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柳懷也是裝病,不過也不是完全的裝病,爲了今日的事情特意在咋好難過懷遠府上的時候的衝了些冷水澡,此刻也是有些虛軟乏力。
不過爲了這件事,也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了。
此時,陳默的門口前後左右圍了不少的人,正門口跪着的只有王平一個人,王平的身上還帶着血,聽說是剛纔捱了唐冶一腳,吐出來的血。
周圍的奴才看着王平的樣子,都有一種共情的感覺。
畢竟大家都是奴才,也就很容易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雖然隔着一道門,倒是吳蓮兒卻好似能夠清楚的聽到外頭的議論聲一樣。
唐冶低頭給她小心翼翼的包紮着傷口,見唐冶的眉頭依舊緊緊的皺着,吳蓮兒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可是還在生氣?”
唐冶嘆了一口氣,看着吳蓮兒說道,“你要是在這麼善做主張的話,我以後必然是一個字也不會和你多說的了。”
吳蓮兒語氣裏帶着一抹嬌嗔,輕輕湊上前靠在唐冶的肩膀上。
“臣妾只是覺得,只要陛下好好的,臣妾就是做什麼都是願意的。”
方纔,本來和王平說好的,叫王平進門來的時候,把這個滾燙的藥當着外人的面盡數都撒在唐冶的身上,這王平也照做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在最後關頭,這吳蓮兒忽然給跑了出來,二話不說將這藥碗給打翻了,這一碗滾燙的藥就都倒在吳蓮兒的身上了。
爲了做戲做的逼真,這藥是唐冶親口吩咐的,一定要燒的滾燙纔好。
這要是倒在自己的身上有多麼的痛,唐冶心裏是要清楚的。
唐冶低頭看着無賴而手臂上的燙傷,不由的說道,“看這個樣子,怕是以後會留疤了。”
吳蓮兒伸手看了看,笑着說道,“有就有吧,反正是因爲陛下落得疤,陛下總不會不要我的吧。只要陛下還要我,這疤痕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唐冶深吸一口氣,嘆了一口氣,沒有在說什麼。
吳蓮兒也想着換個換題,便牽引着唐冶說道,“對了,陛下,你說我們做的這麼的明顯,這陳夫人和魏柳懷會上當麼?”
“要是平時的話,估計是不會的,可是現在,一定會。”唐冶說。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陳夫人和魏柳懷其實都是聰明人,要是平時的話,這麼明顯的痕跡,兩個人必然是會小心謹慎,寧可錯過,也是不會冒險的,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我用了藥,叫人看起來好像這個陳默隨時會有醒來的跡象,他們兩個人必然會覺得着急,不然的話,兩個人也不會抱團在一起了。這個陳夫人已經是慌了神了,不過是看着鎮靜罷了,其實早就已經沒有了主意。”
“也就剩下了這個魏柳懷,這個魏柳懷雖然嘴上說着是無所謂的,不過是從頭子再來一次,可是實際上,他心裏是比誰都要在意的。這幾個字說的簡單,可是要是真的做起來的話,沒有幾個人是想自己嘴上說的那麼的瀟灑的。”
吳蓮兒看着唐冶的側臉,心裏也跟着安定了不少。
外面跪着的王平,在宮裏的時候從來沒有跪過這麼長的時間,直覺的膝蓋疼的厲害。
可是看着走廊的盡頭,見半天也沒有人來。
王平不由的心裏罵道。
這兩個傻婆子,不是不來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王平心裏罵的話,這邊還沒有罵完呢,就看到陳夫人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王平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了,可是卻已經是咋晃着沒有看到的樣子,低着頭,嘴裏按着之前安排好的那樣,低頭咒罵。
陳夫人老遠就看着這王平的嘴角似乎是在動,走進了才知道在罵什麼。
“你個殺千刀的,不過就是燙到一個娘們你就這麼折騰爺,以後少不了你個孫子求爺的時候……”
陳夫人看着那王平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身體,看起來好像是有些冷。
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們的到來。
陳夫人上前,低頭將自己手裏的披風給王平披了上去。
王平忽然嚇了一跳一樣,擡頭,看到是誰之後,立刻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樣子,讓王平自己心裏都不由的給自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要是他看到的自己現在的樣子的話,估計也會相信的吧。
身後的魏柳懷看着王平的樣子,眸子緩緩眯起。
陳夫人開口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大晚上的在外面跪着。”
那王平立刻開口說道,“奴才,奴才做錯了事兒,主子們罰奴才也是應該的。”
陳夫人聽後,不由的捏着嗓子說道,“喲,這是犯了什麼事兒啊,要我說,你不是你家主子的貼身伺候的麼,這麼多年了,就算是犯了什麼錯,也該給你留一些面子不是。何必這麼懲罰人呢。”
王平聞言,低頭咬咬牙,說道,“奴才,奴才不敢。”
陳夫人回頭看了魏柳懷一眼,後者朝她微微點頭。
陳夫人咳嗽一聲,身後的小廝趕忙搬來了一把椅子,陳夫人就手坐了下來,開口說道,“我本來是來瞧瞧我兒子的,不想倒是看到了你這個熱鬧。”
說着,陳夫人伸手,伸手的崔媽媽上前將那地上的王平給扶了起來。
“奴才,主子叫奴才跪着,奴才實在是不敢起來。”
陳夫人笑着說道,“這主子,也分什麼時候的主子,要是以前是你的主子,以後不是了,你還害怕什麼呢,只好好的站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