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卿家,朕做的這個決定怎麼樣?”
西秦王看着殿下表情不一的衆人開口問道。
衆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不歡呼讚歎起來。
只是容昊在聽到這個旨意之後,心裏五味雜陳。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場合,一個個都虛榮的互相恭賀,有些不能理解,究竟是有什麼好恭賀的?現在大部分的災民還流離失所,沒有建好自己的家園。
按理來說本不應該舉辦這場宮中宴會,但是看到自己的父皇好不容易露出了高興的笑容,容昊也沒有多加阻攔,只是從來對於他來說這種場合都是他不喜歡參加的,就像是現在也一樣。
彼時,他剛要開口對着皇上推辭,便聽到皇上說道:“我聽說你的府上有兩位很厲害的門客,說你這次能夠完美的解決災禍問題就是因爲有那兩個人的幫助,不如趁着這次宴會讓朕也見見他們。”
還不等容昊拒絕,容勉便笑裏藏刀的看着容昊說道:“是啊,六弟,你就將人帶來,我也想見識一下到底是如此有才華的人,居然能夠想得出這樣完美的解決方案。”
本來容昊還有些懷疑,按理來說自己將事情掩飾的很好,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解決方案是蘇洛櫻想出的來的。
此時容勉臉上的那個笑容無一不在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他向父皇告發的。
想着昨天蘇洛櫻和夜墨寒遭遇的刺殺,容昊心裏一沉,看向容勉的眼裏滿是冷漠。
但是因爲西秦王的逆鱗就是兄弟之間反目,容勉也就是知道這個原因纔會選擇在朝堂之上對他說出這番話。
此時的容昊左右爲難。
一方面他不能拒絕西秦王的要求,另一方面,蘇洛櫻和夜墨寒的身份都比較特殊,要是被人認出來兩個人的真正身份,恐怕事情就會變得有些棘手。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他不得不被迫接受。
“兒臣遵旨。”
他萬般無奈,最後只能答應西秦王的要求。
西秦王聽到容昊的回答後,很是滿意高興的宣佈退朝。
衆人退出去的時候,容勉伸手將容昊攔住。
“我說一向不願意出頭的六弟怎麼會在水災中嶄露頭角,原來是有人相助,不過……”
容勉忽然向着容昊靠近說道:“不知道昨天的驚喜小美人喜不喜歡。”
說完便有些得意的看着容昊說道:“我說六弟,你不應該回來的,至少那樣你能留住自己的一條命。”
說完便得意的向着東宮走去。
容昊看着容勉的背影,拳頭緊握着。
從小容勉就不喜歡有人在他的面前強出頭,每次有兄弟出頭後都會被冷嘲熱諷一番。
這個皇位一開始他都不稀罕,但是無論他怎麼做,他那個大皇兄都是不相信,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大皇兄看他不順眼,這幾次的刺殺都跟他這個大皇兄有脫不了的關係,只是對他怎麼樣都無所謂,但是他不應該把手伸到蘇洛櫻的身上,所以這個皇位他不會讓他得到的。
快走到小院子門口的時候,容昊忽然停住。
說實話他的心裏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蘇洛櫻說,他總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蘇洛櫻,如果不是跟着他,他們也不會受那麼多的傷。
兩個人正好走出來,看見門口的容昊,蘇洛櫻有些疑問的看着容昊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來了也不趕緊進來?”
容昊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說。
蘇洛櫻看着容昊的臉頰明顯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老實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爲在蘇洛櫻的印象裏,容昊從來都不是婆婆媽媽的人,但凡容昊不知道怎麼說話,一定是發生了比較棘手的事情。
容昊嘆了一口氣說道:“剛剛我從宮裏回來,不知道從將你們幫我解決水患的事情告訴給了我父皇,我父皇最近慶祝西秦國劫後重生,打算在宮裏舉辦宴會,他特意囑咐我,讓我一定帶着你們過去。”
聽到容昊的話後,蘇洛櫻瞬間沉默了下來。
果然是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
她跟夜墨寒一直在西秦國秉持着不要過分引起注意的原則,不想在異國他鄉發生什麼不可控的意外,但是因爲這次水患來的很是突然,他們不得不出手幫助他們,只是沒有想到……
夜墨寒聽到後,看了看一旁的蘇洛櫻,然後出聲說道:“沒事,這件事情始終是藏不住的,你也不用過分自責了。”
聽到夜墨寒的話,蘇洛櫻也回過頭來看着容昊說道:“是啊,當今之計就是不要再宴會上出現什麼差錯。”
想到這裏容昊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想着今天容勉給他說的那番話,他就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像是知道容昊在擔心什麼,於是蘇洛櫻出口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有些事情,越是擔心反而越是會變得複雜,你就放心吧,我跟夜墨寒也都不是小孩子,我們知道事情應該怎麼做。”
聽到蘇洛櫻的話後,容昊輕輕的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宴會這天,蘇洛櫻跟夜墨寒在容昊的帶領下向着皇宮走去。
三個人在來之前在家裏合計了很久,估計容勉今天會出手。
容昊看着蘇洛櫻和夜墨寒點了點頭。
“今天來的人魚目混雜,我可能無暇顧及你們,希望你們能夠萬事小心。”
說完三個人便走進了宴會中。
一旁的老太監對着容勉說道:“殿下,你看,那就是給六皇子提出意見的兩個人,那邊的跟在六皇子身後的一男一女。”
容勉順着老太監的手看去,果然看見了容昊的身影。
不遠處的容勉站在哪裏靜靜的看着向着人羣中走去的三個人,嘴角揚起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