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會兒,連季秋雨也震驚了。
“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要是跟姜同志擠眉弄眼那個,就太噁心了。”
我的天呢,離了個大譜。
還好姜保國喫完就去肥皂廠了,明天有一批貨要送,他讓秋雪在家休息,自己去清點了。
“那怎麼兩個女同志來的,還沒讓送?”
“聽說,人家女方家裏都是上班的,兩個人之前也見過一面,這次就是過來看看家裏,有一個是她朋友,跟着一起來過來的。”
至於爲什麼老季家沒有送,就不得而知了。
“那兩個女同志,長得都不錯,穿戴也挺好,又是正式工,怎麼看上季秋勇那種人的。”季秋雨發出靈魂拷問,趙秀麗也搖了搖頭。
“不過,說起來,那兩個也不是啥好人。
還想自己去買肥皂,這不就是違反政策麼,現在三歲小孩子都知道,買東西要去供銷社。
再說了,你看那個女的,對姜同志擠眉弄眼的,一看就不是好貨,還種子站的員工呢,真丟人。”
“我想起來!”
大家都被季秋雨沒來由的一句弄懵了,這是想起來什麼了。
“今天那個女的,我見過,確實是在種子站,有一次,我去買菜籽,聽說好像是過去學習的,至於另外一個,就不清楚了。”
“真是瞎了狗眼,招這種員工,也不知道咋想的,喫着國家飯,還這麼沒有素質。”
趙秀麗想想就生氣,果然跟季秋勇那一家子一樣,都不是啥好人。
這個小插曲大家都沒有當回事,畢竟跟他們關係不大。
市百貨大樓也派人下來了,爽快的拿下了五千塊的訂單,整個肥皂廠又沸騰了。
這麼多,後半年也有保障了。
現在所有的員工都是一條心的,只要有訂單,大家就有活幹。
只要幹活,就有錢拿,而且季秋雨他們從來不拖欠工資,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評。
這天早晨,秋雪去後院餵了雞回來,興沖沖的跑到東屋。
“大姐,我看咱們的果樹,好像有花苞了!”
“真的假的,走,過去看看。”
這果樹,都是不大的,想要結果,怎麼也得幾年。
如果真的出花苞了,那非常有可能今年就結果了。
兩姐妹跑過來細細的看,還真是,雖然只有杏樹打苞了,可這也是好消息。
一想到以後每年秋天都能喫到自己家樹上結的果子,就高興的不能自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泉水的緣故,這麼早就打苞了,不過這樹苗幾年了,也說不好,別人也說不上什麼。
她買的另外一個房子裏頭有一棵杏樹的,去年也沒用那個房子,就沒去過。
估計杏子都落在地下了,她想過去收拾一下,順便也打掃打掃衛生。
她現在有肥皂廠,買東西什麼的,也沒有那麼小心了,房子的事情也好說。
說幹就幹,第二天就跟着去送菜了,當然了,還墜了一個姜保國同志。
越相處越發現,季秋雨根本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她的能耐大着呢。
“你不驚訝嘛?”
“驚訝什麼?”
“驚訝,我怎麼買了這麼多房子,驚訝,我怎麼有這麼多錢。”
姜保國略微頓了頓:“我是很驚訝,不過你想告訴我嘛?”
季秋雨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是呀,她能說嘛,包括她的祕密。
姜保國的大手撩起她額間的碎髮,溫柔的別在耳後:“你想告訴我,我就聽着,你不想告訴我,我就等你想說了再說……”
突然的,就有一丟丟感動,這傢伙,是想幹什麼。
兩人也不磨嘰,拿了打掃的工具,就開始幹活。
今天陽光也不錯,季秋雨把之前放在房子裏的被子也拿出來曬了。
姜保國力氣大,是幹活的主力。
打水太累了,他來……
掃地太髒了,他來……
擦窗子太危險了,還是他來……
季秋雨找來找去,就尋了一個擦桌子的活計,三兩下就幹完了。
“要不我出去買點喫的吧,你在家裏好好幹活。”
本來姜保國想跟着一起去的,可是聽到她說‘家裏’這個詞,就突然觸犯了某個柔軟的地方。
“好,你快去快回。”
季秋雨莞爾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這邊算是比較繁華的地段了,也是縣城中心偏北的地方,她打算到黑市去一趟。
之前周子瑜說的那夥人,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季秋雨特意進空間僞裝了一把,不過這次不是扮醜,是扮漂亮,穿上裏姜保國給她買的風衣,裏頭配着毛衣,穿襯衣太冷了。
另外還拿了一塊絲巾、一個帽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出來賣東西,又怕丟身份的樣子。
現在馬上中午了,黑市這頭零零星星的有幾個人在遊蕩。
等季秋雨一走近,拘謹的樣子,立馬吸引了人注意。
“同志,可是要買東西,我這有上好的布。”
說着還撩開上衣一角,露出裏頭嶄新的布面。
我去,這是啥團伙,居然連老太太都有。
那布料看着不錯,不像是便宜貨,基本可以鎖定,就是那羣人了。
“大娘,我不要,我跟你一樣,也想換點錢。”
季秋雨故意表現出很幽怨的樣子,任誰都不會懷疑。
“丫頭,你的啥東西,給我看看。”
大娘說完,也有點後悔了,不過看着對方警惕的樣子,立馬開口道:“你別害怕,我這認識不少人,沒準可以幫你。”
“真的嘛?”
季秋雨瞬間做感激涕零狀:“大娘,我手裏頭有幾塊手錶,都是高級貨,不知道你朋友要不要。”
要,怎麼不要,大娘有些興奮,示意季秋雨到巷子拐角那邊。
順便伸手招呼了一個離着不遠的黑衣服男的,這個就是頭?
“姑娘,你倆在這邊的說,我去給你們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