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之好奇的看着系統。
就見光芒一閃。
下一刻，陸長之視野之中出現了一隻手掌。
準確的來說，又與先前的手掌有着一些區別。
五指所在，如今均被替換爲長鞭。
大巴掌與小鞭子，硬是被結合到了一起。
“鞭與巴掌兼得？”
陸長之不禁輕聲一句。
與此同時，就見手掌光芒一閃而過，落在機關之靈上。
啪！
一聲結結實實的響聲傳出。
一鞭掌下去，兩種不同的體驗。
肉眼可見的，機關之靈的光芒劇烈的顫了顫。
這一次，系統沒有再問。
機關之靈也沒有再回應。
雙方進行着默不作聲，只有啪啪啪啪的交流。
陸長之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想到兩句臺詞。
你倒是問啊？你倒是說啊？
這時，說長忽然停了下來。
陸長之正要開口，就見鞭掌忽然並鞭點出，落在機關之靈的光芒上。
刷。
肉眼可見的，機關之靈的光芒上，出現一道洞。
手掌抽回，洞卻並未重新爲光芒所充斥。
“系統，你這是？”
陸長之出聲詢問。
“朽木不可雕。”系統出聲迴應，略微一頓，而後話鋒一轉：
“但可以開竅。”
陸長之沉默。
合着這開竅，就是通個窟窿。
這時，系統又是不無嫌棄的出聲：
“越是這種靈智不高，不夠用的東西，就越容易執拗，甚至還不如那些靠本能的。”
其聲音落下，這時，機關之靈的聲音響起：
“不講規矩與作弊是絕對不同允許的，但如果是主人的話，怎麼做都是可以的。”
聞言，陸長之眨了眨眼：
“變化這麼大？系統，你這不會是直接給它控制了吧？”
“回主人，這都是本統調教的好。”
這時，機關之靈向陸長之的位置飄蕩來：
“老主人讓我按規矩辦事，懲罰亂來的修行者，更不可幫助其他修行者，現在，還請主人跟我亂來。”
“嗯？”
陸長之神情頓時古怪起來：
“我怎麼感覺，系統你是給調教壞了？”
說話間，機關之靈繼續向後說道：
“我知道老主人將傳承都放在了什麼位置，請讓我爲主人開路，保證暢通無阻。”
陸長之眼睛頓時一亮：
“走。”
前面那些都是虛的，這纔是實打實的。
當下，心念一動，陸長之將機關之靈從系統空間之中取出。
“主人，請跟緊我。”
機關之靈說着，就向前面飄蕩去。
陸長之沒有急着動身，而是傳音，將牧凡喊來。
刷。
片刻之後，身着一身黑斗篷的牧凡，便如大黑耗子般竄了過來。
其目光落在機關之靈的光芒上，道：
“師尊，這是？”
陸長之微微一笑，道：
“它已經決定爲我們帶路了。”
“轉變這麼大？”牧凡聲音略有意外：
“這先前還跟我們不共戴天，看來，還是師尊的手段太強了。”
陸長之笑而不語，起身上前。
之後，在機關之靈的帶領下，兩人不斷向機關聖島中心的位置趕去。
機關聖島不算小，但在機關之靈的關照下，相比於其他衆人如履薄冰，三步兩步一機關的狀況，兩人幾乎可以說是飛一般的速度。
很快，就到了中間的位置。
陸長之意念擴散出去，很快就感受到大量的機關，以及相結合的強大術法氣息。
即便是聖人境，來到此處位置，也需極爲小心，不然必然會觸發附近的機關，被迫應對。
“這浮空聖島，也真的是......”
牧凡打量一眼四周，輕輕搖頭。
看似平靜平坦，實則全都是坑，簡直了。
咔嚓咔嚓。
前方地面忽然開始動了起來。
一道通往下方的臺階，不斷向更深處延伸去。
行走片刻後，便來到一座頗爲空曠的空間內。
其中央位置，有一座高臺，高臺之上，放着一道錦盒，錦盒之上，有鑰匙凹槽的形狀，一旁刻着簡單的兩個字。
“恭喜”
這時，機關之靈出聲道：
“主人，那個是假的，是老主人留下來，爲了讓前來尋寶之人打得更激烈的，其實裏面也是空的。”
“哦？”陸長之有些意外，道：
“那真正的在什麼位置？”
“還要繼續往下。”
機關之靈說着，飄到高臺一旁，片刻之後，伴隨着機關響動之聲，高臺向一旁移動去，露出另外的一條道路來。
兩人繼續跟着機關之靈向下。
很快，一道看上去沉重無比的大門，出現在陸長之前方。
“主人，這邊。”
機關之靈卻是飄向一旁，停在一處極不起眼的位置，向上撞了撞，道：
“請主人催動靈力，灌注到這個位置。”
陸長之點點頭，催動靈力向其中注入。
洶涌的靈力，灌入其內，竟感覺猶如一道無底洞。
與此同時，機關運轉的聲響，也從四周傳出。
而面前的巨門，卻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主人，可以了。”機關之靈出聲，卻是向來時的道路飄蕩去：
“請跟我來。”
面對如此狀況，牧凡禁不住出聲問道：
“這門後面有什麼？”
“有用來攻擊的機關，老主人說，這門只要開了，開門的人就得遭大罪。”
牧凡聞言搖頭：
“你這老主人，這麼搞，不像是要把傳承留下去的樣子。”
這要不是有師尊，這麼複雜，且不說有沒有可能找得到，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大一塊腦子。
陸長之也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這一當接一當，噹噹不一樣，就在這等着來人被騙。
“老主人留下了很小一部分的傳承，稱用來讓後來的修行者們信服。”
機關之靈迴應起牧凡的話，道：
“老主人說，他喜歡看修行者們爲了一點蠅頭小利爭得頭破血流的樣子，更喜歡看他們爲了虛無之物瘋狂的樣子，還有看那些自命不凡、自以爲運氣過人的人猝不及防的樣子，老主人留下這些，說我會看到這些。”
說着，兩人已是重新回到高臺所在。
不知何時，已是出現了另外一道通道。
循着一路向下，很快，陸長之驚訝的發現。
他們竟然來到了浮空聖島的最低端。
下方，正是先前浮空聖島出現時，弄出來的那一片黝黑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