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是喫的什麼東西不舒服了嗎?”
寧芙舒服了一些後搖了搖頭,擡頭對着鏡子裏的男人說:“我沒事,只是懷孕了而已。”
聽了她的話,顧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已經結婚了?”
寧芙虛弱的點點頭,卻沒想到,聽了她肯定回答的顧言,溫和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怒氣。
“你丈夫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一想到已經不記得她了的傅明深,寧芙的眼中劃過一抹痛色。
沉默的應對着顧言的詢問,久久沒有開口。
看她這樣,顧言哪裏還不明白。
肯定是在華國遭遇了什麼事情,寧芙纔會來到這裏。
“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什麼事情直接叫我。”
把自己的號碼存到他手機裏,以後高大的男人就匆匆離開了。
寧芙用手輕撫着自己還平坦着的小腹,臉上難得流露出了一絲脆弱的神情。
“傅明深,如果我不見了,你會想我嗎?”
在手機上輸入了熟記於心的號碼,寧芙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通,一個一個又刪掉了。
剛剛因爲過度勞累而昏睡了不到三個小時的傅明深,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似乎在夢裏聽到了寧芙的聲音。
只是在清醒後看清了空蕩蕩的房間,還是忍不住失落起來。
“嗡嗡—”
陳果打來的電話終止了傅明深的胡思亂想。
接起電話後,對面的人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
“傅哥,我們找到嫂子的航班信息了。”
“她去了b國。”
“但是她離開機場後的具體位置我們就不知道了。”
傅明深連聲對他道謝,現在只要能知道她還好好的活着,除此以外什麼都不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艾希聽到自己老闆要出國一段時間,把所有工作交給她和其他管理層的時候十分震驚。
“總裁,這些項目都是您從零跟起來的,您是項目的主心骨,現在如果您不在,我們害怕做不好。”
只是傅明深去意已決,艾希說什麼他都沒有理會。
艾希眼看勸不動他,就知道這件事,估計和夫人有關。
只好嘆了口氣:“那個寧氏聽說他們的老闆最近在轉移資產,似乎是要跑路…”
傅明深聽了這個,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仔細權衡了半晌。
最後還是決定去b國的事情先放一放,總要先幫寧芙算好帳,再說他們倆的事。
艾希看了一眼被自己說動的傅明深搖了搖頭。
天涼了,估計寧氏要破產了。
有了正當理由,傅明深便一刻都不肯浪費地行動起來。
很快,整個雲城都知道了寧氏集團在進行破產清算。
他們的總裁也因爲經濟犯罪被捕入獄。
但這對雲城的其他企業來說,只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甚至值得慶祝。
他們瓜分了寧氏的市場份額和客戶,從此傅明深的名號也就越來越響。
終於在結束了所有的事情後傅明深踏上了前往b國的飛機。
都不用開口說話,就已經嚇退了好幾個想要前來搭訕的人。
只是雖然查到了寧芙在b國,但是爲了找到她,還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傅明深路過一處住宅公寓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背影和寧芙有九成相像的女人。
日思夜想的人出現在面前,傅明深卻突然不敢上前。
他生怕寧芙已經不記得自己了,或者是不想原諒自己。
生怕嚇到她,傅明深只好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
只是走着走着,卻發現寧芙的步伐有些問題,走起路來有些緩慢。
正有些擔心的時候,傅明深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男人接過了她手裏提着的兩個袋子放在一隻手上。
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纖細的手臂。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深深刺痛了傅明深的雙眼和心。
他強忍着心中的酸澀,彷彿自虐一般的盯着兩個人不肯離開。
只是在兩人轉身的時候,傅明深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寧芙微凸的小腹。
他知道寧芙作爲演員一向將控制身材當做自己的終身事業,自然不會傻到以爲這是懶惰而產生的贅肉。
而懷孕的這一可能讓他更加如墜冰窖,高大的男人一向冷硬,卻在這時候雙眼紅透。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連兩個人的背影都看不見了,他還是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對此毫無察覺的寧芙,看着身邊的顧言,眼中有的只是感激。
“這些東西又不重,不用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誰知顧言察覺到了她的牴觸,只是默默的鬆開了攙扶着她的手臂,並沒有把東西還給她。
“你現在特殊時期,本來就行動不方便,下次需要什麼告訴我一聲,我幫你帶回來就是了,何必自己出去走這一趟。”
“而且這裏本來就不比華國安全,萬一你遭遇了什麼意外這不是想讓我內疚死嗎?”
聽了顧言的這番話,寧芙覺得也有些道理,表情也有些悻悻的。
現在她爲了孩子確實是不敢冒險。
乖巧地點點頭,不敢再反駁。
回國後的傅明深看起來正常的不得了,只是艾希作爲他的祕書,看着他的樣子,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明明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他原來也是將工作放在第一位,現在似乎只是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也沒有再提過寧芙的事情,像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一樣。
但是作爲下屬,艾希也不好說些什麼。
五年後。
經過了歲月的打磨和洗禮,傅明深更加不苟言笑和麪無表情。
但是身上的男性魅力也更加濃厚。
十分冷漠地看着面前對自己搔首弄姿的女人,嫌惡的撥通了祕書的內線電話。
“傅氏珠寶的代言人換掉,再找一個。”
只見面前的女明星見自己勾引不成,反而丟掉了工作,臉上露出了十分驚恐的表情。
剛想要開口求他,卻被傅民深毫不憐惜的一聲滾給嚇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