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順賣了個關子。
“陳叔,您老有話就直說,誰家姑娘讓您親自跑一趟啊。”
陳峯也奇了怪了。
怎麼今天扎堆來說親。
自己這三叔平時忙的暈頭轉向的,今個怎麼也當起了月老了。
“峯啊,這不是前些日子我戰友家的姑娘當兵回來了,我戰友看着姑娘年齡也正合適,所以就託我給說門親。”
“不過這孩子我以前見過,這一晃也得有十多年沒再照過面,你要是有意,後天中午一塊到我家看看,能成最好,要是不成也沒關係。”
陳峯一聽,當即就答應下來,開玩笑,當兵的姑娘那可是一塊寶啊。
趕緊樂呵的給陳三順添上水。
嘴裏連忙道謝。
見陳峯態度不錯,陳三順很滿意,這孩子雖然以前不靠譜,但自從老兩口去世之後,人也慢慢長大了。
“我聽廠裏說你升了四級鉗工?”
“這跨級晉升雖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但你小子不能放鬆啊,好好磨練技術,爭取過幾年升到五級,那可就鯉魚躍了龍門,前途無量了。”
“哎,三叔,我會好好努力的!”
陳三順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的茶水,輕輕一放。
“行了,這事你心裏有數就好,買點東西帶着,禮數不能忘了。”
陳三順還不忘囑咐一下。
“放心吧叔。”
見陳三順有起身的意思,陳峯忙說:“留下來咱爺倆喝一杯吧,我這有好酒。”
陳峯想着人家姑娘家境什麼都沒說呢,這就要走?
“不喝了,家裏還有事,我得趕緊回去了。”
陳峯無奈的點點頭,人家不願意說,也就別問了,跟在陳三順身後一直送出四合院。
送走了陳三順,陳峯就往院裏走,剛走到中院,就被秦淮茹攔了下來。
陳峯一看是秦淮茹,沒打算搭理她。
這女人不能有個好氣給她,要是和顏悅色沒準就順杆爬了。
“陳峯,你等一下,我給你說個事,陳峯,等一下,我有好事給你說……”
見陳峯不搭理自己,秦淮茹又羞又惱,這玩意是一點也不近人情啊。
忍着心中的惱怒,秦淮茹快走了跑兩步,趕在陳峯前頭截住了他。
“陳峯,我找你有好事。”
“秦淮茹,你能有什麼好事,別不是又要找我借錢,對你來說是好事吧。”
秦淮茹嗓子一噎。
“陳峯,你別不識好人心,我本來打算給你介紹對象的,結果你不僅不領情,還對我冷嘲熱諷的。”
說着就要流眼淚。
陳峯一看,這特麼真是個水做的人啊,三兩句就能流眼淚。
“秦淮茹,你說你要給我介紹對象?”
“別是你什麼親戚吧!
陳峯聽完心裏就知道了她要介紹的是誰了。
原劇中秦淮茹給何雨柱介紹的就是她自己的堂妹,秦京茹。
只不過這秦京茹最後讓許大茂給截胡了。
聽完陳峯的話秦淮茹倒是心裏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
這還沒說呢就漏了底?
“陳峯,我有個堂妹,今年十九,人長得可漂亮了,我這不是看你沒個對象纔想着把姑娘介紹給你的,沒想到你……”
秦淮茹說着還是委屈巴巴的把眼淚擠了出來。
“那我可謝謝你了,不過不需要,我還沒打算找對象呢,你要是有心還是好好練練自己的手藝,多掙點錢吧。”
說完陳峯側身從秦淮茹身邊走開了。
秦淮茹心裏拼命的壓住火,要不是想着給自己家找個長期飯票,她纔不會主動招惹陳峯。
本來想着要是秦京茹和陳峯結了婚,自己就有辦法從陳峯家弄來東西,那個傻姑娘根本就不是自己對手。
可陳峯拒絕的這麼幹脆,一點不留餘地,秦淮茹在身後拼命的攥着手,抹了抹眼淚,就要回家。
“秦姐,秦姐。”
秦淮茹剛要離開,就被何雨柱喊住了。
何雨柱這耳朵就是個雷達,凡是和秦淮茹有關係的事他總能在屋裏聽到。
正喝着小酒的時候,就聽見屋外面有人說話,開門探頭一看,是秦淮茹正和陳峯不知道說些什麼。
悄悄開門出來,才聽個真切。
原來是秦淮茹要給陳峯介紹對象。
等陳峯一走,何雨柱就忍不住想上前質問。
“秦姐,這麼晚了你還給陳峯介紹對象,人家還不領情,你說你圖個什麼?”
秦淮茹一聽這話裏有酸味啊。
擡頭看看何雨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瞬間就讓喫味的何雨柱心裏一軟。
“柱子,我這不也是看我堂妹家裏生活苦,想着給她在城裏找個人家麼。”
“哪知道這陳峯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還把我說的裏外不是人。”
“柱子,你說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東旭受了傷,我這懷着孕還得上班幹活,回家還得洗衣服做飯……”
說着,眼淚又順着眼角流出來,映着月光,何雨柱看的真切。
何雨柱最受不了眼淚,不是說他心軟,而是要看對誰。
對陳峯,他巴不得人家倒黴,對這漂亮的女人,那就另說了。
“秦姐,好了好了,東旭肯定能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不是還有我麼。”
何雨柱嘴上安慰着,其實心裏巴不得賈東旭趕緊歸西。
自從賈東旭受了傷,秦淮茹對他的態度明顯有所轉變。
以前拿完飯盒轉頭就走,現在在路上碰見,拿飯盒的時候居然讓他碰碰手。
那指尖碰觸皮膚的感覺想想就讓人心動,前幾天還狠狠摸了摸,導致晚上覺都沒睡着。
“柱子,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趕明我也給你說個對象,你好好過日子。”
秦淮茹不着痕跡的把何雨柱的酸味給打消了。
隨口說了句客氣話。
只是沒想到何雨柱當真了。
這秦淮茹再好,手再軟她也是有家室的人,自己和有夫之婦走的太近,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真的啊,秦姐,那我得謝謝你,你要是給我找了對象,我保證好好對你……”
“我保證對你感恩戴德。”
何雨柱剛說完就覺得這話味道不對,趕忙圓過來。
這話何雨柱自忖是有底氣的。
他在廠裏有工資,時不時還出去給人做個酒席,也不少收入。
只是秦淮茹聽完這話,心裏卻暗暗着急。
這傻柱子居然想着找對象結婚了。
不行,他結了婚我喫誰去。
傻柱要是結了婚,生了孩子,還能繼續給她家東西?
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結了婚再接濟別人,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不行,一定不能讓傻柱結婚,最好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秦淮茹身子微微傾斜,本來握緊的手就拉上了何雨柱的糙爪子。
何雨柱被這一拉,腿差點沒跪下。
“柱子,你對我這麼好,我肯定給你介紹個好姑娘。”
“你回頭把你的衣服放水槽旁邊,我回頭洗衣服的時候再給你洗了。”
秦淮茹軟糯的嘴脣說着貼心的話。
何雨柱心都酥了。
連忙點頭道好。
剛想再摸兩下,秦淮茹就把手抽出來,轉身走了。
留下滿臉花癡的何雨柱在寒風中嘚瑟。
秦淮茹回到家,把門關上。
賈張氏正坐在桌子旁邊。
見秦淮茹回來趕忙問她:“怎麼樣,陳峯答應見面了沒。”
“媽,陳峯拒絕了,一點餘地都沒留。”
“我就知道這個短命鬼就是個絕戶的命。”
賈張氏惡毒的詛咒着。
“媽,剛纔何雨柱聽見了,他想讓我給介紹對象。”
秦淮茹看着賈張氏說道。
“什麼?他想找對象?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