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爲夜墨寒被下藥的原因,蘇洛櫻便吩咐下去,早上不要打攪攝政王的休息。
爲了以防萬一,蘇洛櫻也守在了夜墨寒的寢殿,等着夜墨寒徹底恢復。
“按照我寫的藥方去抓藥,不要抓錯了。”蘇洛櫻停下筆,吹了吹紙上未乾的墨水,給人遞了過去。隨後便去守着夜墨寒了。
太陽初升,照亮東方的第一道白,王府裏的人井然有序的做着今日的事情。
不多時,攝政王的藥便好了,婢女端來時,房內的人還未醒,想起昨日晚上蘇洛櫻的吩咐,於是便沒有人敢上去打攪了。
放平日裏,這時候夜墨寒早就上朝去處理政務了,沒有奏摺要上報的朝臣便也下朝了。
因着藥的緣故,夜墨寒便睡了頭一次這麼晚起的覺。
夜墨寒身體裏自帶的習慣,已經不允許他睡這麼久了。
於是他睜開眼,腦袋依舊有些疼痛,可能是昨晚泡冷水澡加上又有媚藥的原因。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寢殿裏沒有婢女進來,很安靜,很適合早上偷懶。
他轉過身,發現蘇洛櫻躺在了牀邊,守着自己,已經熟悉她存在的夜墨寒,第一時間居然沒有發現蘇洛櫻的存在。
夜墨寒嘴角不經意上挑,他悄悄挪了身體,靠近蘇洛櫻,抓起她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蘇洛櫻的手白皙而又修長,很好看。
本就睡的不是很熟的蘇洛櫻,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手便立馬轉醒。
她心底有些記掛着夜墨寒的身體,還沒睜開眼睛,另一隻手變摸上了夜墨寒的額頭,嘴裏唸叨:“額頭不燙了,藥效退了。”
清晰的看見這一幕的夜墨寒心底涌出一股暖意和感動,於是不自覺的又握緊了蘇洛櫻的手。
感覺到夜墨寒的用力,蘇洛櫻這才立刻清醒,她睜開眼睛,立刻與夜墨寒來了一個深情對視。
夜墨寒微微笑了笑,又作勢捏了捏蘇洛櫻的手。
他的一舉一動都讓蘇洛櫻想起剛剛那自己半醒半不醒的樣子,以及自己的手被握住在他手裏,蘇洛櫻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她甩開夜墨寒的手,想要離開。
看見自己的王妃從懵懂迷糊的狀態到彆扭的樣子,夜墨寒低低的笑着,但也不敢笑的太大聲,怕給人氣跑了。
於是他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蘇洛櫻,開口說喊到:“櫻兒。”
夜墨寒的聲音有些沙啞,卻也格外的好聽,好似在撩撥她心底的弦,餘音繞樑。
夜墨寒繼續說道:“我昨日晚上去找楚念不過是爲了說清楚,好讓她把不該有的心思給斷乾淨。”、
他一字一句的解釋着,生怕蘇洛櫻真就這麼走了,那他可就冤枉大了。
看着蘇洛櫻轉過身來,夜墨寒便悄然鬆了一口氣,繼續爲自己辯白:“你明知道的,我這一輩子都是名花有主,這個主還在跟前。”
得了夜墨寒的保證,蘇洛櫻心底才肯放過夜墨寒,於是也不彆扭,好笑的解釋道:“我不走,就是去拿個藥,你慌個什麼勁兒。”
兩人相識一笑,心底都知道,這場事情在彼此那裏便已經成爲過去了。
“公主,彆氣,消消火。”婢女遞上茶水,替楚念寬心着。
楚念拿過婢女手中的茶,冷笑着喝了一口,原本以爲只要約上夜墨寒一見,給人下藥了藥變好,可誰曾想,那夜墨寒居然推開了她,跑了。
夜墨寒這一行爲,真的是氣死了楚念。
計劃沒得逞,當真是惹惱了楚念。
“既然夜墨寒這邊行不通,哼,那就去找她最愛的王妃下手。”
楚念歹毒的想着,都是蘇洛櫻的錯,否則夜墨寒也不會不娶她,等把蘇洛櫻給毀了,就再也沒人攔着她嫁進攝政王府了。
“去,找幾個值得信的過的人,把攝政王的王妃蘇洛櫻給我綁起來,毀了她的臉,我看攝政王還會不會愛她。”楚念笑着吩咐着,就好像這個計劃一實施完畢,他夜墨寒愛着的人便是她楚念。
“是,公主。”幾個黑衣人說完便消失在跟前。
傍晚,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後的蘇洛櫻,離開了醫館。治病救人是她的職責,她也愛着身爲郎中的自己。
今日來看病的人着實很多,蘇洛櫻爲了早日回府休息,便抄了近道,誰知這抄近道居然抄出來了問題。
“誰?”一把小刀貼着蘇洛櫻的臉飛過,她閃到一旁,心裏盤算着最近幾日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十幾個黑衣人並不給蘇洛櫻回答,只將她包圍在圈內,幾個人一起上,想將人立馬拿下。
蘇洛櫻混戰其中,雖然她還是會一些武功,可是一人難敵數人,更何況幾人的利器上皆都帶毒。
蘇洛櫻在落下風時,便被暗器傷中,昏迷了過去。
爲首的人將蘇洛櫻綁在破廟,楚念不多時就出現在破廟,而此時,被綁架的蘇洛櫻也清醒了過來。
楚念看着蘇洛櫻的面貌,想將她的容貌毀去。
她抽出一把刀,用刀拍了拍蘇洛櫻的臉笑着說:“怎麼?沒想到堂堂王妃居然有日淪爲階下囚,這滋味不好受吧。”
“該怎麼劃開你的臉呢?”楚念認真的盯着這張令人作惡的臉。
“住手!”夜墨寒突然的出現,令破廟裏的每一個人都錯手不及。
楚念看着夜墨寒,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刀,問到:“憑什麼?”
夜墨寒冷着臉問:“你要怎麼才能放了蘇洛櫻。”
“很簡單,吃了這蠱蟲,我就放了她,不然……”楚念很有意思的停頓着。
夜墨寒二話不說就走上前,拿了起來,就聽見楚念得意的笑聲:“這藥吃了之後如果不聽話,蟲子就會喫你的血肉,你還喫嗎?”
夜墨寒彷彿沒聽見般,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