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很快就確定了靈氣的源頭。
那是一面峭壁。
靈氣的源頭就在那面峭壁之上。
石飛也擡頭去看，好奇地道：“洛兄弟，你在看什麼？”
洛陽站了起來，擡手指着那面峭壁說道：“我懷疑四目大巫的墓的入口就在那面峭壁上。”
石飛定睛去看，可光線昏暗，再加上距離很遠，他就看見大片的岩石，根本就沒有看見什麼入口，他心中納悶，說了一句：“誰會把墓室的入口修建在那樣的峭壁上？棺槨怎麼運上去？修建墓室的工匠怎麼上去？”
洛陽琢磨了一下，說道：“石大哥你說得對，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那巖壁上面一定有東西。或許，幾千年的地質變化，臨近墓室的巖壁崩塌了，造成了一個天然的入口也說不定。”
“你怎麼知道的？”石飛看着洛陽，眼神之中充滿了好奇。
洛陽正要說話，白淨拿着兩瓶水和一些乾糧走了過來：“師父、石大哥，你們喫點東西吧。”
兩個男人說了一聲謝謝，喝水喫乾糧。
洛陽還真是餓了，尤其是最後一段路，他揹着白淨和一隻登山包爬坡上坎，體力消耗很大。
白淨湊到了洛陽的身邊，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師父，我剛纔聽見你和石大哥說話，你說那面峭壁上有古墓入口，在哪？”
洛陽正啃着一塊麪包，擡手指了一下，含混地道：“就在我指的地方，那裏有一道裂縫。”
白淨爲了看得準確，特意低下了頭，一張俏臉幾乎貼在了洛陽伸出去的指示方向的指頭上，可即便是這樣，她也只看見一片模糊的巖壁，根本就看不見什麼裂縫。
“沒有啊。”
“就在我指的方向，真有，這會兒光線暗，你看不見也正常，明天天一亮你就能看見了。”洛陽說。
白淨收回視線，直盯盯地看着洛陽。
洛陽好奇地道：“你看着我幹什麼？”
白淨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師父，你老人家的眼力可真好啊，光線這麼暗，隔這麼遠都能看見縫。”
洛陽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裏咯噔了一下。
糟糕……
師徒對視。
女弟子那智慧的眼神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師父的心裏發虛，堅持不過兩秒鐘就避開了女弟子的帶着審視色彩的視線。
“師父，你看見的那條縫大嗎？”白淨問。
洛陽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不大。”
“你能鑽進去嗎？”白淨又問。
洛陽審慎地道：“稍微擠一擠能鑽進去。”
“那縫好看嗎？”
洛陽頓時愣住了，女弟子這一問頓時把他給整不會了。
“你說呀。”白淨催促。
洛陽又擡頭看了一眼那面峭壁，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仔細看還挺別緻的。”
白淨輕哼了一聲，那眼神一路火花帶閃電。
“小白，你又看着我幹什麼？”洛陽一臉無辜的表情。
白淨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師父，你是在北影學的醫嗎？”
洛陽：“……”
石飛移目看了過來。
白淨走了，臨走前瞪了洛陽一眼，那眼神兒兇兇的。
洛陽假裝沒看見，低頭吃麪包。
肚子填飽之後，天也黑了，洛陽將羽刃之眼手機掏了出來，隨手拋了出去。
羽刃之眼手機飛向了那面峭壁。
白淨和石飛都在忙着搭建自己的帳篷，沒有發現，不然又該受驚了。
羽刃之眼手機很快就飛到了那道縫隙前，感知操控，30x倍數透視鏡，40x倍數熱息成像鏡，50x倍數超遠鏡。
洛陽查看拍回來的照片。
峭壁上的石縫的確不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是一條天然的石縫。兩塊巨大的岩石棚在了一起，中間留下了一條裂縫。高度約一米八九的樣子，上面窄下面寬，最寬的地方約莫兩尺的樣子，能容忍爬進去。
洛陽將一張50x倍數的照片放大。
裂縫很深，放大之後也沒能看見底。
洛陽又翻開了幾張40x倍數和30x倍數的照片，熱息成像鏡和透視鏡所拍回來的照片並沒有什麼發現。
這個情況也正常，他之所以用這兩組鏡頭拍幾張照片，也是一種防範措施，確認一下有沒有什麼野獸和機關什麼的。
“師父，你不搭帳篷嗎？”搭好帳篷的白淨走了過來。
“這就搭。”洛陽將羽刃之眼手機收了起來。
“我來幫你。”白淨將洛陽的帳篷拿到了她的帳篷旁邊，開始搭建。
洛陽這才發現，白淨的帳篷跟石飛的帳篷隔着起碼十幾米遠。他覺得他的帳篷應該頂在最前面，可是女弟子如此熱情地幫他搭帳篷，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過去跟女弟子一起搭帳篷。
帳篷搭好，石飛過來，三人湊在一塊商量。
“洛兄弟，你說那面峭壁上有入口，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我相信你的判斷。”略微停頓了一下，石飛說出了他心中的擔憂，“我剛纔觀察了一下，那面峭壁在半山腰上，沒有路上去。目測那面峭壁的高度起碼五百米，而且是垂直的，我們帶的繩索根本就不夠，我們怎麼上去？”
洛陽說道：“不用爬到頂部，那裂縫在百米高度左右，我們三個人的繩子連接起來夠用了。”
白淨擔憂地道：“可是我和石大哥都沒學過攀巖，這麼陡峭的峭壁，我根本就爬不上去。”
洛陽說道：“明天我先爬上去看看，可行的話你們就上，不行的話我一個人進去看看。我的判斷不一定準確，先確定一下情況再說。”
“行，那就早點休息吧，養好精神，明天干票大的。”石飛走了，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洛陽和白淨一眼。
夜深人靜。
洛陽躺在睡袋裏，慢慢進入夢鄉。
夢裏，孫尚香帶他去富士山飆車，大燈雪亮，車速極快，彎道還不減速。然後，白淨突然冒了出來，身上纏着一條大蟒蛇，渾身散發着潔白的月光……
洛陽睜開了眼睛，陷入反思。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這幾天我和女弟子接觸多了，所以纔會夢見她，不是別的，一定不是。”
“師父。”隔壁突然傳來女弟子的聲音。
洛陽微微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沒睡，聊聊。”白淨的聲音溫柔。
“你怎麼也沒睡？”洛陽問她。
“我睡不着，想跟你聊聊。”
“嗯，你想聊什麼？”洛陽不好拒絕。
“師父，你跟你女朋友異國戀辛苦嗎？”
“還行吧，她不是那種黏人的女孩子，偶爾跟我通過電話什麼的。”洛陽說。
“你喜歡她嗎？”
“喜歡。”
“你喜歡她什麼？”
洛陽的腦子裏浮現出了現任的奢華大燈，然後又想到了她的溫順謙恭的性格，可這些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嗎，他也不知道。
“師父？”
“我們聊點別的吧。”洛陽感覺很尷尬，這畢竟是很隱私的問題。
“嗯，好吧。”
師父心中欣慰，女弟子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
“昨天晚上，師父你其實什麼都看見了，對不對？”
洛陽：“……”
“你說呀。”
“我們還是聊孫尚香吧，你剛纔問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