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暴露了,這個替身不但不慌亂,反而更加沉着冷靜了。
而且,這個替身回答有關於民生問題的時候,回答的非常詳細周到,就好像真的親臨了現場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替身怎麼可以做到如此沉穩淡定的?還有災後建設的問題,他是怎麼了解的這麼詳細的?
藤井純一郎已經徹底懵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替身牧野修一……
這個假貨怎麼越看越像真的?
主持人公開了之前藤井純一郎留下的問題答案。
現場再一次掀起了浪潮————
“他都回答對了……難道他是真的牧野修一?”
“答案都是對的……這……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他回答的答案跟藤井先生預留的答案是一樣的?”
“他是真的牧野修一?”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一會說他是假的,一會又像是真的……”
“但是,視頻上出現的那些都是真的啊……”
牧野修一微微揚起脣角,笑着看向大家,從容不迫道:“我想鄭重地跟大家解釋下,電子屏幕上出現的那些畫面都是做給敵人看的,還有一些畫面是大家沒看到的,我現在就播放給大家看看。”
他看向邊上的下屬,用眼神示意下屬播放視頻。
下屬點擊播放鍵,電子屏幕上很快就出現了另外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他當時被背到車上之後的畫面,畫面中的牧野修一上車後就坐了起來,並且脫下了身上的防彈衣,子彈從防彈衣上面掉落在車廂裏,發出清晰的聲響。
大家看見這一幕,紛紛驚呆了。
牧野修一解釋道:“大家看清楚沒有?我其實並沒有中槍,身上沾着的鮮血是藏在身上的血袋裏流出來的,我早就料到此次大選有些人會不安分的,所以便將計就計假裝自己中槍昏迷,大家再繼續看下去,到了醫院後,被擡下車的其實是替身。”
大家唏噓不已……
“原來是將計就計……”
“牧野先生當天穿了防彈衣……根本就不可能受傷的,原來是這樣啊。”
“這麼說來,ICU裏面躺着的應該也是替身吧?”
藤井純一郎看着屏幕上出現的畫面,頭皮陣陣發麻,後背也竄過一陣陣寒意。
他眉宇間滿是慌亂,怎麼會這樣?
牧野修一是假受傷的?
那眼前的牧野修一難道是真的?
他請來的替身難道被偷樑換柱了?
牧野修一繼續說道:“爲了證明自己,我決定現場連線醫院那邊,讓大家進一步瞭解事情的真相。”
說完,他拿出手機連線醫院的醫生。
他們的連線視頻,在電子屏幕上面放大————
鏡頭推進到ICU裏,躺在病牀上的替身戴着呼吸機,一動不動地躺着。
醫生伸手摘下替身的呼吸機,替身坐了起來,解開身上纏繞着的紗布,擡眸看着鏡頭。
衆人目瞪口呆————
“真的不是牧野先生,裏面躺着的人真的不是牧野先生……”
“這人是誰?我們根本不認識……這人也真的沒有受傷。”
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樣的安排,我們大家應該可以理解的……”
“我看得撲朔迷離的,會不會醫院ICU的這段視頻也是故意演出來的?”
大部分分都選擇相信牧野修一,當然了,也有少部分藤井純一郎的擁護者還是不太相信。
藤井純一郎臉部線條微微僵硬,看了視頻後,已經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原來牧野修一穿了防彈衣並沒有受傷,原來醫院裏的搶救畫面都是用來迷惑他的……
慌亂之下,他連忙擁護道:“我身邊的的確是真的牧野修一,我們私交甚好,我提出的問題他都回答對了,再加上這些視頻,足以證明他就是真正的牧野修一。”
他的計劃應該是失敗了,只要他繼續擁護牧野修一,就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反正他背後做得這些事,都沒有留下證據,打死不認就對了。
牧野修一轉眸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道:“藤井先生,這次大選我必須得好好感謝你,謝謝你如此力挺我,擁護我,你真是讓我感慨萬千啊。”
藤井純一郎乾笑着:“別這麼說……你這麼優秀,我挺你是應該的。”
牧野修一又笑,話鋒一轉道:“我還想告訴大家的是,今天在現場的人中,可能真的有個假貨存在。”
衆人都錯愕了……
真的有假貨?
這是什麼意思?
藤井純一郎臉色微變,脣角扯了扯,“牧野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現場還有假貨?”
牧野修一點頭:“對,現場有個人是假冒的。”
藤井純一郎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收緊力道,好奇地問道:“是誰?誰是假冒的?”
牧野修一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後,微微擡起手,做了一個開門的手勢。
下一秒,會場的大門被人推開了。
穿着白大褂的醫護工作人員,推着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病人慢慢地進來。
輪椅上的病人很瘦弱,帶着口罩和帽子,一直低着頭……
現場的人好奇地看着輪椅上的病人,不敢亂出聲。
牧野修一又緩緩開口道:“大家是不是很好奇眼前的人是誰?”
衆人紛紛點頭……
牧野修一笑了笑,沒說話,而是看向墨景涼的位置。
墨景涼衝他點了點頭,做出一個手勢。
他身後的四名安保人員立刻衝上主席臺,快準狠地將藤井純一郎控制住。
藤井純一郎強撐着脣角的笑容,故作疑惑地問道:“牧野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麼?今天的大選會上還可以玩遊戲嗎?這麼刺激嗎?”
牧野修一眸底浮現出一抹冷意,涼颼颼地看着他。
藤井純一郎的手指握成了拳頭,掙扎着:“牧野先生,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玩,快讓你的人鬆開我……這麼多代表們可看着呢,你可不能濫用私權啊!”
他心裏已經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只能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