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麟上前,用眼神詢問是否要讓隱匿在這附近的影衛出來。
但是後者卻只是淡淡一笑,開口說道。
“要是這麼幾個人就能把朕的影衛給逼出來的話,那朕的影衛可是真的太不值錢了。”
話音落下,便有人衝了上來。
唐冶一個閃身就把那個人給閃開了。
“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刁僕,不過是喫的多了些,手上的力氣大了一些,倒是來這裏耍橫了。”
說着唐冶一腳揣在了一個人的心口上。
那人直接朝後倒去,瞬間就上氣不接下氣,眼看着就是不行了。
“他麼的,你們這些廢物!要你們幹什麼!”
這邊,王佑安的喊聲嗡鳴。
餘下的人立刻都奮力的衝了上來。
但是這唐冶可是柳如是和黃麟手把手帶出來的,又經過了大涼那一番的真槍實彈的歷程。
怎麼可能會把這個小嘍囉放在眼裏。
根本就不是個級別的。
唐冶站在原地,幾乎沒有挪動位置,只是站在原地。
但是那人卻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最後只剩下了唯一一個站着的人,那就是王佑安。
唐冶看着王佑安笑着說道。
“我說過,你會死。”
王佑安拔腿就要跑。
但是不知道被誰給伸腿絆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瞬間摔了一個狗喫屎。
再擡頭的時候,唐冶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
唐冶蹲了下來,抓起王佑安的頭髮,猛地往後拉扯着。
“我說了,你要死的,說過三次了,你還不走,看來,你是做好了這個準備了。”
王佑安這一次算是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了。
但是心裏這麼多年來到處逞兇攢下來的東西,到底是不能讓他服氣。
他咬着牙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麼,你殺了我,你在京城裏也不要想要好過!”
唐冶微微一笑,湊在王佑安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人們看着王佑安的眼睛瞬間睜大,隨後開口說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這不可能。”
王佑安像是瘋了一樣,整個人失魂落魄的,不斷的重複着這樣的一句看,看着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唐冶隨後看着王佑安說道。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但是你要想好了,我說過,這次可沒有三次機會了,這次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王佑安失魂落魄的看着唐冶,半晌直接趴着,像是一條狗一眼爬到了唐冶的腳下。
“求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唐冶開口說道。
“饒過你你這一次?我說過,你只有一次機會,你真的還要求我麼?”
王佑安整個人像是見鬼一樣,立刻鬆開了唐冶的腿。
唐冶微微一笑,將一把隨着攜帶的匕首撿了起來,像是丟垃圾一樣的丟在了地上。
隨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揚長而去了。
沒有走出去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快把人給送去看看郎中啊。”
“這怎麼就自殺了,趕緊來人去通知王掌櫃的。”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啊,一句話就能讓這個王佑安自殺,這說了什麼啊。”
“真的是見鬼了,趕緊報官啊!”
……
唐冶在一衆慌亂的聲音裏拖着步子揚長而去了。
這酒樓裏面的人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仍舊是喫酒閒談,說着外面方纔的趣事。
正看到唐冶進來,這人們的目光紛紛投到了唐冶的身上。
遠處,正在給客人們倒酒的女人跟着也回頭看了過來。
見到是唐冶,又看到身後跟着的人手裏拿着剛纔送出去的繡球,便上前來說道。
“您是剛纔那位公子吧?”
唐冶點頭,將那繡球交給了老闆娘。
“您先坐下來點桌子酒菜,且先等等,我們穆兒姑娘總是要收拾一下的。”
唐冶開口說道。
“都行。”
那老闆娘見唐冶穿着實在是精緻華貴,便是說話的語氣也放尊重了不少。
唐冶將一枚金元寶交給了老闆娘,隨後說道。
“這個可夠今晚的開銷?”
那老闆娘看了一眼,眼睛都亮了。
“夠了夠了,怎麼也是夠了的。”
說着便對唐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說道。
“請公子隨我上來吧。”
唐冶跟着老闆娘來到了一個雅間的門口,這房間從外面看過去就十分的清靜。
老闆娘說道。
“請公子先進去坐坐,一會兒我們穆兒姑娘就來了。”
說着,老闆娘理了一下滿頭的珠翠。
唐冶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就是剛纔在穆兒身邊你穿着一身大紅衣服的女人。
見唐冶看過來,女人賠着笑說道。
“是這樣的,公子,我們這邊的規矩就是,穆兒姑娘只見一個人,您身後的這位……”
老闆娘說着看了一眼黃麟。
“我隨着我們公子進去伺候也不行麼?”
黃麟沉聲說道。
這樣的密閉的空間,黃麟多少是有點不放心的。
那老闆娘狀似爲難的說道。
“您看,這是我們這裏的規矩,要是今天給您破壞了這個規矩,那明日別人來了,我們也得這麼做,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
黃麟還想要再說,卻被唐冶給伸手攔下來了。
“無妨,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公子……”
黃麟微微皺眉,臉上的神色滿是擔憂。
一旁的老闆娘看了,笑着說道。
“您這倒是像是害怕我們怎麼了這位公子似的,您兩位放心,我們這開門做生意的,不可能因爲誰,壞了我們自己的名聲。”
唐冶開口說道。
“不會的,我自己進去就是了。”
老闆娘笑着說道。
“這位公子是個敞亮人,怪不得我們穆兒姑娘破天荒的命人下去送繡球而不是拋繡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