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南忍無可忍,強行拉起顧童雪:“跟我去救人。”
顧童雪掙扎:“你放開我。”
墨正南嚴肅道:“你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的!”
一聽說有人是醫生,邊上的乘客們立刻勸道:“姑娘,你是醫生啊?真是太好了,趕緊去救人吧!”
“姑娘,快去吧,人命關天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顧童雪臉頰爆紅,不好拒絕,只能同意去救人。
…………
經濟艙內。
暈倒的是一名五十多人的男人,他是獨自乘機的,身上並沒有攜帶藥物,人暈倒後一直沒有醒來,所以無法詢問病史。
空乘人員簡單地向顧童雪說明了情況。
顧童雪冷靜地看着那位昏迷的病人,“大家都讓開一些。”
她給病人把脈後,拿出銀針刺入病人頭上的穴位。
病人很快就甦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着衆人,虛弱地問道:“我這是怎麼了?你們……你們怎麼都圍在我身邊?我怎麼了?”
大家見他醒了,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爲顧童雪鼓掌。
病人瞭解了情況後,道謝:“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顧童雪打量了病人幾秒,淡道:“謝就免了吧!”
這個病人不坑她便好!
說着,她收起自己的銀針。
站在邊上的墨正南看到她手中的銀針,突然就想到了十年前遇到的那個白裙女孩。
十年過去了,那個女孩應該也已經成年了。
他腹誹:沒想到我跟拿銀針的女孩還挺有緣的!
想到這裏,他的脣角勾起一絲淺笑,轉身離開。
顧童雪收好銀針後,低頭疾步離開。
剛走到頭等艙門口時,有人伸出手臂擋在她面前。
顧童雪只得擡頭看着眼前男人————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黑西裝男人,男人一臉嚴肅地看着她,恭敬地開口:“大小姐,玩夠了嗎?可以回去了嗎?”
顧童雪眸光閃動,無奈地嘆息,果然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她隱忍着慌亂,故作冷靜道:“抱歉,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請讓一讓,我現在想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男人卻一動不動地擋在她面前,伸手摘掉了她的口罩,“顧小姐,我沒認錯人。”
顧童雪躲避不及,眼睜睜地看着男人摘下自己的口罩,精緻又深邃,自帶高級感的面孔就這樣暴露了,她有些生氣地擰眉:“抱歉,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也不姓顧,我姓蘇。”
說着,她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在男人面前揚了揚。
“看見沒有?我姓蘇,不是你口中的顧小姐。”
擋住她的男人愣住了,隨即側眸看向邊上的下屬。
下屬立刻遞過來一張照片,“這是顧小姐的照片。”
男人接過照片,比對了一番後,堅定道:“你就是顧小姐!你可以換身份證,但是沒辦法變換自己的容貌。顧小姐,我們找的就是你,跟請我們回顧家吧。”
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本以爲換了身份證,還武裝了一番就可以逃走的,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了。
她索性不僞裝了,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們好煩!”
這些人就像是尾巴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黑西裝男人做出一個手勢,畢恭畢敬道:“顧小姐,請跟我去前面坐吧。”
說完,他轉身吩咐下屬:“吩咐機組人員返航!”
顧童雪有些煩躁地推開男人的手臂,“我先去之前的座位上取一下包可以吧?”
黑西裝男人頷首:“當然可以,我陪您一起過去。”
顧童雪頓時覺得腦瓜子都要炸了,無奈地癟嘴,氣呼呼地走到之前的座位邊上。
墨正南見她收拾行李,淡然開口:“你要換座?”
顧童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悶聲道:“什麼換座?我是馬上就要被逼着下飛機了。”
墨正南:“???”
顧童雪黛眉微微蹙了蹙,吐槽:“之前我都說了病人犯病是圈套,你偏不信,偏偏拉着我去救人,害得我暴露了。”
墨正南的眸光落在她身後的黑西裝男人身上,瞬間瞭然,她這是被發現了。
他的脣角微微抽了抽,“抱歉。”
顧童雪搖頭:“算了,算了,看在你這麼帥剛纔又幫了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你可真笨!”
她拿起自己的物品後,利落轉身離開。
墨正南微微皺眉,看到她被人簇擁着離開,有些不放心地起身,跟了過去,詢問情況:“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被他們發現了?不得不同意給他們的老大治病?需要幫忙嗎?”
如果事實真的像這位美女說得那樣,他們強行把人帶走是犯法的。
爲首的黑西裝男人愣了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解釋道:“小夥子,你誤會了,這位是我們家的大小姐,她是偷着逃婚逃出來的。我們現在找到她了,準備帶她回家。”
墨正南探究地眸光落在顧童雪臉上,確認道:“你真的是逃婚出來的?”
顧童雪表情有些尷尬,她剛纔只是胡亂找個了藉口,沒想到這個帥哥還當真了。
這會,她只能認命地點頭,說了實話:“是的,我是逃婚出來的,千辛萬苦逃到了機場了,還是被我們家這些保鏢們找到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飛機已經開始返航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了。不過呢,我覺得這架飛機上的人肯定會怪我們耽誤大家的行程的,這真的要怪你了。”
墨正南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飛機順利降落,顧童雪在那幫保鏢的簇擁下,下了飛機。
墨正南看着她的背影,腦中浮現出十年前在布達拉宮遇到的那抹白裙背影,兩個背影竟有那麼一瞬間重疊在了一起。
他平靜的眸子裏浮現一絲亮光,猶豫了幾秒,追了上去————
顧童雪看見旋風一般出現在面前的帥哥時,怔住了:“你……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