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純一郎繼續尷尬地笑着:“既然我幫了你這麼多……爲何你還要這麼對我?”
牧野修一扭頭涼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感謝的是真的藤井先生,而不是你這個假冒的藤井純一郎。”
藤井純一郎心口狠狠一咯噔,臉色鉅變。
衆人聽到這話都驚得合不攏嘴……
“眼前的藤井純一郎是假冒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今天的大選怎麼像是鬧劇一樣,劇情這般出其不意?”
“藤井純一郎怎麼會是假的?這太匪夷所思了……我簡直反應不過來了。”
在牧野修一眼神示意下,輪椅上的病人慢慢地擡起手臂,摘下帽子又摘下了面上的口罩。
“天啊!”
“我是不是眼花了?輪椅上的人居然長得跟眼前的藤井純一郎一模一樣?”
“我看見了什麼?我居然又看見了第二個藤井純一郎……”
現場人都震驚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輪椅上的男人。
輪椅上的男人氣色不太好,臉上滿是病態的憔悴。
被控制住的藤井純一郎滿臉驚愕,慌亂道:“你……你是誰?你爲什麼要冒充我?”
牧野修一脣角冷冷地勾起,“事到如今,你還不坦誠嗎?你這個險惡小人,居然把我真正的發小藤井純一郎囚禁起來冒充他,你的居心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藤井純一郎錯愕地看着牧野修一,又扭頭瞪着輪椅上的人。
這個跟他長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
牧野修一卻涼涼地勾了勾脣角,大聲說道:“大家一定看得一頭霧水吧,下面我就跟大家詳細說明下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藤井純一郎眼底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全身都因爲憤怒而顫抖着。
在場的其他人好半晌才從錯愕中回神……
“我都快糊塗了,到底哪個是真的啊?”
“我也是,直接都懵了……這倆人的五官長得一模一樣……”
牧野修一則是提步走到輪椅前,爲他裹緊身上的毛毯:“純一郎……你先親口跟大家說說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吧。”
輪椅上的藤井純一郎眸底迅速凝聚出濃烈的憤恨,顫抖着手臂,指着藤井純一郎,痛心疾首道:“我……我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拜他所賜!咳咳……”
他情緒激動,猛咳不止。
牧野修一連忙問身邊的醫護人員:“藥呢?”
醫護人員立刻拿出藥瓶,喂輪椅上的人喝了一口藥水。
輪椅上的藤井純一郎喝了藥水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緩了幾秒才又繼續說道:“八年前……就是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突然出現在我家裏挾持了我,這些年他一直都把我關在他家的地下室裏,各種羞辱各種虐待傷害……我過着暗無天日卻又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無數次哀求他直接殺了我,可他卻不殺我,他說要留着我不斷地折磨我,這樣才能從我嘴裏套取有關於牧野先生的信息……”
大家聞言都驚悚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原本站在被控制住的藤井純一郎身側的人,都下意識地後退遠離他。
輪椅上的藤井純一郎咬牙切齒道:“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殘忍的人,毫無人性……簡直就是人面獸心!咳咳……他給我造成了毀滅性的傷害!”
有代表回神後,質疑道:“倆個藤井純一郎長得一模一樣,我們根本就分不清……但是我們一定也不能聽信一面之詞。”
“對,這件事還要再詳細調查調查……”
“這些年我一直和藤井純一郎搭檔,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他變了個人?若是他真的是假冒的,不可能眼神動作都模仿的如出一轍吧?我對輪椅上的藤井純一郎的話表示質疑……”
被控制住的藤井純一郎卻一直沒說話,微微眯起眸子,冷冷地看着牧野修一。
輪椅上的藤井純一郎激動地抓住輪椅扶手,“我說得都是真的,我是有證據的。”
衆人再次噓聲……
牧野修一眸光落在被控制住的藤井純一郎臉上,沉聲問道:“你是如實招來?還是要等國家法庭開庭的時候再說?我們手上可是掌握着證據的!”
被控制着無法動彈的藤井純一郎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瘋狂地冷笑着:“哈哈……哈哈……”
牧野修一擰眉,“……”
被控制住的藤井純一郎眼神越發癲狂,笑得胸腔不斷地震動着,沉沉道:“如實招來?我沒什麼好招的……成王敗寇……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牧野修一揮手,開口道:“來人,先把他關押起來,等收集好相關證據後交由國家法庭審理。今天的大選會是無法進行下去了,擇日再重新召開大選議會!”
被押着的藤井純一郎被人帶走時,經過牧野修一的身邊,眼底浮現碾壓過的悲涼,低低道:“牧野修一……我真的沒想到我信任了這麼多年的發小……信任了這麼多年的好兄弟……會這麼陰我。”
牧野修一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當被押着的藤井純一郎經過墨景涼身邊的時候,咬牙道:“墨景涼……你早就叛變了對不對?你早就站隊牧野修一那邊了是不是?”
如果沒有墨景涼的配合,牧野修一不可能這麼輕易設計成功的。
墨景涼薄脣緩緩啓動:“不存在叛變,也不存在站隊,你不瞭解我,我這個人只對正義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