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嶽幽靈動的眸子輕眨,朝唐冶坐近了一些。
“陛下,這總歸是水裏的魚兒天上的鷹,各有各的擅長,臣妾曾經聽聞家中的父親說過,說這朝廷選兵,歷來就是一窩抓的,不論你是會水的不會水的,南方的還是北地的,只要是身強力壯的,便都一概不問送去當兵,那上面的人就跟不必說了,只是哪裏缺人就送去哪裏。”
“這最後就是,會水的都送去了馬背上,沙漠裏滾出來的,倒是在東南之地蹉跎半生了。”
“再加上,臣妾聽聞,這水師的總都督從未有一個是長江以南的地界的人出任的,這帶頭的都是個旱鴨子,怎麼能讓下面的人行駛好船呢?”
唐冶想了想,擡手朝那黃麟揮動。
“你過來,朕給你祕密送一封信去給溫可言,一定要自己信得過的人。另外……”
唐冶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黃麟不解的擡頭看向唐冶。
後者卻深吸一口氣,擺擺手道。
“這個還需要推後,朕還需要一個由頭纔行。”
黃麟躬身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找人候着。”
嶽幽在一旁笑着,輕輕給唐冶打着扇子。
唐冶坐在那裏琢磨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爲養心殿太安靜的緣故,沒一會兒就犯困了。
再醒來時,看到大殿之內只有嶽幽一個人。
仍舊是保持着唐冶入睡時候的姿勢,瞧着就像是唐冶只睡了一會兒似的。
只是看着外面的天色。
已經從晌午到下午清朗的時候了。
眼看着是起碼睡了個把時辰的。
唐冶看着嶽幽,不禁有些心疼了。
“天氣也不是很熱了,何苦在這裏守着朕打扇子,沒得累着自己。”
說着,唐冶將嶽幽手裏的扇子搶下來,丟在一邊,右手拖着嶽幽的手,左手輕輕的揉捻着。
嶽幽莞爾一笑。
“倒是不酸,只是這夏日還有餘溫,若是熱的中暑了,反倒是麻煩。”
說完,嶽幽看着唐冶仍舊咪蒙的雙眼,忍不住說道。
“陛下這近來嗜睡倒是和李妹妹有些像了。”
“清兒?”
唐冶倒是很久沒有看到過李冰清了。
嶽幽點頭。
“是啊,前不久臣妾去的時候,倒是看到李妹妹也在院子打瞌睡呢,許是最近忙着照顧那個穆姑娘,有些累着了。”
唐冶聽後心裏忍不住泛起一陣愧疚來。
唐冶起身說道。
“我去瞧瞧。”
嶽幽笑着駭首。
“那臣妾就不陪着陛下去了,孩子還在寢殿內歇着,估摸着該醒了,下面的人手腳粗苯,我總是不放心。”
唐冶聽後也沒有再留。
嶽幽離開後不久,唐冶也就往那李冰清所在的寢殿去了。
李冰清的小院子整理的很是清新脫俗。
便是老遠,就看到了那斜斜插出來的幾隻翠竹,和其主人的氣質倒是有幾分符合。
見到人來,門口在犯困的宮女們立刻抖了個機靈。
剛要報門,就被唐冶攔了下來。
“不要驚擾你們主子休息。”
見唐冶如此說,衆人也便只好老實的候着。
不遠處,李冰清穿着一襲湖藍色的襦裙,手裏握着一把白玉竹骨的扇子,眼睛合着,顯然是睡着了。
他靜靜的坐了下來,隨後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畢竟是在外面,睡得總是不安穩。
李冰清迷迷糊糊的感覺身邊有動靜,便睜開眼去瞧,就看到了在自己眼前的唐冶。
一開始李冰清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後看到唐冶朝自己淺淺笑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叩拜。
只是這還沒有跪嚴實,就被唐冶抓了起來。
“動不動就跪,坐着吧,朕吵到你了?”
李冰清搖搖頭。
“沒有,不過是最近有些貪睡。”
說着,李冰清理了理自己的髮絲。
好在並不多麼的失態。
唐冶有些心疼的看着李冰清眼瞼下面的黑眼圈,開口說道。
“走吧,還是進去睡會兒。”
說完,不顧李冰清的推拒,直接打橫將李冰清抱了起來。
要說這李冰清真的是看着瘦,但是渾身上下,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
堪堪一抱,唐冶就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臀肉的彈性和腰間的骨感。
這兩廂對比下來,唐冶立刻感受到了一種女人勾人的魅力。
唐冶忍不住笑着調逗道。
“這身材,朕頓時就想入非非了呢。”
李冰清的臉瞬間紅了一片。
“陛下!”
李冰清身後去輕輕推了唐冶一下。
只是那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比起羞憤,倒是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唐冶笑着吻了下去。
身後的小宮女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臉紅脖子粗的。
唐冶將李冰清抱進了寢殿,關上了大門。
屋內沒一會兒就響起嬌媚的聲音來。
許久,雲雨暫歇。
唐冶躺在牀榻上,摸着李冰清白嫩的手指。
後者則有些無力的趴在唐冶的身上,髮絲被汗水打溼,塌在額間。
唐冶看着李冰清聞聲小氣的模樣,伸手輕輕撥開了李冰清的溼發,隨後低頭吻了下去。
一開始只是輕輕的吻了下去。
可是李冰清身上那清甜的味道讓唐冶有些上頭。
不由的繼續沿着眼睛、鼻樑下移。
“陛下。”
李冰清伸手擋住了唐冶的吻。
“臣妾不方便。”
“不方便?”
唐冶輕笑道。
“這個藉口,你要是剛纔用也就算了,都這樣了,你說不方便?”
李冰清抿脣說道。
“臣妾懷孕了。”
唐冶頓時愣住了。
“你說可是真的?”
李冰清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本來想的是等坐穩了在說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唐冶忽然來了興致。
李冰清害怕折騰的厲害了,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就先說了。
唐冶眼前頓時一亮,將李冰清輕輕抱起來,趴在的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李冰清的脊背。
“你怎麼不早說?可有什麼不適?最近有什麼想喫的麼?那邊就交給老鬼頭兒和太醫院就行了,你不要亂跑了。”
李冰清聽着唐冶的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