端的是絕世好腳。
師父的腦海之中卻浮現出了另一隻腳趾,胖不見骨。
又有點上頭了。
洛陽深吸了一口氣,探出太初醫指,壓在了女弟子的腳底板上。
太初醫指舒筋活絡,靈力消除肌肉疲勞和疼痛。
這種治療對於洛陽來說真的是牛刀殺雞,沒有半點難度。
不過,這個過程卻還是出現了許多波折。
“哎喲、哎喲……師父你輕點,疼!”
“師父你慢點,力氣小一點……哎呦呦……”
“師父,皮都破啦……”
“師父我不行了,你先停一下,我、我換個姿勢……”
另一隻帳篷裏,石飛將睡袋拉起來矇住了頭,在被窩裏嘀嘀咕咕:“你們還要不要臉啊,當我是空氣嗎,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