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25章 嶽龍病危!
    儘管是很快,唐冶還是察覺到了黃麟臉色的變換,挑眉問道。

    “怎麼回事?”

    黃麟裂開上前躬身回道。

    “嶽將軍出事了。”

    “什麼?”

    唐冶的睡意瞬間消散。

    “就在剛纔,接到來報,說是嶽將軍在府上突發惡疾,吐了一口血就暈過去了。現在太醫院的人都在往嶽府去呢。”

    “趕緊走!”

    唐冶二話不說穿好衣服,就往門外走去。

    黃麟卻沒有急着走,而是回頭看着牀上的那個女人問道。

    “你可是姓李?醫官李家?”

    李冰清有些晃神,看着黃麟的眼睛說道。

    “是。”

    黃麟眼眸閃了閃說道。

    “換個衣服跟我們走,東西都不用拿了。”

    隨後便擡腳走出了門去。

    “哎喲,這位爺,這可不行,這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姑娘,這一百兩銀子已經是老婆子我爲了拉住這位爺忍痛的價了,要贖走,可是不行。”

    黃麟看着崔媽媽,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來。

    “這是五百兩銀子,這個人身份不乾淨,你也不用給我賣乖,五百兩丟給我這個燙手山芋,你求之不得。”

    崔媽媽在看到銀票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只是聽到後面的話,神色又變了變。

    “這…這是哪的話。”

    黃麟卻不再理她,擡頭看着身後的李冰清說道。

    “上車吧。”

    車內,唐冶正想拉開門簾問黃麟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走,卻看到李冰清低頭走了上來。

    “你怎麼跟來了?”

    唐冶不解的看着李冰清。

    “主子,奴才回去再跟您解釋。”

    簾外,黃麟的聲音響起,伴着馬車一沉。

    這是黃麟坐到車上了。

    唐冶看看已經換好衣服的女人,閉上了眼睛算是默認了。

    這黃麟做事想來是有分寸的,既然他把人留下了,想來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眼下,唐冶也沒有什麼心思管這個女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嶽龍的事情。

    好好的,怎麼會被人下毒呢?

    還是在這個大涼屯兵北境的時候。

    “駕!”

    馬車在路上疾馳,夜色下,嘶鳴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嶽府的大門口。

    嶽乾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府門口等着了,看到駕車的黃麟之後,立馬上前迎道。

    “恭迎陛下。”

    原本在打瞌睡的李冰清忽然眼睛睜大,意外的看着唐冶。

    “怎麼,後悔了?”

    唐冶玩味的看着她。

    看着她的臉,要是在平時的話,唐冶還挺願意逗逗她的,可是現在卻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

    他低頭走了出去。

    “太醫可來了?”

    “深謝陛下皇恩,太醫院的太醫都在了,只是……”

    嶽乾的臉色並不好看,唐冶知道只怕情況不是很好。

    “先進去再說。”

    岳家的院子十分的開闊,設計也很大氣,沒有什麼特別富麗華貴的擺設,但是勝在大氣。

    一進裏面,就看到府上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在中間穿梭着。

    換水,備茶,幹什麼的都有。

    “陛下,裏面請。”

    主屋裏面,在牀榻上,嶽龍緊緊的逼着眼睛,臉色和嘴脣都是慘敗,眼下還有隱隱的烏青色。看起來情況十分的不妙。

    牀前圍着一羣太醫,還有一位衣着華貴的婦人。

    想來應該是嶽龍的髮妻,白氏了。

    見到唐冶進來,衆人紛紛起身準備行禮,卻被攔了下來。

    “免了,救人要緊。”

    唐冶大概看了一眼,問道。

    “張太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啓稟陛下。”

    張世清恭敬地起身回道。

    “從脈象上看,嶽將軍似乎是中了什麼慢性毒,且已經有足足一月有餘了,這毒素平日裏瞧不出來,可是積年累月的在嶽將軍的身體裏積壓着,已經是有些傷到根本了。”

    “中毒?!”

    唐冶不敢置信的下意識重複了一句。

    隨後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去,厲聲問道。

    “堂堂的大寧國將軍,皇后的父親,朕的嶽府,居然被人下毒,還一個月之久,朕看,這大寧是要變天了!”

    “陛下息怒!”

    衆人紛紛跪了下去,具是冷汗涔涔。

    “來人!給朕查!查不清楚,朕讓整個將軍府陪葬!”

    ……

    已經是三更天了,可是嶽府內卻還是燈火通明。

    所有人都拍成一拍,挨個站在院子裏,看着四處都是搜院子的官兵。

    唐冶陰沉着一張臉坐在院子裏,沒有人知道這位君王在想什麼。

    “皇上,這邊沒有發現。”

    “皇上,東廂房也沒有發現藏毒。”

    ……

    嶽乾見狀上前說道。

    “皇上,微臣父親也時常出外宴飲,不一定就是府上的人所爲。”

    “不可能。”

    唐冶當即否定道。

    “這是慢性毒,一定是平日裏日日都會接觸到,並且進入體內的東西,不能間斷一日,這種事情不是身邊的人出了問題,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說完,唐冶陰冷的起身,看着下面跪着的衆人開口說道。

    “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做的,也不可能沒有一個人沒有發現過,你們中一定有人是同夥,也一定有人拿了好處,替他們隱瞞這件事情,朕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交代出是誰,並且幕後主使是誰,朕答應你們,既往不咎,不然……”

    唐冶說道這裏頓了頓,目光如狼一般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不少僕人家丁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好,你們不說,也沒關係。我就打到你們說爲止!”

    “來人!給我往死裏打!”

    這幫奴僕都是在府上很多年的,還有不少都是家生子。

    他就不信,他撕不開一個口子!

    “皇上饒命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皇上饒命!”

    ……

    鋪天蓋地的哭嚎聲頓時響徹整個將軍府。

    唐冶冷冷的看着他們,眼裏沒有一絲的憐憫。

    他伸手對嶽乾招招手。

    “除了這些日常伺候你爹的,還有什麼地方你覺得可疑麼?”

    嶽乾皺眉想了想,隨後搖搖頭。

    “那,你爹有什麼除了喫飯之外,固定的習慣,或者喜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