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屋子裏的陣仗之後,那新婦微微撇過頭,緩緩閉了閉眼。
袁母看到女人這個樣子,心裏就明白了。
這老二的新婦只怕是早就被袁金明給染指了。
想着這兩代人的恩怨糾纏,袁母的眼角緩緩落下一行清淚。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袁金明微微一笑,上前關上門,將那女人拉到了一旁的小榻上,眼看着她輕輕褪去自己的衣衫,袁金明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他伸手一把將女人拉過來,壓在身下,動作了起來。
病榻上的袁峯和一旁的袁母看着兩人,立時就昏了過去。
……
次日,唐冶再次罷朝。
整個奉天殿內的臣子都大眼瞪眼小,聽得黃麟來傳話,只得是無奈的嘆氣,不敢多說什麼。
而唐冶卻沒有往別處去,乃是去了大牢裏了。
幽暗的牢房裏處處透露着陰森。
唐冶看着這周圍的場景,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盡頭,有一個十分不一樣的大牢,別處都是柵欄,對裏面的場景一覽無餘,可是這處卻是掛着一個藍色的布簾。
唐冶是一個人悄悄來的,身後只帶了一個黃麟,再無別人了,身上穿着的也不過是尋常侍衛的衣服。
走進了,卻聽得幾個男人的談話。
“到底是皇后啊,真的是國色天香,雖然是生過孩子的人了,可是到底還是不一樣,這腰身,這臉蛋,要是快活一下,我就是見閻王也值得啊。”
另一道聲音聽起來略顯稚嫩。
“這畢竟是皇后,我看你是喫就喫糊塗了,趕緊走吧,要是回頭被人看見了,你和我都得死。”
“可拉倒吧,眼下這人暈着,現在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她醒來除了哭也不能幹什麼,況且這種事情,她一定不敢聲張,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們固然是難逃一死,可她能好到哪裏去?”
“這可是皇后!”
那個年輕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着急害怕。
“你個慫貨,皇后又怎麼樣,你看看現在的形勢,擺明了,是江妃一人獨寵,她雖然是岳家的女兒,可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入獄了?皇后入獄,自來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我看,這岳家,連帶這個皇后都要完。我估摸着,皇上是要收拾岳家,這個皇后不過就是個引子。”
“到時候,岳家要是倒臺了,你覺得,皇后還會留着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到底有沒有念過書。”
男人說着,聲音裏透露出幾分淫邪來。
“上次我給皇后宮裏送東西的時候,透過那虛掩的門,隱隱看到她身上就穿着一件紅色的紗衣,哎喲,那個樣子你是沒有見過,是個男人都想要把她拉過來,狠狠的疼愛一番,老子回去做了好幾夜的春夢。今天說什麼都要試試,這皇后到底是什麼滋味,就是死了,我也甘心了。”
說完,那男人立刻朝地上暈着的嶽幽撲了上去。
半夢半醒之間,嶽幽的眉頭微微皺起。
“是嗎?”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男人的腿瞬間一軟。
“皇、皇上!”
唐冶看着兩人,提着燈籠走了進來,將燈籠擱在一旁,伸手將地上的嶽幽給撈了起來。
嶽幽的雙臉微紅,一看就是被人給下了藥。
他抱着嶽幽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輕輕撇過她的臉來,捏起她的手輕輕的在手上某處穴位按壓着。
“朕方纔聽說,你們似乎想要強要了朕的皇后。這樣新奇的話,若不是這個場景裏,朕估計這輩子也聽不到。”
那男人瑟縮着跪在地上,顫抖着聲音,擡手猛的扇自己巴掌。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吃了酒,神志不清,求皇上,求皇上,留奴才一命,給奴才淨了身都行。求皇上,求皇上……”
男人的哀求聲在寂靜的大牢裏響起。
唐冶一遍揉着嶽幽的手,一遍說道。
“怕什麼,都是男人,朕也理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說着唐冶看着嶽幽的小臉笑着說道。
“都怪朕的皇后太好看了,就是在牢裏,都勾引男人。”
那人一聽,身子一頓,擡頭小心翼翼的看着唐冶的臉色,忽而爬上前,抓着唐冶的腳踝說道。
“陛下,陛下說的是。奴才,奴才雖然是個混賬東西,可是奴才不敢有所期滿。實在是奴才來送飯的時候,皇后娘娘主動,主動喚了奴才進來,奴才又吃了酒,這才……”
一旁的黃麟聽着他說話,嘆了一口氣,閉眼搖了搖頭。
這個蠢貨。
唐冶撇過眼,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是嗎?”
“是,皇上,真的是這般。”
“這麼說,這皇后,是真該死啊。”
“陛下明鑑,陛下明鑑。”
話音落下,男人的脖子忽然被人扼住,唐冶面無表情的掐着他的脖子,手上的力氣一點點的收緊。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漲得通紅,雙目驚恐的看着唐冶。
“陛下……”
他從喉嚨縫裏勉強捏出兩個字來。
唐冶眸光陰冷,沉聲說道。
“朕的女人,莫說是朕心疼的緊,就算是皇后朕的犯了錯,也輪不到,你來評說。”
“你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嘎巴一聲,男人的脖子詭異的一頓,隨後無力的以九十度的角度倒向右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唐冶鬆手,男人的身子像是破敗的樹葉子一樣倒在地上,那雙眼睛,正好盯着方纔那個較爲年輕的男人。
男人嚇得頓時尿了褲子,黃色的尿液流淌了一地,在大牢裏發出陣陣騷臭味來。
“陛下,要不要帶着娘娘換一間屋子?”
唐冶擡擡手,看着地上的男人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回皇上的話,奴才名叫孫興。”
“孫興,倒是好記,朕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