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看向前方本源聖殿。
他這次確定無誤,那神祕聲音的確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了。
這一點,從她不同之前的詢問就能看得出來。
竟然還好意的提醒他,要說這不是智能,楚嵐都不信。
只是——
大毅力?
大恆心?
“爲什麼她會特意提醒我注意這個?”
“這闖關考驗的不是個人實力嗎?”
楚嵐暗自沉吟。
而這時,那神祕聲音的主人已經開始出言催促。
“闖關者,請你儘快做出選擇,若到時見未能做出選擇,將視爲自動放棄。”
“10,9,8……”
好傢伙,直接就開始倒數了,而且還只有十秒。
“不管了,拼了!”
“都到了這裏,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楚嵐牙一咬,在心底做出決定,當即大聲道:“我選擇繼續!”
“很好,第八關考驗正式開啓,祝你好運!”
轟!
話音剛落下,一股已經遠遠超越恐怖二字的磅礴威壓,就將他整個人徹底包裹。
楚嵐已經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形容。
反正那什麼神之領域,直面天地等等,在這股壓力面前都弱爆了。
咔嚓!
僅僅只是一瞬間,楚嵐渾身骨頭就盡碎,整個人也一下就變得非人樣。
不僅如此。
在某種神祕力量的驅使下,原本那些不敢靠近的遊魂,突然就跟瘋了似的,發出無聲的嘶吼,朝他衝過來。
轟!
楚嵐頓時就覺得腦海一震,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在敖廣三人眼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看見楚嵐渾身炸裂,徹底消失。
“天吶,怎麼會這樣?”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南淮烈失神的跌坐在地。
隨即重重一拳砸在地面。
“老弟啊,你爲什麼就不聽勸?”
“老實退回來跟我去至尊神界不好嗎?”
“這下好了,屍骨無存,神魂聚散!”
“哎,南淮道友,你就別傷心了,正所謂生死有命,這是小友自己的選擇,也怨不得誰!”敖廣上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南淮烈的肩膀。
“是啊,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青衣也上前安慰道。
“我知道的,只是心頭十分惋惜而已!”南淮烈擦了擦眼角起身。
“南淮道友,雖然老夫知道這時不該說這個,但老夫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之前楚小友教你的辦法究竟是什麼?”敖廣猶豫着道。
聞言,青衣宮主也是豎起了耳朵。
雖然楚嵐之前已經將辦法告訴過他倆,但畢竟這只是楚嵐的一面之詞,誰能保證不是騙他們的?
所以,穩妥起見,還是詢問一下南淮烈這個當事人爲好。
對此,南淮烈倒也沒隱瞞,將楚嵐讓他帶着樹葉之事說了出來。
“果然如此!.”
“看來楚小友的確沒有欺瞞我們!”
敖廣和青衣宮主對視一眼。
“敖長老,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青衣宮主問道。
“既然難得來此,而且我現在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就再闖一下吧!”沉吟一會兒後,敖廣纔回答道。
連修爲最弱的南淮烈都闖過了第二關,兩人說什麼也不甘心就此離去。
隨後敖廣就祭出那柄匕首砍斷幾顆本源古樹。
這老傢伙當真有夠小心的。
竟然收集了一大堆樹葉,直接編成一件類似衣服一樣的存在掛在身上,然後才朝造化之路走去。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
就在他準備踏上去的那一刻,一股極強的反彈之力竟然將他給彈飛回來。
整個人直接就懵了。
“怎麼回事?怎麼進不去了?”
這時,青衣宮主小心走上前去。
但她並沒有貿然踏入,而是小心探出手摸了過去。
毫無疑問,反彈之力再次出現。
得虧她有所準備,所以並未步入敖廣的下場。
“爲什麼?難道每個人只有一次闖關的機會?”
“應該是如此了!”回過神來的敖廣,一臉悵然。
“可惡!”青衣宮主恨恨的跺了一下腳。
爲了得到傳送令,她可是耗費了極大的代價。
如今已然知曉了增加闖關率的辦法,沒想到竟然進不去了。
試問讓怎能不讓她惱怒?
但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是作罷!
“走吧,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反正老夫已經決定,這次回去之後,就立馬開始找尋傳送令,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每個人一生只有一次,還是每次進來只有一次的機會!”
敖廣率先啓動了傳送令。
隨後是青衣宮主。
最後纔是南淮烈。
他先是找來幾根樹枝,將其當成香插在橋頭,又低唸了一句老弟安息吧,然後纔開啓傳送門離開。
遺落境地再次恢復寧靜。
不多時,樹林內突然傳出一陣翅膀撲棱的聲音,小紅的身影也隨之飛了出來。
她來到橋頭,先是飛起爪子,將那幾根樹枝給踹飛後,就那麼往地面一頓,衝着聖殿方向愣愣的發起神來。
……
神祕空間內。
在敖廣三人心目中已經死去的楚嵐,這會兒卻茫然的打量着四周。
“我尼瑪,這又是什麼地方?”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身體應該被擠爆了纔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又是真靈神紋護住了我的靈魂,讓我沒死透?”
暗自狐疑中,楚嵐開始四下走動起來。
很快,他眼中突然一亮。
一個小光點出現在他面前不遠處。
隨後,光點越變越大,最後竟然將這個空間都給照亮。
可惜仍是一片虛無。
正當楚嵐茫然不解這是唱的哪出時,突然,光點,哦,不,應該是光團,竟然突然爆炸開來。
四濺的光點四處亂飛。
可不管飛到多遠,卻始終都圍繞着光點最初出現的位置緩緩旋轉。
而整個空間也變得唯美似幻起來。
像極了宇宙中的星辰。
“難道這是就是宇宙的演變?”
一個大膽念頭突然在楚嵐腦海中冒了出來。
秉持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念頭,他乾脆盤膝坐下,認真觀察起空間的變化來。
這注定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
….
…