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明深流着血的拳頭,嘆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傅哥你先冷靜一下。”
“我沒法冷靜。”
傅明深微微閉眼,強壓住心中的痛楚。
“你現在帶我去寧氏集團,我去找人要個說法。”
陳果知道自己拗不過他,只好答應。
寧致遠正在辦公室裏懊悔,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撞開,祕書的聲音十分焦急。
“先生!您沒有預約不能進去!先生!”
寧致遠有些驚慌地看向門口,只見如同煞神一般的男人朝他衝了過來。
寧致遠根本比不上年輕男人的體力,當即就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咳咳,放...放手。”
窒息的感覺讓寧致遠拼命掙扎卻還是不能撼動傅明深分毫。
“她人呢?我問你,寧芙人呢?”
寧致遠掙扎着從嘴裏吐出了三個字,紀哲天。
聽了他的話,傅明深緩緩鬆開了桎梏住他的手。
他沒想到,當初的疏忽竟然釀成了今日的大錯。
早知道就應該把紀哲天打死在京城。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傅明深再後悔,他也不能回到過去。
趁着他恍惚的時機,寧致遠拼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來,跪在地上十分狼狽地喘着粗氣。
傅明深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紀哲天現在在哪?”
寧致遠渾身發抖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已經被抓起來了。”
眼看着傅明深邁着長腿要離開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男人又折返回來,惡狠狠的盯着他:“你從現在開始記好了,寧家寧氏我都不會放過的。”
深夜,雲城的夜風帶着涼意,但是傅明深的心更涼。
他從看守所裏面走出來,回想着剛纔紀哲天的話。
寧芙身無分文,也沒有聯繫通訊工具地去往了異國他鄉。
他的心中焦急萬分,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b國,寧芙下了飛機以後,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b國的首都機場裏都是行色匆匆的外國人,但是他們在經過寧芙的時候,無一不駐足回頭。
那個美麗神祕的東方女人,把機場免稅店裏的普通大衣竟然穿出了時尚大牌的感覺。
看着已經換上了新手機卡的手機,寧芙的心中有了一絲安慰,還好在飛機上遇到了認出她的粉絲,她試探着尋求幫助的時候,那人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了。
不僅借了她錢,還幫她向機場人員尋求幫助辦了b國手機卡。
寧芙上輩子因爲進修經濟方面的學業,曾經在b國生活過兩年,所以對這裏的一切不算是十分的陌生。
可她現在身上除了手機一無所有,就連證件也不在身邊。
正苦惱今晚是不是要在機場過夜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輕輕地拍了兩下。
寧芙回過頭,發現對方是在飛機上認出自己的那位粉絲。
瘦高儒雅的男人對他笑了笑:“剛纔只是覺得你眼熟,但是不敢確定,所以才說自己是你的粉絲。”
“我是顧言,你還記得我嗎?”
看到寧芙臉上有些迷茫的表情,顧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
從手機裏面找出了一張大學時畢業的合照。
“不用害怕,我沒有騙你。”
寧芙看着手機上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自己當初大學的時候只顧着跟在傅聞身後,連同班同學都不認識。
寧芙的臉上有些尷尬,笑了笑:“你現在還從事演員方面的工作嗎?怎麼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以男人的外表條件根本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顧言搖搖頭,“我在這方面沒有天賦,所以很早就去修了經濟的雙學位,現在在b國的公司做經濟顧問。”
顧言說的輕鬆,寧芙自然也以爲只是普通的公司。
“你這是來旅遊還是工作?怎麼連行李都沒有帶?”
顧言看了一眼她的身側,有些好奇。
只是看到寧芙似乎不想談這些,很快轉移了話題。
“你訂酒店了嗎?要是還沒有我的房子還空着好幾間,要暫時住一下嗎。”
看到寧芙有些想要拒絕的意思,顧言接着開口,“這裏的酒店都是需要證件和護照才能夠辦理入住的,我剛纔看你連這些東西也沒帶。
住在我家,總比流落街頭要好吧。”
輕鬆的語氣讓寧芙心裏的擔憂稍稍消失。
顧言再接再厲,“我在這裏的房子都是隔壁,並不是同一套房子裏的房間,你可以不用擔心。”
看着時間也不早了,寧芙想了想,也只好答應下來。
聽顧言說他是去華國出差回來的,所以他的車就在停車場,兩人上了車以後很快就到達了他住的地方。
寧芙發現,這裏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公寓樓,跟着人一起上到20層的時候顧言突然問她對房間有什麼要求嗎?靠窗或者是走廊盡頭的。
林福本來還有些納悶,但是在得知這一整層全都是顧言的房子以後便理解了。
“當初覺得房產保值,所以手裏有閒錢的時候就買了一些。不過你放心,這裏暫時還沒有租出去過,你想住那間可以隨便挑。”
對於老同學的關照,寧芙哪裏好意思提什麼要求?
只是說找一間安靜一些的房間也就是了。
顧言聽了她的話也沒說什麼,點點頭把她帶到了一間房門口。
“那就這裏吧,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敲我的門。”
開完門後,把手裏的三把鑰匙都交給了寧芙。
紳士的行爲讓寧芙在這異國他鄉也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十分真誠地向他道謝:“雖然是同學,但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房費我會按照市場價交給你的,別拒絕,拒絕我也不好意思住了。”
顧言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只好答應下來。
只是兩人還沒等再說什麼,寧芙就覺得胃裏一股翻涌,連忙衝進了衛生間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