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圍的人如何想,此時唐冶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殿上,滿腦子都是方纔察哈爾明月的事情。
唐冶實在是好奇,這察哈爾明月最後說的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這個漂亮的寶石又是什麼東西。
還有,到底是誰殺了察哈爾明月。
這一切對於唐冶來說根本就是一個謎。
隨着察哈爾明月的死,變成了一個無解的東西。
又或者說,有解,只是唐冶現在看不到罷了。
“跪下!”
一聲厲喝將唐冶的聲音拉回了這無極殿內。
唐冶看着面前怒目圓睜的巴圖,心裏莫名其妙的竄上了一股煩躁的怒火來。
最近實在是太煩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順利,還有這些跳樑小醜時不時的出來惹怒唐冶。
“說你呢,見到大王你還不跪下懺悔你的罪過。”
“我爲何要跪下!”
唐冶挑眉,不屑的看着巴圖。
巴圖似乎是沒有想到唐冶居然會有這麼囂張的氣焰,立刻吹鬍子瞪眼的喊道。
“你敢跟這麼在無極殿內說話。”
“怎麼說話,話就是讓人說的,我說的是人話,也是這正常的問話,你聽不懂就閉嘴。”唐冶說着輕輕擡手扣了扣自己的耳朵,“你嗓子不疼,我耳朵疼好嗎,每天裝這麼多的垃圾在耳朵裏,我也很煩的。”
巴圖氣的回身抽出了長刀來,大喊道。
“我殺了你。”
“住手!”
王座之上,察哈爾王陰惻惻的看着唐冶。
他緩緩起身,低着頭卻是擡眼看着唐冶,導致此時的察哈爾王大量的眼白露了出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將發怒的野狼一般。
“你說爲什麼下跪,就憑我是這煙城的王,我是你們的王。”
唐冶朗聲大笑起來。
“王?誰封的?你是我的王?你經過我的允許了?”
“放肆!”
連一邊的圖爾圖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的對唐冶說道。
唐冶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不屑的笑道。
“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多的醜陋的事實,人只不過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罷了。你一個蝸居在西北,靠着沙漠的天然屏障纔在大寧朝的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你敢不敢在大寧朝皇帝的跟前說你是這煙城的主人呢?”
不等察哈爾王回答,唐冶又很是懊惱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啊,你看我說的,太高看你了,別說是大寧朝的皇帝了,你就是在煙城裏,只怕也是看着別人的臉色行事的吧?殺了自己的親妹妹,苟全自己的王位,你這個王當的,真的不如一般人家的家主要快活自在,簡直是坐牢。”
啪!
察哈爾王直接將身邊的一個擺件瓷瓶直接砸在了地上。臉上氣的青筋暴起,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發狂一樣。
“你敢這麼侮辱本王?”
“侮辱?”
唐冶朗聲笑道。
“人只有被砸到了痛處纔會叫喊,若是不疼不癢的,你何必在乎我一個賤民的話,說實話,我要是你的話,第一個先殺了自己身邊惑亂視聽的奸臣巴圖,第二把自己的王位交給一個新任的人,然後自己到先祖的面前磕幾個頭,然後滾蛋退位,你能好意思坐着這個王位,我也算是敬你是個男人。”
察哈爾王看着唐冶的眼神裏只剩下了滿目的殺意。
“來人?”
唐冶看看四周,敞開了雙手。
“就憑你手底下的這幾個廢物?我勸你在殺我之前最好想好自己接下來從哪條路逃跑可以快一點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巴圖立刻橫刀砍了過來。
唐冶一個閃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可是你來找死的,我可沒有打算殺你。”
隨後一個轉身,躲開他的長刀,快步從身後繞了過去。
巴圖急忙轉身,卻手上喫痛。
唐冶一腳將巴圖手上的長刀踢到了半空之中。
巴圖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唐冶放到在地上。
噗!
長刀直接沒入巴圖的身體。
巴圖猛的一掙,整個人無力的倒下去。
巴圖的眼睛大睜,恰好看向察哈爾王所在的方向。
後者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唐冶將長刀從巴圖的身上拔了出來,轉身看向察哈爾王。
“壯士!”
圖爾圖擋在唐冶的面前,看了唐冶一眼,隨後直接跪了下去。
“看在在下爲壯士還在努力找人的份上,可不可以就當今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
唐冶挑眉看向察哈爾王。
“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嗎?”
察哈爾王先是一愣,隨後像是一個狗一樣上前哈着笑臉。
“是,是誤會,是誤會。”
唐冶看了圖爾圖一眼,咣噹一聲,將手裏的長刀丟在了地上。
上面,巴圖的血灑了一地。
唐冶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轉頭離開了無極殿。
周圍圍着上百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
衆人竟然自發的向兩邊撤開,留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唐冶出來之後,略略的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心裏卻還是亂的厲害。
腦海裏,察哈爾明月的樣子揮之不去。
“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呢?”
唐冶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打算先休息一會兒再說。
誰知道,唐冶一回去,門口便有人迎了上來。
“公子。”
唐冶看了一眼裏面,似乎是有人的樣子。
他快步走了幾步進去,卻看到如煙正在屋子裏擺弄着什麼花草,像是從外面隨手摘來的,上面還帶着一些雨露。
“你回來了?”
如煙看向唐冶,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
站在花兒旁邊,真真的是人比花嬌。
唐冶看着如煙繞到自己面前,抿着脣一言不發。
“這個花是我在土堡外面的一個小攤上面發現的,想不到在這大漠之中竟然還能培育出這樣美麗的花兒來,我跟你說,這是我長到這麼大,在大漠裏見到的最美的花兒了。”
唐冶認真的看着如煙的臉,半晌說道。
“你難道不打算和我說說你去哪裏了嗎?”
很顯然,如煙不是圖爾圖找回來的,而是自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