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有用嗎?”
煙霧中,寧致恆的臉色冷如冰霜,看上去似乎要比他大哥的臉色更難看些。
“要不是寧芙那個白眼狼,月月也不會落到如今的境地。”
這麼說着,他的眼中劃過一絲狠戾。
寧致遠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她已經和傅明深去了京城,咱們也拿她不能怎麼樣。”
寧致恆聽了這話卻冷哼一聲:“現在沒法動他們,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不回來。”
在片場的寧芙狠狠打了個噴嚏,揉揉發癢的鼻子嘟囔:“誰在背後罵我?”
這段時間,林曉雲開始計劃,她卻是也好久沒聽到紀哲天的消息了。
而顧雲蔚治療完了也不肯離開,和溫雲蔓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天天膩在一起。
寧芙想找她都根本找不到人影。
不過這邊雖然算計着紀哲天,另一邊紀瑾睿又發郵件過來,邀請她和傅明深去喫飯。
爲了表達他的感謝。
問了傅明深的意見,雖然他的表情有點臭,但寧芙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想要對付紀哲天還是要知己知彼。
順便了解一下紀家的那位二叔。
這次的飯局沒有在紀家而是定在酒店裏。
寧芙他們倆已經比約定好的時間早來了一會,但推門進去的時候還是發現他們一家人已經坐好等着了。
這次人來的倒是齊全,不僅見到了上次的紀家兩兄弟和袁向晚,這次就連紀勇都抽空過來了。
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大兒子,感謝還是要有些誠意的。
袁向晚看着面前的寧芙也不知道爲什麼越看越喜歡,連忙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飯局中途,紀瑾睿還記得母親的囑咐,話題一轉說起了自己最近在給袁向晚準備禮物,但是看了好多都沒有看到合適的玉。
問傅明深有沒有什麼門路。
傅明深之前也不是喫他的醋,只是生氣寧芙的注意力被別人分散了。
一頓飯下來,對紀瑾睿也改觀了不少,點點頭回答他。
“我之前在一場拍賣會上認識了一個私人賣家,他手裏的很多玉品質都不錯。”
說着就打開手機開始給他找聯繫方式。
“他現在居然也在這裏喫飯?”
看着微信狀態的定位,傅明深倒是覺得有些巧。
紀瑾睿直接拍板,讓人過來見一見。
沒過一會,門外就被服務生引進來一箇中年男人。
郭成看着紀勇父子三人,眼神一下亮了起來。
“這不是紀董和兩位少爺嗎?這麼巧啊。”
說完還不忘感激地看了一眼傅明深。
這人能處,有關係他是真給介紹啊。
“這位就是我說的郭成先生,上一次我太太的鐲子就是在他這裏拍下的。”
郭成一聽要給自己介紹生意,忙不迭地應聲:“對對對,我這裏玉石品質都是上乘,有什麼喜歡的和我說就行。”
袁向晚眼珠一轉,把手機裏的照片遞過去給他看。
“那你看看還能找到這種種水的鐲子嗎?”
“不過當年這個小圈口的從雲城寧家收過來也是花了我大價錢呢...”
“你說什麼?雲城寧家!”
原本在一邊看熱鬧的寧芙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就是自己在的寧家。
這鐲子居然是寧家賣的?
“是啊。”郭成有些摸不着頭腦。
“當時這個鐲子可花了我不少錢,因爲圈口小价格高,一直都沒人收,直到之前才賣給了傅先生。“
這次不僅是寧芙沉默,就連袁向晚也眼神深沉起來。
當年自己給孩子準備的手鐲怎麼會跑到這個雲城寧家去?
原本說要做生意,但紀遠澤發覺自家母親情緒不太對,就打圓場說下次有機會再說。
飯局匆匆結束,紀家人回家的路上,在車裏袁向晚還是滿臉凝重。
紀瑾睿轉頭看過來,有些不解:“媽您不是想打聽一下嗎?怎麼後來都沒問了?”
“老紀,你還記得我當年生小天的時候,是在雲城的醫院嗎?”
紀勇點點頭,當年陪着孕晚期的妻子去雲城喫她想喫的東西。
誰知道去的第三天晚上袁向晚就腹痛不止,直接在雲城的醫院把孩子生下來了。
“可那個雲城寧家是怎麼拿到咱們家的東西的?”
袁向晚微蹙起秀眉,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另一邊,在車上寧芙收到了洪玉發來的文件。
裏面把周然的各種信息羅列的清清楚楚。
寧芙越看眉頭擰的越緊。
原來周然在溫母病重的時候就已經和溫鵬有了聯繫,只是還沒有什麼出格舉動。
當時的她只是酒吧一個小小的侍應生,是溫鵬在一次醉酒後,兩人才發生了關係。
只是當時周然並沒有要求溫鵬負責,只是默默地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而溫鵬當時剛遭遇了妻子的病逝,多年的照顧讓他身心巨疲。
少有的一點輕鬆就是在酒吧和周然在一起的時候。
溫鵬常去那家酒吧,周然幾乎成爲了他的專屬侍應生。
一來二去,兩人便開始曖昧起來,長達兩年的時間,他們倆都保持着這種關係。
直到有一次周然在酒吧被喝醉的客人糾纏,被溫鵬撞上,才決定要給她換一個工作。
只是周然沒什麼學歷和經驗,就放在身邊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助理。
這麼多年溫雲蔓這個唯一的女兒在雲城,溫鵬的身邊一直都由這位紅顏知己在照顧。
本以爲前面的就已經足夠狗血,寧芙沒想到後面的資料里居然還有着更大的“驚喜”。
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裏,周然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但還是感覺這裏和溫鵬的別墅差遠了。
只是那麼好的房子,自己還不能名正言順地住進去。
自己也就算了,可他們的兒子,已經到了快上初中的年紀,還一直跟在她身邊居無定所的。
只能送去學校寄宿。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這麼慘,可溫雲蔓在溫家過着公主一般的生活。
周然的眼神冷了下來,她一定要拿到本該屬於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