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根菜涼拌或者用來炒雞蛋,都是可口的菜餚。
秋蘭蠢蠢欲動,攛掇着秋雪跟她一起去,本來肥皂廠每人每週都有一天休息的,可是這姐倆敬業,從來都沒有休息過。
季秋雨感嘆,也想讓她們放鬆放鬆,便也跟趙樹林告了假,準備帶着她們去挖野菜,也放放風。
四姐弟雖然天天見面,可是能一起行動,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山裏長大的孩子,對於野菜野果,本身就有一種別樣的情懷。
別人都是爲了搶口喫的,而他們更多是爲了玩耍,大家一起上山的次數本來就不多,所以格外珍惜。
季成禮也不跟着去修堤壩了,在家裏看着兩小隻,讓秋芝和秋葉跟着一起去玩一玩。
除了姜保國,季秋雨還把趙秀麗給叫上了,這傢伙自從定親了之後,就被劉梅拘在家裏繡嫁妝。
也不是多難繡,就是枕套、鞋墊、茶壺布這些,別人家的姑娘一般也就是一兩樣就差不多了,劉梅準備的多,加上趙大小姐實在是不擅長。
基本屬於,拆的比繡的還要多,劉梅又在上工,能幫她的也有限,太奶年紀大了,精細的針腳也看不見,縫縫被子、褥子的還可以,所以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了。
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你看看,我這手上都是針眼。”
“不行就買現成的吧!”季秋雨看了她的手,也是很心疼的,這也太恐怖了。
她縫個衣服,做個衣服都還可以,要是讓她繡花估計也不咋樣,而且她也沒時間啊。
心裏頭不由得擔心起來,不只是自己,將來秋雪和秋蘭出門子,她肯定都要準備的。
“現成的哪有自己繡的好看啊,我媽天天叨叨我,真是難得出來放鬆一下。”
他們這邊就是這個習俗,自己繡的嫁妝自己用起來也方便,另外也算是自己的一份資產。
現在大家不拼什麼房子車子,新媳婦都比誰的行李多,誰的衣服多這些。
“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們就買現成的。”姜保國湊過來,聲音不大,可是好巧不巧的,身邊人還是聽到了。
“哎呦,這傢伙,還沒怎麼着呢,就心疼上了,等結婚了還了得……”
趙秀麗故意調侃着,季秋雨也不惱,她對象對她好,這不是應該的,害羞什麼的不存在的。
“要不咱們去葡萄溝生產隊,把衚衕志也叫來吧,看看這未來媳婦的手心不心疼……”
“好呀!你可是變壞了,這麼打趣我,真是一句都不讓說了……”
幾人嘻嘻鬧鬧的半晌,挖到的小根菜不多,本來初春就沒有那麼多,加上人多,分不了多少。
季秋雨正盤算着怎麼喫呢,他們幾個人加在一起,也能湊出來兩盤菜。
她也沒辦法從空間裏頭拿了,解釋不清。
“同志,你好,請問一下肥皂廠怎麼走?”
猝不及防的,季秋雨擡頭,就看到兩個打扮時尚的女同志。
“你們是誰,到肥皂廠幹什麼?”
趙秀麗看了看季秋雨和姜保國,關於肥皂廠的事情,她還是不插嘴的好。
還以爲是市百貨大樓來人了,原來是想買幾塊自己用的。
“肥皂廠不零售的,要對單位,還要有介紹信,你們有嗎?”
“這……”
兩人一下子愣住了,本來聽說‘超乾淨’就是這個生產隊產的,想來撿個漏,沒想到居然被問住了。
其中這個女同志還不高興,轉過頭去對姜保國說:“同志,給我們引個路吧,我們過去問問。”
這麼炙熱的眼神,也太露骨了吧。
姜保國長得不錯,星眉劍目、五官英挺、棱角分明的,加上個子又高,看上去比較吸引眼球。
季秋雨心裏頭默哀三分鐘,看來以後的爛桃花是斷不了了。
“不好意思,你找別人呢,除了我對象,我不跟別人伴行。”
說着就很有立場的站到了季秋雨身後,不錯不錯,這反應,值得表揚。
“走吧!”
另外一個人,小聲的叫她的同伴,多尷尬啊。
誰知道那人還依依不捨了起來,兩人騎了一輛自行車,沒走出去兩步,又轉頭來對着姜保國說道:“同志,我叫白梅,是種子站的,你叫什麼名字?”
姜保國也不理睬,徑直問季秋雨餓不餓,回去想喫什麼飯。
見他不說話,那叫白梅的女同志也不惱:“我先走了,我相信我們能成爲朋友的。”
旋即,跳上了自行車,一臉笑容,陽光燦爛的樣子。
“不要臉的,誰要認識你,以後別來我們生產隊。”趙秀麗掐着腰,大吼大罵了起來。
“好了,秀麗,別理她了。”
“這你都能忍,當着你的面呢,就挖牆角,這也太過分了。而且聽說別人有對象,還依依不饒的,缺男人缺到這份上了。”
“趙秀麗同志,我這沒有牆角給她挖。”
“是呀,秀麗,你就別生氣了,不值得,走吧走吧,看看是誰家的親戚,這麼沒有眼力價。”
本來開開心心的一天,弄得最後潦草收場,那個女同志季秋雨倒是不在意,她旁邊那個看着有點熟悉。
也記不清在哪裏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中午,季秋雨準備燒一鍋排骨,是姜保國買回來的,正好給吃了,現在天氣暖和了,容易壞。
家裏頭還有一些臘肉臘腸臘排骨什麼的,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喫過夏季沒問題。
地窖裏頭還有大冬瓜呢,配上一點,連湯帶肉的,喫起來暖洋洋的。
另外還做了小根菜炒雞蛋,涼拌海帶絲。
幾人香噴噴的吃了一頓,趙秀麗過來的時候,剛剛收拾完碗。
“秀麗,你喫飯了嗎?”
“我喫過了,那兩個人,我打聽出來了,你猜怎麼着……”
“怎麼了,這麼神祕兮兮的。”
“說起來,多少跟你還有點關係呢。”
“我?”季秋雨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