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164章 天選之子?
    只見按蒼鷹直接伸出利爪朝拓跋蕭也,身後一個老僕趕忙將拓跋蕭也推到了一邊。

    而那蒼鷹的利爪卻直接插進了那老奴的心臟。

    瞬間,血腥味道瀰漫開來。

    不少伺候的女婢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呼——”

    先頭上來的那個馴鷹人見狀,趕忙吹響口哨召回那蒼鷹去。

    蒼鷹見了血,足足在空中盤桓了許久,才堪堪落了下來。

    衆人回過神來,都是一陣後怕。

    而那拓跋蕭也則跌坐在地上,額頭上全是虛汗,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拓拔蕭然見狀,趕忙上前說道。

    “二哥沒事吧。都怪弟弟,沒有告訴二哥這蒼鷹的厲害,本想着或許真如二哥所說,不分先來後到呢。現在看來,倒是做弟弟的考慮的不周全了。”

    拓拔蕭然這一句話,說的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

    拓跋蕭也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又被拓拔蕭然這麼諷刺,自然是有點下不來臺。

    他緩緩起身,推開扶着自己的衛兵說道。

    “既然這東西真有這麼神,那大哥,你來給兄弟們開開眼。”

    他就不信了,這老鷹還真的成精了。

    拓跋蕭皓笑道。

    “若是平時還好,今日有父王在,只怕是這老鷹瞧不上我了。”

    一句話,擡高了拓跋洪烈,又給自己留了後路。

    “怎麼,大哥這是慫了?!”

    拓跋洪烈一雙蒼老的眸子像是深不見底的古潭一樣。

    他指着拓跋蕭皓說道。

    “皓兒,你去試試。”

    拓跋蕭皓點頭,走上前去,看着那老鷹,緩緩吹吹起了哨子。

    哨子在空中流轉,帶着肅然的蕭瑟之氣。

    “嘩嘩——”

    蒼鷹再次煽動翅膀,尋找着這讓它躁動的源頭。

    隨後,它的目光鎖定在了拓跋蕭皓身上。

    刷的一聲騰空而起。

    這一切都和之前的沒有什麼分別。

    只是楚奕宸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裏,而是注意到了拓跋蕭皓背在後面的手。

    他的手臂有小幅度的晃動。

    似乎是在背後揉捻着什麼東西。

    只是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在天空之中盤桓的蒼鷹上面,沒有人注意到拓跋蕭皓的小動作。

    “公主,您要的馬奶酒來了。”

    此時一個婢女捧着盤子走了上來,挨個給桌上的人都添置馬奶酒。

    拓跋蕭蕭正看得起勁,伸長了脖子張望着。

    楚奕宸伸手擋在了拓跋蕭蕭的眼前。

    “哎呀,你幹什麼!”

    拓跋蕭蕭害怕驚動上面的人,壓着聲音低斥道。

    楚奕宸彎下腰,湊在拓跋蕭蕭耳邊說道。

    “你去替這個婢女給你的幾個哥哥和父王上酒唄?”

    拓跋蕭蕭立刻皺起了眉頭。

    “爲何?這等下人們做的事情,我做豈不是折辱我的身份。”

    楚奕宸拍拍拓跋蕭蕭的肩膀,指着上首的人說道。

    “你不是還要求你的父王准許你過幾日一同去狩獵麼?這個時候上去討個巧,對你沒有壞處。”

    拓跋蕭蕭沒來還一臉的抗拒,想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楚奕宸說的有道理,便立刻讓身邊的丫頭去把那個上酒的婢女給喊了回來,搶過了那拖着馬奶酒的盤子。

    拓跋蕭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準備上去了。

    楚奕宸拉住拓跋蕭蕭說道。

    “記住,上去了多在你大哥跟前站站。”

    “這是爲何?”

    拓跋蕭蕭不解的看着楚奕宸。

    “這個叫……”楚奕宸故作神祕的說道,“玄學!對!就是玄學。只要你站在哪裏,你就能成功。你不信的話試試。”

    拓跋蕭蕭皺着眉頭,半信半疑的走了過去。

    此刻天上的蒼鷹還在盤桓。

    只是這個盤桓卻和方纔在拓跋蕭也哨子地下的盤桓的感覺可不一樣。

    那個完全是帶着嗜血的狠厲。

    而這隻蒼鷹卻像是一個聽着主人話在表演的寵物。

    完全沒有了方纔的戾氣。

    除了拓拔蕭然之外,剩下的幾個王子,臉上的神情都不是多麼的好。

    拓跋洪烈靜靜的坐在那裏,只是專注的看着這場表演,似乎並不知道這背後代表的含義一般。

    忽爾,哨子開始急轉直下。

    那老鷹也俯衝了下來。

    只要最後落在拓跋蕭皓的手臂上,那這就算是成了。

    那老鷹原本兇狠的眸子,在靠近拓跋蕭皓之後,忽然便的柔和起來。

    像是一個生性暴躁的人忽然得到了什麼安撫一般。

    楚奕宸眯起了眼睛。

    果然是有貓膩在的。

    “好!”

    蒼鷹落下的瞬間,拓跋洪烈帶頭鼓起掌來。

    “皓兒果然是不一樣啊。”

    拓跋洪烈說着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奇怪。

    讓人一時之間有些聽不出來是真心的誇讚,還是別有深意。

    拓跋蕭皓立刻躬身說道。

    “這都是父王沒有出手,若是父王出手,這畜生只怕是要成了那大寧王城裏那些酸文人養的貓兒了。”

    話音落下,拓跋洪烈朗聲笑了起來。

    衆人也跟着賠笑。

    只是真心笑的有幾個,只怕是一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父王說得對。”

    拓跋蕭蕭瞅準了時間走了過來。

    “你個小丫頭,什麼對什麼錯啊?”

    拓跋洪烈笑着看着拓跋蕭蕭。

    “自然是父王說的都是對的。”

    “哈哈哈,不想你這個被我慣壞了的丫頭,現在倒是也會說好聽話了。”

    “不能。”

    拓跋蕭蕭帶着討好的意味輕笑着。像是一隻狡黠的貓兒。

    “女兒是很明顯就是有事相求。”

    話音落下,衆人都被拓跋蕭蕭調皮的樣子給逗笑了。

    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也緩和了下來。

    “哦?說說看,你倒是有什麼請求啊。”

    拓跋洪烈問道。

    後者緩緩將那馬奶酒給各人上了,而後剛打算開口,卻覺得有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拓跋蕭蕭下意識的擡頭,正對上楚奕宸的眸子。

    楚奕宸朝拓跋蕭皓擡擡頭。

    拓跋蕭蕭猛的想起來上來時候楚奕宸和自己說的話,猶豫了一下,站到了拓跋蕭皓身邊。

    後者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等站定了之後,拓跋蕭蕭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很弱,像是檀香,卻又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