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朝自己屋裏看去。
棒梗前天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罐頭和帶包裝的麪條,回家和賈張氏美美的吃了一頓。
問他,他只說是路上撿的。
小孩子撒謊有時候很可笑。
他自己覺得自己撒的謊天衣無縫,但聽在大人耳朵裏那就是個破綻百出的玩笑。
由於賈張氏的阻止,自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自己兒子偷東西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甚至將自己表妹秦京茹帶的那四塊錢也給偷了。
最後弄的自己裏外不是人。
哎,這孩子什麼時候能長大。
秦淮茹有些頭疼,老的爲老不尊,小的頑劣不堪。
“哎呀!”
秦淮茹正想着,被後院傳來的慘叫聲驚醒。
這聲慘叫是許大茂發出來的。
這會兒他正被何雨柱捏着命處狠狠的轉着圈。
“柱子,柱爺爺,哎呀,柱子祖宗,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許大茂慌不擇言,只要能想到的一股腦都喊了出來。
好像這樣就能讓何雨柱減輕手上力道似得。
何雨柱纔不管他如何慘叫。
只是死命的捏着不放。
武琳這個時候像是緩過一口氣,慢慢起身,雙眼死死盯着陳峯。
意味明顯,這冤家是結下了。
陳峯纔不管她如何兇狠,只要你不惹着我,你就是殺人放火我也不管。
但要是惹着我,哼……
歪頭看看趴在地上的許大茂,又看看何雨柱,陳峯無奈的搖搖頭。
“我說何雨柱,你要是有心收拾許大茂,拜託你拉到中院去,我家門口可不興這一套。”
陳峯看着地上的兩人,只能開口。
這邊,秦京茹剛回家沒多久。
她在許大茂家吃了個飽,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
一旁的棒梗像個死豬一樣老是把腿壓在她身上。
沒辦法,誰讓自己寄人籬下來着。
年前幾天,秦京茹帶着小當回了四合院。
本以爲秦淮茹家裏能比鄉下好些,最起碼睡覺不用擠着。
便自告奮勇的送小當回來,並想讓秦淮茹給介紹個對象。
這年頭鄉下姑娘想要嫁到城裏,不是一般的困難。
像何雨柱那樣結婚的沒幾個。
一般城裏男人只找城裏人。
尤其是票據改革之後。
即便你嫁到了城裏,也不會有你的糧本。
即使後來生了孩子,孩子有沒有糧本還另說。
所以娶一個鄉下姑娘不只是多了一張嘴。
除非有靠譜的關係,給你操作一下。
不然,家裏真的不夠喫。
秦京茹就面臨着這種問題。
聽見外面有動靜,秦京茹有心起身去看看。
秦淮茹說是去廁所,到現在也沒回來,弄不好有危險不是。
想着,秦京茹悉悉索索穿上了衣服。
輕手輕腳的繞過棒梗和小當,開門出去。
等出來一看,秦淮茹正挺着肚子站在一羣人外面,伸頭看着後院。
心下好奇。
“姐,你看什麼呢?後院幹嘛呢,鬼哭狼嚎的?”
秦京茹走到秦淮茹身後問道。
秦淮茹正尋思自己兒子的事,被秦京茹這麼在背後一叫,給她嚇了一跳。
“死丫頭,你想嚇死我啊!”
“姐,裏面幹嘛呢,這麼熱鬧?”
秦京茹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和你說,傻柱家的女人被人打了,哎吆,一臉血啊。”
“啊,真假,那女人不是牛哄哄的麼,怎麼也有今天?”
“這不,傻柱正在揍許大茂呢。”
秦淮茹這麼一說,把秦京茹給說懵了。
傻柱的女人被人打了,傻柱又打許大茂?
難道是許大茂把傻柱的女人給打了?
秦京茹腦子裏有些亂。
不應該啊,自己剛從許大茂那裏出來,他累都快累死了,還有力氣去打人?
秦京茹一臉的不信,隨即往裏面擠了擠。
眼前的一幕被她盡收眼底。
許大茂這時候正被何雨住揪鳥呢。
這一看,可把秦京茹氣壞了。
這特麼欺負自己男人,還下手這麼刁鑽。
分明是想把許大茂給廢了。
你特麼把許大茂廢了,老孃的性福怎麼辦!
秦京茹來不及想太多,滿腦子都是自己以後的日子。
扒開人羣飛快跑過去衝着何雨柱的後脖子就是一口。
“哎呀!”
何雨柱猝不及防,疼的他一聲慘叫。
許大茂這時候已經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翻白眼了,只覺得自己靈魂都快要被傻柱捏出了竅。
突然眼前一黑,聽着何雨柱一聲慘叫,自己下身瞬間得以解放。
“放開,放開,快放開,脖子要斷了!”
何雨柱駝着秦京茹來回打轉,想把身上的人甩掉。
可秦京茹死死咬住他的脖子就是不鬆口。
我艹,今晚這一下,倒地能炸出多少人來。
陳峯剛從屋裏拿出一個小板凳,坐到門口。
眼前的景象讓他直接凌亂了。
這女人誰呀。
這麼生猛!
“你給吾下來,你這個是臭驢人,快給我滾下來!”
當一道人影竄過武琳眼前的時候,她才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剛反應過來,就看見何雨柱身上掛着一個女人,正狠狠咬着自己男人的脖子。
情急之下她不再捂着胸口了,慌忙上前連拉帶扯,想把秦京茹給拽下來。
嘴裏漏風似嗚嗚咽咽的說着。
武琳終於知道什麼是漏風的嘴了。
中院門口的人羣彷彿被施了定身術。
這特麼都什麼事啊。
要打就是一羣。
現在誰也沒心思考慮這事是怎麼打起來的了,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秦京茹你這個臭驢人,放開我男人!”
武琳瘋狂揪打秦京茹的頭髮。
“不放……”
人的咬合力是有限的。
哪怕你再用力,皮肉的韌性也會兩腮的肌肉發麻發酸。
況且秦京茹咬着何雨柱的脖子,只覺得嘴裏一股腥味直衝大腦。
又聽見武琳讓她鬆口。
下意識的回了聲。
就是這聲,秦京茹鬆開了何雨柱的脖子。
稍縱即逝的機會被武琳抓住,她使足渾身力氣,
一把拽着秦京茹的頭髮使勁向後拉扯。
秦京茹痛的鬆開手鬆,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柱子,你怎麼樣!”
“哎呀,出血了!”
武琳趕緊扒扯何雨柱的脖領子。
“京茹,你,你怎麼樣!”
“京茹!”
許大茂半跪着爬到秦京茹身旁,使勁搖着。
陳峯,秦淮茹,閆埠貴,二大媽,易中海,易大媽……”
所有人沉默了。
沒人上手去扶一下,沒人出聲去喊一聲,更沒人想着送個醫院。
尤其是陳峯,她看着這夥人醜態百出,有點索然無味。
不過秦京茹的出現還是讓他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