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婚吧。”
“傅城宴。”
她沒再看傅城宴,轉頭去喊護士,聲音裏面帶着幾分煩躁。
許盛顏看着那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兩眼放光,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
“終於離婚了,傅少,這不是太好了。”
許盛顏的兩眼都在放光,像是看到了什麼寶貝一樣的,就差沒笑眯眯的貼上去似的。
“真好,傅少您終於離婚了,這樣傅老夫人也不用擔心了。”
“是嗎。”
傅城宴看了一眼臉上有些冷漠的沈知夏。
攥緊了手心,轉頭離開,她視線裏面的目光太冷,冷的傅城宴神色也有些難以言喻的冰渣子。
“走吧。”
許盛顏催促了一句,移開眼,聲音裏面還有些得意的殷切。
“咱們還是少來這種地方,沈知夏還不知道是和哪個野男人在一起懷着的孩子,說不定啊,身上髒着呢……”
許盛顏冷笑的嘲諷着。
她眼裏的嘲弄太明顯,傅城宴剛想說話,顧臨安就陡然出現,冷冷的上下瞥了她一眼。
“許家小姐不會說話啊。”
傅城宴看到出現在病房的顧臨安。
臉色驟然鐵青。
“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裏,傅少不是都和沈二小姐離婚了嗎?”
顧臨安看了一眼傅城宴手中的離婚協議。
脣角揚了揚。
“我看傅少離婚了,我還不能關心一下沈二小姐嗎?”
傅城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還在牀上的沈知夏,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冰冷。
女人不知道,那雙眼裏意味着什麼。
“好,很好,沈知夏,你很好。”
傅城宴冰冷的踏着步子離開了醫院。
只是留下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
顧臨安瞥了一眼離開的傅城宴和許盛顏,鬆了一口氣,扭頭還不忘記挖苦女人。
“瞧瞧,我現在怕是要被傅少和許小姐以爲,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了。”
少年還有心情彎着脣笑。
沈知夏的神情有些冷。
“你可以走了。”
“最近我的名聲,應該很爛。”
“連累顧少在這裏忙裏忙外,到時候把自己的名聲也帶爛了,要是被人誤會是孩子的父親,恐怕你的名聲也不好了。”
顧臨安的表情一滯,隨即有些不悅的撇嘴。
“我剛剛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好了,我怎麼會在意那些名聲。”
“這算什麼,我之前可是答應了程旭要好好照顧你的。”
“剛剛傅少來幹什麼?”
沈知夏言簡意賅。
“你都看到了不是,傅城宴來,讓我籤離婚協議書。”
眼看顧臨安還想說話,女人躺下身子,把被子一撈。
“我累了。”
顧臨安的臉色有些晦暗,少年看了一眼女人,沉默了半晌。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把東西都放在這裏。”
“餓了累了,渴了就告訴我。”
“好。”
沈知夏背過身去,沒去看顧臨安。
少年莫名的有些心情不太高興,不過想着女人剛離婚,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
顧臨安走了。
偌大的產房又只剩下沈知夏一個人。
她輕輕的撫着自己的肚子,眼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夜晚降臨的時候,沈知夏也沉沉的睡着了。
只是她本來就睡眠淺,也沒有把傅城宴的警告當做一回事。
所以等到燈光搖曳,她看清楚男人在燈光下陰翳的影子的時候,着實嚇了一跳。
“傅城宴?!”
傅城宴的眸子在燈光下有些像是陰鷙的地下冥王,此時此刻正眉眼深深的看着沈知夏。
而傅城宴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了幾個人。
大腦裏面下意識的緊張在提醒沈知夏,危險。
她的表情都僵住了。
“你要幹什麼!”
女人還躺在牀上,因爲懷孕,整個臉色都有些蒼白。
此時她極力的攥着繩子,似乎是想要從牀上爬起來。
“傅城宴,我看你是瘋了。”
“把孩子打掉。”
男人固執的看着她。
從頭到尾,就只有這一句話。
“你們動手吧。”
“要乾淨點,不能讓她的身體出現什麼異常。”
傅城宴不去看女人有些冰冷的視線,只是轉開眸子,看着身邊帶着進來的幾名醫生。
“是,傅少,您放心,我們肯定會處理的很乾淨的。”
沈知夏的臉色陡然變了。
“傅城宴!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你難道是真的要把我的孩子流掉,那是我的孩子,你要幹什麼?”
傅城宴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狂躁,他猛然轉過頭來,視線對上女人。
那雙狹長的桃花眼裏充斥着戾氣。
“你的孩子?!那是你和顧臨安兩個人的野種吧。”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你們揹着我發生了關係。”
“不,不對,是我想的太淺了。”
傅城宴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扭曲。
“我忘了,那個孩子是你嫁進來之前就懷上的。”
“什麼時候,你告訴我,什麼時候?”
傅城宴伸手,死死的掐着女人的脖頸。
她雖然腹部隆起,可是四肢和脖頸都纖細的厲害。
現在被傅城宴掐着,她只能發出幾聲有些喘氣。
“傅城宴,你放手。”
女人的脖頸發紅,上面一圈都是紅色的。
讓人看了眼眶有些滲人的緊張。
“放手?可笑,你想我怎麼放手。”
“沈知夏,你真是一個騙子。”
“你真是一個天大的騙子,你不光這張臉瞞着我,就連遲遲不肯告訴我你肚子裏面的孩子父親就是顧臨安。”
“很好。”
“真的很好。”
傅城宴笑了一聲,眼眶更紅了,他微微用力,掐着她柔弱無骨的脖頸。
“你們還等着幹什麼。”
“現在就動手。”
身下的女人瞪大了眼珠,她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
“傅城宴,我不會放過你,如果你敢動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傅城宴垂下眼,輕輕的溫柔的在女人的臉上印了一吻。
“沒關係。”
“沒關係的,不痛,我找來的都是專業的醫生,不會痛的。”
“誰的孩子都可以,可是我不能忍受那是顧臨安的。”
“等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就去復婚,一切都可以像是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