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說我?我當時就是在那裏,那個變戲法的進去之前和我說,要我配合他表演,我看着有機關,便被卡在了下面,誰知道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我的,我出來之後你就消失不見了,那變戲法的說你走了,我還在那裏等了許久,方纔回來還碰到了圖爾圖,他說你有急事,具體是什麼也沒有同我說。”
唐冶站在那裏靜默不語。
如煙將手裏的花放下開口說道。
“我不明白你。”
“我也是。”
唐冶開口說道。
“當時我就在外面,那麼大的喧譁聲,你聽不到嗎?”
而且唐冶當時記得清清楚楚,那個變戲法的男人也是很慌張的,並不知道什麼機關卡住了。
如煙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真的沒有聽清,只聽到外面似乎有嘈雜的聲音,可是自打我進去,那歡呼聲就沒有停下來過,我還以爲是外面的人在看變戲法的熱鬧,所以就沒有當回事。”
如煙看着唐冶的神色,臉色也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問問那個變戲法的,估計還在。”
“況且,是你臨時讓我出去的,也是你說要去看那個變戲法的,從頭到尾,我從來沒有發表過我自己的意見,我怎麼可能會有那個未卜先知的能力?”
前面的一切解釋在唐冶的懷疑之下都顯得蒼白無力,倒是最後一句話讓唐冶的心緩和了下來。
是啊,一切都是自己帶着她去的,她是怎麼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的呢。
如煙看唐冶的眼神似乎有所鬆動,立刻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來,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死給你看。”
唐冶微微皺眉,直接將如煙手裏的匕首劈手奪了下來。
“你不是不會武功嗎,你怎麼還隨身帶着匕首。”
“自從上次在沙漠裏被綁了之後我就很沒有安全感,所以走到哪裏都習慣性的帶着匕首。”
唐冶深吸一口氣,想起了自己和如煙最開始見面時候的場景。
是啊,這樣的一個差一點被馬匪綁走的姑娘,能做什麼呢……
唐冶將手裏的匕首緩緩放在桌子上,回頭有些抱歉的說道。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裏有點煩躁。”
如煙點點頭。
“我明白,只是我希望公子不要再懷疑我了。”
唐冶深吸一口氣,笑着點點頭。
如煙微微笑開,隨後歪着頭看着唐冶說道。
“方纔那圖爾圖大人說你有些急事,公子去幹什麼了?”
唐冶又一次想起了方纔發生的事情。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察哈爾明月死了,就死在了我的懷裏。”
唐冶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和如煙大概說了一遍,如煙立刻問道。
“寶石?什麼寶石?”
唐冶想了想,從自己的懷裏摸了出來。
之前趁着人不注意,將這個東西保留了下來。
“這是狼煙!”
如煙忽然喊了出來,隨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看着唐冶說道。
唐冶頓時一愣,死死的盯着手裏的寶石。
唐冶忽然恍然大悟。
這麼說起來,察哈爾明月最後和自己的說的那兩個字,口型確實是像狼煙。
難道這是察哈爾明月的死因?
可是,察哈爾王將察哈爾明月的寶石要回來就是了,何必一定要察哈爾明月死呢。
畢竟,按着圖爾圖的說法,察哈爾明月要是死了,對煙城的安穩也不是什麼好事。
“將軍。”
門外,忽然傳來婢女們的問候聲。
唐冶回頭就看到了圖爾圖快步走了進來。
唐冶看向一旁的如煙說道。
“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
如煙點點頭,看了圖爾圖一眼。
“壯士。”
圖爾圖在確保如煙離開之後,朝唐冶行了一個禮。
唐冶指了指眼前的凳子開口說道。
“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說。”
“我來是想問,在明月公主死之前,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或者交代一些什麼事?”
唐冶看着圖爾圖的眼睛,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
“圖爾圖,我要是你,現在想的應該是怎麼樣平息百姓的憤怒。”
圖爾圖看唐冶避而不答,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壯士,明月公主行事我知道,只是現在我還是要問壯士一句話,明月公主生前最後交代的事情,有沒有和察哈爾王室生死安危有關的?”
唐冶輕笑一聲說道。
“沒有,她最後已經要嚥氣了,我甚至不知道是誰殺了她,到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唐冶說的話半真半假。
察哈爾明月最後確實是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圖爾圖看了唐冶一眼,隨後直接跪在了唐冶面前。
“你有什麼就直說,我要是能夠幫你,我一定會幫你,我要是幫你不了你,你就算是跪死在這裏,我也是幫不了你。”
圖爾圖再次行着察哈爾王室的禮。
“壯士,我代表察哈爾王室求你出手相救。”
“眼下公主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們大王必然會找人來當替罪羊,將公主的死按在他的頭上,但是百姓的憤怒難以平息,畢竟明月公主是被當街抓走的。所以,我跟大王商量之後,想要拜您爲國師,主持明月公主的後續喪葬事宜,也是暫時緩和百姓情緒的一個方法。”
唐冶輕笑一聲。
“你們那個大王現在不殺我就已經很好了,還能拜我當國師?”
“這不是大王的意思,這是千音閣派人來的意思。”圖爾圖試探的說道,“千音閣來人說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千音閣的人從大王的寢殿出來之後,大王十分的憤怒,又是砸東西又是罵人的,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只是大王停下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來告訴我,一定要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唐冶皺眉,看着圖爾圖滿臉的意外。
“你說什麼?千音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