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朕唐冶 >第248章 帝王之威
    此時奉天殿內,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中光祿大夫蘇予風最爲坐立難安。

    自從舊貴族落寞之後,蘇予風漸漸的就成了這幫老貴族裏的核心人物了。

    只是現在,面對周圍人的問題,蘇予風也是一問三不知。

    多年來在官場混跡,蘇予風也感覺出了不對勁。

    心裏突突的跳,總覺得要出事。

    蘇予風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上前想要出去,只是還沒有過去,剛靠近大門,就被門口守着的侍衛用刀子擋了回來。

    “放肆!敢跟本官動武!”

    士兵一言不發的看着蘇予風。

    任憑他怎麼疾言厲色的說話,都不爲所動。

    只是像是一尊石像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裏。

    一旦有人靠近便會立即趕走。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甲冑撞擊地面的聲音。

    “連朕都不認識了,可真的是好樣的。”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蘇予風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

    這是唐冶的聲音。

    不是說聖上抱病多日已經不行了麼。

    “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

    哄的一聲,大門被從外面踹開。

    瞬間一道鮮紅的血液甩在了蘇予風的臉上。

    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前一抹血紅,而唐冶的身影就那麼似真似幻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蘇予風和殿內的大臣在看到唐冶的臉的時候,瞬間都傻眼了。

    唐冶眼底含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看着衆人。

    “朕倒是不知道,這奉天殿居然是隨來隨去的地方。”

    語調清幽,卻不怒自威。

    所有人的腿上都猛地覺得一軟。

    當初奉天殿上絕殺羣臣的恐懼再次襲來。

    許久不見的壓迫感和恐懼感重新以一種熟悉而且洶涌的方式迴歸。

    “還不下跪!”

    嶽龍上前一步,低聲怒吼道。

    一瞬間,將衆人最後的心理防線都擊碎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予風的身後傳來一陣跪拜的聲音。

    他一回頭,竟然只剩了自己。

    唐冶悠悠的看向蘇予風。

    後者的腿一軟,咚的一聲跪了下去。

    “參見陛下。”

    唐冶緩步走到了蘇予風的跟前,站了許久。

    蘇予風低着頭,根本不敢和唐冶對視。

    好久,蘇予風才感覺罩在自己頭上的那抹冷意才逐漸的消失。

    唐冶一步步的走到了那張龍椅上面。

    整個奉天殿內寂靜的詭異,唐冶的每一步落在裏面似乎都會傳來巨大的迴音。

    一股殺意逐漸在奉天殿內瀰漫開來。

    唐冶輕輕撩開衣袍,看着下面的衆人,開口說道。

    “讓朕來猜一猜,你們這個時候無召入宮,是來做什麼的呢?”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紛紛低下了頭。

    蘇予風猶豫了一下,上前說道。

    “臣等……”

    “哦,朕知道了。”

    唐冶打斷了蘇予風的話,開口說道。

    “朕猜,你們是來找死的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卻重重的砸在了衆人的心上。

    唐冶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

    隨後他拍拍手。

    外面,幾個士兵將五花大綁的唐棟給帶了進來。

    嘴上還塞着一塊厚厚的黑布。

    奉天殿內的大臣看到這一幕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絕倫。

    唐冶目光微微的掃過衆人,隨後開口說道。

    “來人,把東西拿掉。”

    話音落下,立刻有人上前將塞在唐棟嘴巴里面的黑布拿掉。

    唐棟呸了兩聲,隨後咬牙說道。

    “唐冶!”

    唐冶緩緩擡起眸子看向唐棟,隨後開口說道。

    “兩個字,就足夠要你脖子上的東西搬家了。”

    “搬家?”

    唐棟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要搬家也是皇帝來給我搬家,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寧的皇帝,沒有一個人有權利給親王的腦袋搬家。”

    說完,唐棟悠悠的看着唐冶說道。

    “可是,你自己是什麼,你自己沒有數麼。”

    唐冶輕笑一聲,看着唐棟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皇帝。”

    唐棟看着唐冶的臉開口說道。

    “真正的皇帝現在可是在後面的養心殿裏的,還有太后,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或者說,你要是皇帝的話,那宮裏面的人是誰。這麼多年,包括當年父王傳位給你,是不是都是被你這樣狸貓換太子的手段給騙了?”

    唐冶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下面的大臣,開口說道。

    “你們呢?”

    下面的大臣一個個的都低下了頭。

    唐棟忽然轉頭,看着他們說道。

    “現在你們已經是和我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你們以爲在這裏裝死當縮頭烏龜就沒事了麼。”

    蘇予風低頭想了想,忽然轉頭指着唐冶說道。

    “既然雙方各執一詞,爲了我大寧的江山考慮,必要是要對峙一番的。”

    唐冶緩緩眯起了眼睛。

    “對峙?究竟你是君還是我是君。”

    唐棟冷笑一聲。

    “那你就是心虛,將天下人玩弄股掌之中,今天你要是說不明白的話,即便是把我們都殺了,這消息一樣是會透露出去的,到時候所有的人都可以討伐你,名正言順,我看你這偷來的江山到底可以坐到幾時。”

    唐冶深吸一口氣,微微後躺,靠着身後的椅背說道。

    “看可以,解釋也可以,但是你們要想好,天子之威不可褻瀆。你們看了之後,都必須死。”

    蘇予風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朝中近半數的大臣。

    怎麼可能。

    唐冶轉過頭來看着下面的人說道。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回頭的,轉頭出去,離開這奉天殿,過往的一切,朕既往不咎。但是等一會兒,想走可是不能了。”

    話音落下,這熟悉的一幕不禁讓在場的人都想起了唐冶剛剛登基的時候血洗奉天殿的模樣。

    法不責衆這個詞並不適用於唐冶。

    “我再說一遍,現在走出這個大門的,我既往不咎。”

    話音落下,嶽乾上前,猛地拉開了大門。

    外面還躺着守衛的屍體。

    其中一個人的眼睛還緊緊的瞪着裏面的人。

    強烈的光線,將陰暗的大廳照亮。

    本該是柔和的黃昏,在此刻卻十分的刺目。

    “朕只給你們五個數的時間。”

    唐冶緩緩開口。

    “五!”

    “四!”

    “三!”

    在數到二之前,離門口最近的一個人一個閃身走了出去。

    這一下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

    剩下的人就像是魚貫一樣,唯恐落下自己,瘋狂的朝門口涌去。

    瞬間,唐棟和蘇予風的臉色白了下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黃麟長久的隱忍,讓他們忘記了,本來的唐冶到底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