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心中的不安進門,屋裏卻再沒有了等他回家的寧芙。
傅明深在屋中找遍了樓上樓下都沒找到人影,失落地坐在沙發上撥通了她的電話,卻只聽到了冷漠的機械女聲。
寧芙的事情傳播得很快,就連遠在京城的紀家都打了電話過來問傅明深。
“寧芙之前怎麼和你說的?怎麼就突然去國外了?”
袁向晚看着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中藥,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這孩子怎麼連彌補她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呢?
傅明深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疲憊:“她什麼也沒和我說,是我自己看到了新聞才知道的。”
這番回答聽得袁向晚氣不打一處來:“她現在情況這麼特殊,難道就因爲你失憶了,就可以對她毫不關心了嗎?”
“你昏迷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小芙不顧自己的身體沒日沒夜地照顧你,結果現在你就這麼對她!”
發泄完怒氣的袁向晚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徑直掛斷了電話。
傅明深也不生氣,只是心裏更加愧疚,要是自己不那麼要面子,多關心她一下,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叮咚——”
響起的門鈴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傅明深打開門面前的是一個十分陌生的女人。
“你是哪位?”
看着傅明深冷冰冰的表情,肖瑤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耐心解釋。
“我是寧芙的經紀人肖瑤,想過來和她聊聊。”
傅明深之前似乎聽到過寧芙和她的經紀人打過電話,想了想就讓人進來了。
只是在肖瑤坐下以後,告訴了她寧芙已經不在家的事實。
肖瑤聽完卻皺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你回來的時候寧芙已經離開了?”
可是映入肖瑤眼簾的寧芙的日用品全都沒有帶走。
像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傅明深適時開口解釋道:“我本來是要去別的地方出差的,但是看到了這個消息就連夜趕了回來。”
“只可惜還是沒趕上,寧芙什麼也沒帶就走了,可能她有自己的考慮吧。”
看着表情黯然的傅明深,肖瑤這才琢磨出了不對勁。
“不對啊,寧芙要退圈這件事說得突然,她既沒有和我說過,也沒有和你說。”
“那她會不會是...”
被人威脅了?
顯然傅明深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他回來至今都被寧芙離開的這件事衝昏了頭腦。
完全喪失了清醒的思考,要不是肖瑤過來,恐怕他還在一直頹廢着。
一想到寧芙現在可能有危險,傅明深就徹底坐不住了。
“我這就去調監控,看看到底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着男人手忙腳亂離開的樣子,肖瑤默默地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寧芙到底現在怎麼樣了。
物業監控室內,傅明深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寧芙開車出門,只是監控視頻到了別墅區外面就再看不到了。
長時間連軸轉的高強度工作讓傅明深眉心跳疼。
一邊擡手捏着眉心放鬆一邊給交警隊裏的朋友打電話。
對面的好友自然答應,傅明深纔在車裏眯了一會的時間,對面就已經查清楚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們查到嫂子的車開到了這個商場附近以後她就下車了,應該是去買什麼東西,但是進了店裏就沒出來。”
傅明深看着對面發來的視頻,心中一緊。
“我現在就過去。”
對面的人卻開口勸說:“傅哥你這忙了一天一夜肯定沒睡好,開車太危險了,你等我一下,我開車去接你。”
等到兩人趕到店裏的時候,老闆看着陳果身上的警服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警察同志?”
陳果板着臉問他:“昨天你在店裏有沒有看到這個人?”
老闆看着寧芙的照片仔細辨認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
可是兩人在視頻裏看得清清楚楚,寧芙就是進了這家店以後再也沒出來。
傅明深上前一把拽住了老闆的領子,聲音低沉:“我問你,她去哪了?”
面前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兇狠,嚇得老闆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我昨天有事沒過來,店一天都沒開啊,不信我給你看監控!”
在陳果的勸說下,傅明深這才鬆了手,三人到了電腦前開始看店裏的監控。
果然如老闆所說,到了開門的時間他並沒有過來。
只是在快十點的時候,店門突然被一個男人打開,隨後沒多久,寧芙也進來了還被那人給迷暈帶走了。
傅明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老闆也十分驚恐。
“我不認識他!我今早來就看到門沒鎖,還以爲是我走的時候忘記了。”
“警察同志,這兩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傅明深注意到那人沒有把寧芙從前門帶走,起身去店後面看見了一扇小門。
“這裏有監控嗎?”
“有有有!”
老闆忙不迭地把監控調出來給兩人看,站在一旁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冷汗。
在看清那人的車牌後,傅明深拽起陳果就要走。
陳果卻拉了他一把:“傅哥,你先彆着急,等我讓隊裏的人查查這個車牌,我們再走。”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太過沖動了,寬展的肩膀也忍不住微微塌了下去。
陳果從沒見過傅明深這副雙眼通紅的焦急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開車繼續帶着人找線索。
“這輛車的主人叫寧致遠,傅哥你認識嗎?”
雖然傅明深失憶以後記不清和寧芙之前的種種,但還記得寧致遠是寧芙的父親。
可他知道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一聽到可能是寧致遠指使人做的,傅明深的臉色陰沉得不像話。
兩人順着沿路監控中小車的路線,來到了一家偏僻地方的賓館樓下。
陳果看着賓館,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卻不好開口。
可傅明深的表情不等他說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因爲他發現,這裏就是上週去工地視察時候,碰到寧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