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也是風險和收益並存。
再加上自己還把一個張沉魚丟在那裏,這麼久了,也沒有再回信,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唐冶心裏到底還是記掛着的。
見唐冶臉上泛起愁意,吳蓮兒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臣妾知道皇上是一個有雄心和本事的好皇上,既然皇上已經決定,想來一切都有了對策,也做了準備,妾身也不好再多說。只能在皇上不在的日子裏,盡我所能的去做好這十三皇商的事情,給陛下看好家。”
唐冶回頭看着吳蓮兒,聽了這一番話心裏是說不出的熨帖!
自己身邊的這幾個女人各個都是寶貝,溫柔體貼。
唐冶感覺也是真的此生無憾了。
他心裏想着忍不住拉過吳蓮兒來又是一陣溫存,一時間滿殿的春光。
……
“王爺這是今歲新出的白瓷玉盞,出來的頭一批貨就被人扣下來,先送來咱們府上了。”
唐楓微微轉動着手裏的瓷盞,日光下,那玉一般的白瓷幾乎透明,一看就是上等的物件兒。
“東西好是好。”
唐楓輕撫衣袖,將那白瓷玉盞擱置回了錦盒內。
“只是告訴下面的人,不要太張揚了,棋局下到一半,雖然現在眼看着是佔上風,但是還是要小心,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的例子也不少。不要爲了這些俗物壞了大事。”
身旁的老人滿臉的褶子堆着。
“奴才明白。”
“前幾日讓你送去驛站的信如何了?”
“說來也怪,那些個大涼的使臣倒是也真能坐得住,這麼些日子了,裏外被皇帝把持着不通信兒,竟然就安安穩穩坐着,瞧着那信了,也沒有什麼動靜。就是往宮裏去的更勤了些。”
唐楓輕笑一聲,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這應該是那個庫爾扎哈走之前給留了後手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身爲一介女兒身,能夠做到大涼第一武將的位置上也就罷了,心思和手段也是一等一的。
算是個人物。
“奴才瞧着,這皇帝一時還拿捏不準這人的身份,是以才日日在天牢裏關着,不放卻也不殺。”
唐楓閉着眼睛,手指輕輕攆動。
“唐冶的心思是個想不透的,不過,這庫爾扎哈不出來,大涼派來的使臣就是兩個廢的,不能讓唐冶騰出手來啊。”
很多事情,就是得亂起來,纔好做。
一旁候着的人躬身說道。
“不然,奴才再去給他們提個醒兒?”
“不必了。”
唐楓擺手。
“他們這是看不清現在的時局,有些害怕了,我不露面,他們是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的。”
說完,唐楓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一趟吧。也到了見面的時候了。”
說完,唐楓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折回來一步,問道。
“這唐棟等人是不是要回來了?”
“前些日子收着信兒,說是燕雲關那邊處理的差不多了,眼瞧着,也就是這幾日動身了。”
“這個靖安王畏首畏尾的,真是壞事。”
唐楓嘆了一口氣,半晌低聲說道。
“既然已經去了,就別回來了,讓北境的黃沙給他收屍吧。”
“造反?”
唐楓輕哼一聲。
“早幾天還行。現在南境已經定下來了,大涼的人因爲內鬥也撤兵了。他已經翻不出浪花來了。除掉唐棟,嫁禍到唐冶身上,靖安王就能徹底的爲我所用。”
“這個唐棟活的已經夠久了,該死了。”
那人聽完,臉上露出瞭然的情緒來。
“還是爺想的對,奴才這就命人去辦。”
“告訴下面的人要對腦子,不要和嶽戰雲佐懷棠等人硬碰硬,避開他們,後面的纔好做。”
那兩個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是。”
一主一僕先後出了屋子,朝外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一輛單乘的馬車停在了驛站所在的街口。
“誰?”
屋內,兩人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口。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繼續響起。
兩人猶豫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個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我們爺請兩位去玉樓喫些酒菜。”
說着,男人從袖子裏取出一枚玉牌來,上面有一個碩大的‘賢’字。
兩人拿着玉牌細細看看了許久後,才復又說道。
“找我們有什麼事。”
“這個就不知道了,主子只說,只帶着誠意來找二位的。還請二位賞臉。”
“你先去,我們馬上就來。”
話音落下,門口的人微微駭首,轉身離開了。
玉樓。
這玉樓是京城裏有名的酒樓,裏頭詞曲唱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您二位跟我來。”
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穿着一身綠色的錦衣在前頭領着兩個使臣往裏面走。
絲竹管絃之聲和來來往往的人羣將幾人淹沒於其中,並沒有什麼人注意。
“就是這裏了。有什麼吩咐招呼一聲就是。”
說完,女人十分有分寸的躬身退了下去。
兩人伸手打開了房門。
內裏,賢王唐楓坐在裏面,正對着兩人,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二位,在下可等候二位多時了。”
……
此時,養心殿內,唐冶正瞧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曬太陽。
一旁,嶽幽有些無奈的看着唐冶。
“瞧瞧,這多好啊,這叫天窗,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不然這殿裏總陰沉沉的。”
嶽幽瞧着屋頂上的大窟窿,氣的笑了出來。
“若是陰天下雨又該如何呢?”
“害,明日愁來明日愁。”
唐冶懶洋洋的說道。
順便還對嶽幽招手,示意她躺過來。
黃麟躬身走了進來,行過禮後,開口說道。
“皇上,大涼的使臣出門了。”
唐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看着黃麟問道。
“去哪裏了?和誰見面的?”
黃麟搖搖頭。
“對面很是小心謹慎,故意繞了好幾個彎子,還有人給打掩護,咱們的人忌憚着不好明着來,就給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