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反正大家沒有人願意出言制止或是安慰。
這時,深藏人羣的閆埠貴終於出頭了。
陳峯還以爲他打算一直躲着呢,弄了半天是等機會啊。
閆埠貴不着痕跡的瞅了一眼易中海,心裏有些疑惑。
這老東西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難道被陳峯打了一頓之後轉性了?
閆埠貴略微尋思,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上幾句話的。
畢竟打算競選管事大爺,沒有民心民意怎麼能當得上。
閆埠貴好不容易從人羣裏鑽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這才向地上的幾人看去。
“哎呀,這是怎麼了?怎麼打成這樣!”
“哎吆,柱子媳婦,你這嘴上怎麼都是血,趕緊的,趕緊的去看看啊!”
“咦,柱子,你怎麼……”
“哎呀,柱子,脖子上怎麼都是血,趕緊的,快去醫院瞧瞧呀。”
“哎呦,這不是秦京茹麼,你怎麼躺地上?地上多冷,趕緊的快起來!”
“大茂,還等什麼呢,趕緊的把京茹姑娘扶起來啊。”
閆埠貴的關心一個也沒落下。
我艹,閆埠貴這個老小子還真是個人才。
這特麼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啊。
陳峯看着閆埠貴在那幾人面前上躥下跳的樣子。
活像山裏的猴子。
滑稽又可笑。
剛纔的一番爭鬥他可是看了個全活。
這會在這充大尾巴狼。
別說是陳峯了,四合院其他人都對這種做派嗤之以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打架的時候沒見他上來勸阻,現在打完了他來當起了好人。
武琳給何雨柱擦着脖子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遍惡狠狠的盯着秦京茹。
秦京茹一邊捋着頭髮,一邊怒視武琳兩口子。
空氣中滿是火花閃電。
這個時候只要有一點火星子,兩人估計又要衝上去。
幾人都沒搭理閆埠貴,開玩笑,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輸了,都是女人,一定不能輸了這口氣。
閆埠貴上躥下跳的囉嗦了半天,見沒有人搭理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我說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四合院被你們搞成了什麼樣了?”
“我都沒臉說,咱四合院還要不要爭創文明瞭?”
得,閆埠貴不說還好,這一說院裏人不樂意了。
還特麼文明先進呢,去你大爺的吧。
不是搞破鞋的就是打架鬥毆的,還有故意搶劫傷人的,文明個屁的四合院。
近幾年別想文明瞭,下流還差不多。
陳峯翻了半天在空間找了點瓜子。
坐在門口慢慢嗑着。
聽到閆埠貴的話噁心的有些想吐。
眼光瓢向不遠處的二大媽,見她面色陰沉,恨意都寫在臉上。
知道這老婆子一直閉門不出怕見人,還有可能是憋着壞水呢。
看來要提防了。
此時,武琳已經給何雨柱擦乾淨了脖子上血跡,兩人相互扶持着站起來。
秦京茹被許大茂連拉帶拽的也起來了。
四個人八眼相對,那感覺只差火星了。
閆埠貴見狀,趕緊走到一邊,生怕再打起來崩他一身血。
陳峯磕着瓜子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四個人,瓜子皮破碎的聲音在這個寒夜裏尤爲響動。
陳峯倒沒有那個覺悟,只是感覺這種情景不喫點瓜子,有些說不過去。
“嘎嘣”
陳峯又拿出一塊透明水果糖,放在嘴裏使勁咬碎。
這是他喫這種硬糖的習慣,總是咬碎了,讓唾液充分混合個融化,那嘴裏的感覺才爽。
只是這一聲嘎嘣,讓院裏衆人滿頭黑線,紛紛面色不善的看向他。
人家打的死去活來的,你特麼在那裏看景也就算了,還喫着別人想都想不起的瓜子和糖,這就有些欺負人了哈。
武琳是個聰明人,見大傢伙注意力被陳峯吸引走,立馬就想撤。
開玩笑,自己被打成這樣,何雨柱被咬成那樣,還打個屁啊。
趕緊撤。
“柱子,我們走,回頭再給他們算賬。”
武琳對何雨柱說道。
“行,咱回家!”
見武琳和傻柱相扶着慢慢向中院走,許大茂算是鬆了口氣。
“京茹,你,你能把我送回家嗎?”
許大茂受傷的部位可是關鍵之地,現在他只覺得兩股戰戰,有些不是很妙的感覺。
“嗯,走我扶你!”
秦京茹受傷最輕,充其量也就是摔了一跤,沒什麼大問題。
也沒管院裏人眼神的怪異,扶着許大茂慢慢挪着。
“哎,這就對了,都是一個院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這不就挺好的麼。”
閆埠貴笑的一張老臉上有八十道褶子。
彷彿是他費了口舌,盡了氣力,才把這冤家解開了似得。
“切,這閆埠貴也太能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你懂什麼,還不是爲了十五以後的選舉,這個老小子平時膽小又摳搜,沒好處的事他能幹?”
……
院裏人議論紛紛,即使聽到閆埠貴一家耳朵裏也沒當回事。
這年頭喫都快喫不上了,誰還有心思顧得上臉面。
閆埠貴聽倒是聽到了,沒吱聲。
只是臨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易中海,他總覺得這個易中海要出什麼幺蛾子。
易中海冷笑着看着閆埠貴,沒說話,輕哼一聲就回了屋。
他心裏已經想好了對策,自己這個一大爺不是那麼容易擼下來的。
只不過讓你們這些跳樑小醜得意幾天罷了。
院裏人見正主走了,也沒在意。
知道還有公安沒來呢。
這麼走了豈不是有些早?
大傢伙有些猶豫。
“各位,一會公安來了你們再出來,這麼冷的天,別凍壞了!”
陳峯冷笑着看那羣人。
“也是,回吧回吧,等會動靜大了再來就是!”
幾個人有些躊躇。
“對,對,都回去吧,有什麼好看的,別凍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不知是誰喊了句。
秦淮茹剛纔還給自己這個表妹擔心,這會兒又擔心起來自己兒子了。
希望棒梗能做的乾淨點吧。
尋思着,秦淮茹又朝許大茂家瞅了一眼。
這個死丫頭,纔來了幾天,就跟許大茂勾搭上了。
還滿心歡喜的以爲許大茂能娶她。
哼,等着吧,那傢伙喫人不吐骨頭,有你受罪的時候?
人來了快,散的也快。
轉眼都走了。
陳峯看看時間,王麗玟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