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在房子裏把所有的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的,一絲風都漏不進來的那種。
“安安,我給你帶了好多晶核。”
江鶴棣滿帶笑意的來到牀前,絲毫沒有解釋剛剛爲什麼要關窗戶。
“嗯。”
少女依舊只是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連眼神都沒有給江鶴棣一個。
江鶴棣坐到牀邊,牽起了顏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緊握着。
“安安,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害怕。”
顏安能感受到江鶴棣的手微微顫抖着,轉過頭來望了他一眼,
“我……”
“那我想出去走一走。”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出去了。”
顏安的話裏滿是落寞,江鶴棣聽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同意顏安出去呢。
外面下的大雨可是能殺滅喪屍的藥劑雨啊!
“安安乖好不好?”
“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們過幾天等天氣好了,我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江鶴棣語氣小心翼翼的,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顏安的表情,這卑微小心的模樣看的顏安心裏很不是滋味。
“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卑微到骨子裏,低到塵埃裏。”
顏安知道江鶴棣對她的濃烈的愛意,但是這並不能原諒他對自己的禁錮的理由啊。
“你看,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讓我出去的。”
顏安無奈的對三八說道,
【眼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八知道自家宿主大大不喜歡被囚禁,但是任務還沒完成.
江鶴棣看着少女發呆的模樣,伸出手解了少女的手銬和腳鐐,將人抱到了二樓的浴室。
“安安,洗個熱水澡,把所有的不開心都散去好不好?”
男人低着頭,垂眸看着她。
眉眼裏滿是深情和不安。
顏安只是摟着他的脖子,任他將自己抱起來。
也就只有他每天下午回來的時候會給自己解開手銬了,但是她心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波瀾。
這樣的日子,已經習慣了。
江鶴棣將顏安抱到二樓浴室,調好水溫之後,就開始細心的給她洗澡,
“今晚洗個頭好不好?”
“洗澡洗頭慶祝接下來的日子代表着新生嗎?”
“全世界只剩下我一隻喪屍的慶祝?”
顏安表情淡淡的的模樣深深的刺痛着江鶴棣的眼眸,他也不想這樣,但是失去她的後果他承受不起。
“安安,你別生氣好不好?”
“關着你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可是,我只是——”
“太害怕失去你了。”
“嗯。”
顏安悶悶的回了一聲,看着男人痛苦自責的表情,她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伸出手輕撫着他的臉龐,一遍又一遍的喚着他的名字,安撫着他,
“江鶴棣,我不怪你,”
“我只是……”
話未說完,就被江鶴棣扣住雙手,壓在了浴室的牆上,
顏安是被江鶴棣抱着出了浴室的,畢竟這一折騰,剛好了點的腿又痠軟的不行。
江鶴棣像是捧着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抱着顏安,將她放到了臥室裏柔軟的牀.上,然後就像一隻沒有安全感的貓一樣蜷縮在顏安身旁睡着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M城派出了大量的飛機載着藥劑散發在了米國的每一個角落。
藥劑灑落的每一個地方,都會迅速殺滅喪屍,被感染成喪屍的人類如果身上沒有受到致命傷的話,是可以恢復成正常人,但是那些變異喪屍或者是器官嚴重缺失的喪屍接觸到藥劑之後就會死亡,屍體過一週就會化爲塵土,成爲大地的養料。
一個星期之後,M城宣佈米國徹底消滅了所有的喪屍。
聽到這個消息,城裏僅存的人類都高興的飛奔到外面,看着千瘡百孔的國家,喜極而泣。
現在,真的沒有喪屍了!
而江鶴棣一隻在家裏陪着顏安,與其說是陪着,不如說是監視更爲恰當。
畢竟,他真的很害怕顏安會趁他不注意然後偷偷出門。
所以,這一個星期以來,顏安每天都被折騰的沒有了下牀的力氣。
少女微微蹙眉,想要發火,但是看着江鶴棣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到嘴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沒辦法,顏安一向來都是喫軟不喫硬。
雖然是在家裏,但是外面的消息,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信息傳到江鶴棣的傳真裏。
喪屍完全被消滅後又過了一週,等藥劑徹底在空中消散之後,江鶴棣纔敢帶着顏安出門。
人們經歷了這次浩劫之後,恢復往日的基礎設施建設和繁榮肯定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但是,有些城市受的損害很少,所以,便也發展的很迅速。
沒過一個月,世界各地都傳來了好消息,世界重回正軌,生活又開始正常了起來。
“安安,你想出去玩嗎?”
顏安假裝不解的說道,
“外面不是有喪屍嗎?”
江鶴棣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我——”
“一個月前研究出了特效藥,”
“現在,世界上只有你一隻喪屍了。”
顏安露出震驚的神色,嗓音乾澀的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囚禁了我這麼久的理由嗎?”
江鶴棣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一直以來都感覺顏安就像是空中的雲一樣,一個不留神就會轉瞬即逝。
江鶴棣磕磕絆絆的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都和顏安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少女的神色,
“安安,你別生氣好不好?”
顏安沉默了一會,臉色很不好,雖然自己知道這件事,但是從江鶴棣嘴裏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煩躁,鬱悶,不安,
通通涌上心頭。
“可是我不是正常人,我和你們完全不一樣,”
“甚至還可能會讓其他人害怕。”
“江鶴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你真的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