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將手落在對方臉頰上,扯拽着她肉嘟嘟的腮幫子,向外面拉了拉。

    蘇洛櫻頓時倒吸了口涼氣,擡手一把拍開對方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指尖,忍不住冷哼一聲,隨即將頭扭向一旁。

    “誰說我晚上不回去了,我就是過來看看證據的而已,你看這鋪了一地的紙,像是在幹別的事嗎?你這傢伙就是願意小題大做,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倆之間那叫一個純正的友誼,要是人人都跟你這樣的,我倆還要不要出門了?”

    她雖說知道對方現在有些喫醋,但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況且自己看起來就這麼像會紅杏出牆的人嗎?

    說到底,這傢伙就是不信任自己。

    眼看着對方馬上要生氣,夜墨寒連忙走上前去,從他身後一把將人環抱在懷裏,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垂耳的大狗狗一樣籠拉着眉眼。

    “別生氣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要是不信任你的話,剛纔又怎麼會這麼一臉淡定的站在這兒,估計早就上去揍人了。”

    蘇洛櫻當然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剛纔纔會十分淡定的火上澆油,同樣也是瞭解對方的脾性,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況且如果她跟三皇子之間真要有什麼的話,根本無需等到他來西秦。

    最主要的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比以前更加牢固許多,所以看起來並不像是那麼如履薄冰。

    眼看着他們兩個有點不拿自己當人看,容昊忍不住擡手抵在嘴前,輕咳了聲,攪亂兩個人你儂我儂的畫面。

    原本還坐在地上的容蘊也是有些看不下去,立馬起身吐槽了起來,“其實你們兩個下次可以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關起房門來,你們自己膩膩歪歪就好了,我們兩個大活人還在這站着呢,幹嘛啊?”

    所以說自己剛跟蘇洛櫻把話給說明白了,但這兩個人就這麼明晃晃的在自己面前示愛多少有些過分。

    他看到這一幕的表情都有點無語,那就更不用說容昊了,此時,站在門口的人努力挪動視線,讓自己看向別的方向,不再去關注他們貼在一起的身體。

    目光觸及到落在地面上的紙張,似乎比剛纔自己進來的時候少了一部分,但又看不太出來。

    容蘊注意到對方在看自己腳下光禿禿一片的地方,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剛纔自己趁亂收拾起了一部分證據,所以難免會顯得自己這兒有些乾淨。

    “對了,剛纔我和洛櫻再聊探子從楚國那邊打探回來的消息,確實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但距離他們真正要實行的日期還有一段時間。”

    夜墨寒聽到這話,心裏有了一絲疑惑,想起這傢伙今晚說的那些話,慢慢鬆開了被自己抱在懷裏的蘇洛櫻。

    “你們剛纔是聊探子的事情?”

    裏面的人聽見聲音後,衝他點了點頭,但並沒有主動開口去提及剛纔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在他們進來之前溜走的黑衣人。

    她現在明顯可以感覺出這三皇子府好像到處都充滿着祕密,自己想要往哪個方向瞭解面前都像是有一堵牆在攔着一樣,無論自己想要怎麼靠近始終會被隔絕在外。

    “三哥,今晚不是說探子那邊的消息要五日才能得到嗎?”

    容昊覺得這傢伙實在過於不靠譜了些,如果不是今天他們誤打誤撞過來尋人的話,他是不是就沒想着真正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或者說是想等着五日以後看自己別無他法,所以纔來與他們商量對策。

    容蘊很明顯的從他眼裏看出了不信任,嘴角瞬間揚了幾分,慢慢走上前去,將手搭在容昊寬闊的肩膀上。

    “因爲我並不知道探子什麼時候會帶回來消息,今晚給你們定下的五日契約,只是擔心如果定的少了的話,到時候父皇那邊不鬆口,我連門都出不去,豈不是要讓你們乾着急,只是沒想到他回來的竟然這麼快。”

    容蘊心裏也清楚,自己如今說話外面就像是被蓋上了一層擦不乾淨的灰塵一樣,容昊本就是個小心翼翼的人,一旦察覺自己這邊有什麼問題,就會立馬選擇別的人。

    眼看着對方依舊揣着懷疑,容蘊像是生氣了一樣,一把鬆開握着對方肩膀的手轉過身去,憤恨地說道,“六弟,如果連這點信任都不能有的話,我勸你還是你尋找別人做盟友吧。”

    容昊當然知道這傢伙急了,但自己如今已經上了這條船,就萬萬沒有下去的道理,更何況,對方已經拿出了誠意,自己如果再哆哆逼人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便立馬兩手搭在一起衝着面前人十分抱歉的弓了下腰,“三哥,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眼看着對方給了自己個臺階下,容蘊也是十分麻利地轉過身去將人給攙扶了起來,隨便聊了兩句後,便將剛纔探子所跟自己彙報的事情告訴給了面前的三個人。

    “沒想到堂堂楚國二皇子竟然會來到西秦國境內,他是真不怕死。”

    容昊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哪怕上面有太子罩着他,也不應該如此大膽纔對,萬一要是被陛下看到,那估計他是連國門也回不去了,輕則被楚國拋棄,重則引發兩國之間的爭鬥。

    夜墨寒對於這點倒是沒什麼奇怪的,西秦國爭權奪勢,楚國那邊想必也是不安頓。

    “孤注一擲也總好過於一輩子被別人壓在手底下,二皇子如今恐怕是想着與太子同流合污,幫助自己在楚國站穩腳。”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清冷起來,看似對這件事情早已經有了計劃,但這一切終歸只能算得上是猜測,雖然對他們之間的勾當有了一定的瞭解,但苦於沒有證據。

    容蘊忍不住眉頭緊緊簇在一起,十分苦惱的說道,“這月十五宮裏面要舉辦宴會,到時候各位皇子都要前去參加,太子提前聲明要去上香祈福,肯定會早早的離席,而我們則不能用同樣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