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麼久看不到一點希望,何大清覺得希望渺茫了,現在他有些後悔跟師父鬧掰的太早了,要不然就憑他跟王主任的關係,自己跟傻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副田地。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慢慢熬了,他也不知道熬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也有可能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直到死去吧。
徐慧芝最近開始發愁了,她辛辛苦苦一個月的工資根本不能讓孩子們喫飽,賈東旭的撫卹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動,因爲棒梗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能結婚了,這個錢得留着給他娶媳婦用。
可是棒梗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喫不飽,有時候晚上都餓的睡不着。
沒辦法她只好向賈張氏求助,賈張氏就偷偷的把家裏的糧食拿去給徐慧芝,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拿的次數多了,何大清就發現了。
“小張,你是不是把家裏的糧食給了徐慧芝?”
“是啊,棒梗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經常喫不飽,你說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餓着吧?”
“那你把糧食都給他們了,咱們喫什麼呀?”
“咱們年紀大了,隨便喫點得了。”
“小張,我跟你說,我之所以選擇做廚師就是想一輩子喫好喝好,現在家裏的伙食比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還要差,我都這麼大年紀了,辛辛苦苦的上班掙錢你就讓我整天喫這個?”
何大清真是生氣了,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賈張氏也有些被嚇到了。
沈星剛好路過中院,聽到動靜就打算過來看看。
“何大清,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
“小張,以後我的工資還有糧本都由我來保管,你不是喜歡喫窩窩頭,棒子麪嗎,我讓你喫個夠!”
“何大清,你什麼意思啊?這是過日子的態度嗎?”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愛過不過,不過拉倒,我自己過日子倒省心了。”
沈星聽出來他們倆是爲什麼吵架了,怪不得最近棒梗比之前看着胖了一點。
“何大清,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跟我離婚,我告訴你,就你現在的條件跟我離了婚再也不會有人會嫁給你了。”
賈張氏說這話也有點心虛,如果她真的跟何大清離婚的話,徐慧芝更不可能養她了,到時候把她送回農村可就慘了,她纔不想整天干活掙工分呢。
沈星想了一下何大清跟傻柱還得過好幾年苦日子呢,可是現在賈張氏過得還挺不錯的,這怎麼能行呢?
“賈張氏,你整天無所事事的,何大清這麼養着你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怎麼就沒有一點感恩之心呢?”
賈張氏聽到沈星這麼說她也怒了,“沈星,男人養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我們之間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沈星說完何大清表示贊同,“小張,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確實做的太過分了。”
“何大清,就你現在這種情況有什麼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小張,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了?”
“何大清,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小張,你要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話,你可以去找個更好的,我不會攔着你的。”
賈張氏雖然是個愛面子的人,但是此事關乎她的生存問題,她覺得還是要慎重回答。
沈星見賈張氏猶豫了就趕緊勸她,“賈張氏,原來你這麼稀罕何大清啊,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啊?既然這樣的話,你就收收你的脾氣好好跟何大清過日子吧,以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好好聽話就行了,要不然他就不養着你了。”
“我憑什麼要乖乖的聽他的話啊,他以爲他是誰啊?”
“賈張氏,你沒必要意氣用事,你是沒有工資的,除非你能再找個人養你,要不然你就只能乖乖的聽話,別無選擇。”
賈張氏知道沈星說的沒錯,但是她就是覺得憋屈,見賈張氏不爭辯了沈星也就不說了,賈張氏還是爲生活低下了她那好貴的頭顱。
接下來的日子裏何大清果然不再慣着她了,每天就讓她喫窩窩頭和棒子麪粥,何大清自己整天喫白麪饅頭,在這期間棒梗還總是想過來蹭飯,何大清都沒搭理他。
有一次棒梗實在忍不住了就伸手去拿何大清面前的白麪饅頭,何大清拿着筷子在他手背狠狠地打了一下,棒梗疼的齜牙咧嘴的,賈張氏再也忍不了了。
“何大清,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呀?”
“孩子怎麼了,孩子偷東西也不能慣着啊?”
“何大清,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他那是拿不是偷。”
“那他經過我允許了嗎就拿我的東西,這不是偷是什麼?”
賈張氏一生氣就把桌子給掀了,“我讓你喫!”
何大清站起身一巴掌就打在了賈張氏的臉上,“我給你臉了是嗎?”
“何大清,你竟然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有能耐咱們就離婚,誰怕誰啊!”
何大清也真是不想跟賈張氏過了,當初娶她都不是心甘情願的。
“何大清,這纔是你的真實目的對吧?”
“隨你怎麼說,你就說離不離吧,給個準話!”
賈張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離就離!”
此時中院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看到他倆要離婚大家絲毫都不覺得意外。
何大清轉身回屋拿了證件就出來了,“走吧,咱們現在就去辦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